一下,继续说:“你儿子上课不听讲,下课回来的路上还捅鸟窝!”
周聿白眼皮动了下,目光自下而上从她身上扫过一遍,好像在说——抱歉,你说谁捅鸟窝?
许姜南从他的目光中意识到自己的形象可能严重受损,朝身边指了下,“他要捅鸟窝,但我身为老师怎么能真的让一个小孩冒这种风险!”
“哦。”周聿白闲闲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好心帮他把鸟窝捅下来了。”
“是的!”许姜南一副来讨账的架势。
“所以你现在是......”周聿白说到这停下来。
正好他这么问,让许姜南找到出气口,扯着自己的裤子,左腿侧开了一道裂,“赔!”
周聿白顿了下,看着她,笑了声,“好。”
“?”
怎么就好了。
答应得这么爽快,莫名让许姜南不知所措,她胡乱道:“我这裤子很贵,你赔得起吗!”
赔不起就让他道歉,一定要让他道歉,她被这破小孩折磨死了,气死了!
周聿白不太在意,“先记着吧,你不是还要住这儿吗,到时候房租结算的时候一块算吧。”
“?”
房租。
许姜南睁了下眼。
不是,书记也没说要出房租啊,当然她不是想白住的意思,只是觉得怎么也不来个人告诉他一下,她是来讨伐的,不想在场面里占了下风,“房租多少钱,怎么算的,一个月。”
她直直地看着他。
说,你尽管说,姐有的就是钱。
周聿白懒洋洋地看着她,“你的裤子多少钱。”
许姜南目光在他脸上转悠,想吓唬吓唬他这个乡里人,张嘴就来,“一万二。”
“行。”周聿白:“那房租就两万四吧。”
“?”
他说得云淡风轻,许姜南气笑了,“你这什么房子,这么贵。”
周聿白语气很礼貌,“当然,你觉得自己付不起房租的话,随时可以搬走,包括现在。”
“?”
谁付不起了!?
要不是银行卡在楚楚那儿管着,她现在就想甩一张他脸上。
许姜南双手叉腰,还没想到回怼的话。
周聿白看着她,补了句:“对,还有,你喝了我一杯墨水,这个也到时候一块算吧。”
说完。
眼前的房门“哐!”的关上。
喝墨水......
我呸!
许姜南气得双手叉腰,瞪着禁止入内的警告牌,张大嘴喘了两口气。
想找楚楚控诉,结果转过身看见小孩爬上院子里的大树,楚楚站在旁边激动地拍张,“哇,原来你这么厉害的吗!”
小孩把小鸟幼崽放进树杈上的鸟窝,动作麻利的溜下来。
“?”
什么情况。
许姜南无语死了。
她心想,下次那怕是他爬悬崖,她都不管了!
--
许姜南将斗嘴的经过告诉了楚楚,楚楚觉得毕竟两人还得住在这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最后是和解,日后好相见,有困难也可以找人家帮忙。
许姜南又说,问题也没有那么大,对方全程没情绪,耍人似的,只有她自己气得慌。
两人坐在桌边吃零食吹风扇,楚楚想到什么,“不过,你没觉得那小孩有点奇怪吗。”
“哪儿?”
“说不清,”楚楚啧了一声,“是话少吗,还是调皮,说不太清。”
正聊着,楼下传来老人家的呼喊——
“许姑娘。”
许姜南吃薯片的动作停下来,扭头看上门外。
老人家又喊了一声。
许姜南看向楚楚:“喊我?”
楚楚迟疑地点头,“应该是。”
两人起身走上阳台,往下看,果然一个看上去六七十岁,长相和慈祥的老头站在楼下朝她们招手,“下来一块吃晚饭吧。”
许姜南跟楚楚简直不要太感动。
坐到桌边,虽然是粗茶淡饭,但色香味都不差,看着让人很有食欲。
两人的饭已经被老太太盛好。
楚楚拿过许姜南的碗,准备扒掉一半,撞上许姜南可怜兮兮的表情,又把玩放回去,“算了算了,刚才零食也吃了,而且今天运动量还挺大,吃点应该没事。”
许姜南狂点头,然后开始吃饭。
期间夹菜时,不小心跟周聿白撞到筷子,刚要抢,想到楚楚说可能要求人帮忙的话,赶紧装模作样的礼让。
周聿白看着她,也让了下。
许姜南又笑笑摇头。
大牛坐在对面看着两人。
周老头子看着许姜南甚是喜欢,“缺什么都可以跟聿白讲,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聿白......
聿白是哪位?
许姜南将菜夹到碗里,看了眼对面的男人。
周聿白“嗯”可一声,坐实身份。
老太太又问:“你们在这儿待多久啊,大明星支教,都是善良的姑娘啊。”
这句话让许姜南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甜甜地笑着看向老太太还没来得及说话——
周聿白哼笑一声,极其清晰,被许姜南捕捉道,她不悦地看过去。
四目相对。
周聿白摇了下头,收回视线。
许姜南继续回答老太太的话,“最少一个月,会不会延期,或者会延期多久还没确定。”
“这样啊。”老头子很亲切,“反正我们这儿你们随便住,不嫌弃的话,老太婆给你们做饭。”
许姜南连连摆手,想到房租的问题,顺口问出来,“对了,房租怎么算啊。”
“房租?”老头子皱眉,“我们这儿都免费住,你们都是来做贡献的,想住多久住多久,以往也有来支教的大学生,我们可从来没收过房租,不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