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莫娜跟你讲了最近蒙德的大事。
“那个荣誉骑士还真是厉害啊,听说就是她单挑风魔龙、化解了这次危机。”莫娜说道,她的语调与有荣焉。
看起来俩人认识,你不动声色地想着,面上装作好奇:“如果我想见她,我该怎么做?”
莫娜沉吟片刻,“听说她最近在蒙德做委托,马上就要离开这儿了。呃……你可以试试惹出什么麻烦?”
这是什么奇怪的方式。你暗自吐槽,这个旅行者听起来像是廉价劳动力一样,哪里需要搬哪里。
不过或许能有效呢?
“我知道了。”你点点头,对莫娜道谢,“你要喝酒吗?听说蒙德的蒲公英酒很有名,我准备出去一趟,可以给你带回来点。”
莫娜连忙摆摆手,她又有点脸红了:“不用不用,你已经帮我很多了……咦?你今晚会交好运呢。”
交好运吗?那大概就是遇到想见的人了。
“那我该如何做呢?”
“按照你自己原来的想法就可以。”莫娜对你说。
你应下,和莫娜知会一声,便走出门,只留下莫娜对你的背影陷入沉思,独自喃喃。
“世界之外的来客、降临者……为什么会有两个人?”
这句话你不得知晓。
夜晚的蒙德城吹着微风,你漫步在街道上,只有零星几个人做着收尾工作,整座城市都安静下来。
自由的微风。你伸出手指,凭那微风绕指柔。
蒙德的风神巴巴托斯庇护着人们。听说蒙德一开始冰雪交加,是他为蒙德吹走了经年不散的风雪,因此蒙德变得气候宜人,这才让子民得以在这里安家立业。
如今有人说风神陷入了沉睡,有人却说他一直站在蒙德人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守护着他们。
有时间真想和风神见一面啊。听说“女士”已经拿走了风神的神之心,而没有神之心的神明力量会逐渐消散,没准你不会再见到巴巴托斯了。
你路过了灯火通明的猫尾酒馆,里面还有打牌的声音。没有过多停留,你径直走向前面的酒馆——“天使的馈赠”。
听说这里的葡萄酒和蒲公英酒是一绝。你打算在这里喝几杯,旅行者的事从长计议。
这么盘算着,你的手刚碰到大门,门就从里面被推开。
一道翠绿色的身影扑来,你灵敏地向旁边撤去,但还是好心的顺带捞了一下来者,让这个人避免脸着地的窘境。
你看清楚了这是个少年。他白皙的面容染着红晕,看起来意识不清,像是喝醉了。
“这是未成年吧?”你扶住他,谴责的目光投向旁边的酒保。
酒保显得很尴尬:“小姐,他成年了。”
你的目光在少年明显有些稚嫩的脸庞划过,有些不信。
“他喝醉了,怎么办?”
“呃……”酒保犯了难。
却不想少年突然说:“唔——我没醉。”
他的声音清朗,慢慢直起身,翠色的披风跟着晃动。少年看向你,眸光亮亮。
“咳咳,美丽的至冬国小姐,感谢你的帮助。”少年冲你露出一个有些可爱的笑,“不知能否请你喝一杯蒙德特产的蒲公英酒呢?”
你的目光一凝。他是怎么看出来你是外国的?
不过他倒是很有心思,知道如果单纯说要请你喝酒你不会答应;而抛出你的身份,你就会对他产生兴趣。
“可以。”你没有犹豫,“进去聊吧。”
少年眨眨眼,绿色的眼里闪过笑意,推开门再次走进去。
“迪卢克老爷,再来两杯蒲公英酒。”
……谁?
你的脚步顿在原地。这个名字,让你立即回忆起了那些痛苦的——
抬起头,你看到红发男子正站在吧台前调制酒品。他面容十分俊朗,但表情却非常冷淡。
就是这个样子。在很久之前给你打到绝望、让你觉醒了神之眼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冷淡地看着你。
你回忆起了那些,久久深埋于心的过去。
“小夏!”
达达利亚着急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别逞强!这家伙不简单!”
空旷的大堂里,你咬紧下唇,面色苍白,连拿着刀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面前梳着高马尾的红发少年拿着通体漆黑的大剑,上面附着的火色夺目耀眼,在黑暗的大厅里照亮了他俊秀的面容。
可在你眼里,对方宛如修罗。
你被女皇指派来和这位红发少年单挑,他来自蒙德,此行是要挑战所有的执行官。你作为仅次于十一位执行官的存在,被派来试水。
最开始来回过了几招,他似乎还留有余地;但看到你的出招杀机频现,他索性也不藏着掖着,武器附上了火焰,招式更加凶猛。
你被再次击飞了出去,身体撞上坚硬的墙壁,吐出一口血来。
“初出茅庐的小鬼头都能压着你打。”散兵凉薄的声音在你身边响起,你抬起头,他斗笠的帷帘几乎要垂到你的脸上。
他蹲下/身,又用那种沉沉的眼神注视着你,嘴上却是讥笑:“需要我为你报仇吗?我亲爱的笨蛋副官。”
“……滚。”你用尽力气回复他。
散兵嘁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只是站起身,看向红发少年的目光中巨大的恶意犹如实质。
你听到达达利亚着急的喊声再次响起,他被身旁的“公鸡”压下手,“阿贾克斯,相信郁小姐。”
“可是市长先生……”
他们的对话声在你耳边远去。
你只感觉意识昏昏沉沉,努力撑着长刀站起身,却听得那红发少年的声音传来,“这样就可以了。作为没有神之眼的普通人,你很强。”
他声音中没有轻视的意味,但你却倏地怒火冲天。
……为什么。你那么多的努力。换来的只是普通人的评价。
被小瞧了。
你是深受女皇器重并为其认可的战士,是士兵们敬仰的长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