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轨,派一众暗卫紧随赵平,妄夺人性命,如今已捉拿入狱,而张有才在看到那从他府邸中搜寻出的红珊瑚镯时,两眼一闭,昏死过去,赵宇念他侍主多年,倒愿意给他赐个全尸。
赵宇只道身困体乏,头痛脑昏,将这定罪的事宜交给了三司便乘辇离去,任张有才在他背后声嘶力竭地哭喊,也未获他侧头回眸。
只是那荷囊的事,竟被一时遗忘。
殷离想着,这事既已被抖落出来,早晚有一日要事发的。
殷离齐同陆卓尔走出,后者见她心绪不佳,安慰道:“诶,妹妹吓坏了吧?你瞧瞧,我怎么说的,保管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冽哥哥,可不是平安无事了么,你放心,有我陆爷在,莫说你一个冽哥哥,这庄府上下的安危,爷都能护的起!”
殷离瞥了他一眼:“方才是谁哭着求饶,说是同沈都尉毫无干系的?”
陆卓尔有些讪讪:“戏么,要演全套,陆爷我,可是专业的。”
两人正走出,便见着外头停着的一辆垂金银顶的檐子,一个穿金绕翠的身影疾步跑来,两人转身一看,是那长乐公主赵柔,这一扑,扑向的是沈冽。
她几乎是喜极而泣地迎上去,挽住对方的臂膀:“冽哥哥,你没事,你没事当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柔儿都吓坏了!”
她与沈冽本没有这样亲昵,可方才在得知沈冽遗失在那天香坊而被误认为是行凶者的证物,就是那绯色荷囊,确定了沈冽的心意后,方才一时情动,又兼失而复得的喜悦,来挽住了心上人的臂。
自己所赠的爱物,却成了他人指证心上人的证物,如何不另她惶恐不安?
赵柔的模样,虽不是十等的美人,姿容无过人之处,却剩在娇俏活泼,面颊处一对梨涡浅浅,楚楚动人。
一旁的随侍宫女道:“沈都尉不知道,自这事发生后,殿下在殿前等了一上午,只为能见官家一面为您说情,如今见您无伤,当真是喜极而泣!”
沈冽剥开她的手,“劳殿下挂心,臣无碍。”
赵平在一旁酸溜溜:“柔儿,你这是有了夫婿忘了兄长,本宫昨日才从那凶险之境侥幸逃脱,你竟没有一声安慰兄长的,真是令人寒心呐。”
赵柔红了一张脸,又瞥了一眼沈冽,见对方面上毫无表情,她嗔道:“大哥哥净会拿话来臊柔儿,再这样,柔儿可真不理你了!”
沈冽径直往前走,赵柔见他还是同以往一般爱答不理,在原地跺了跺脚,又追上前:“冽哥哥,你为何……你为何对柔儿这样冷淡?”
沈冽此时也被这赵柔的举动闹得分不清状况,他已拒绝过这小公主无数次,她次次要送自己荷囊,他没有一次收下,平日里她也只是远远看着,至多甜甜地叫上一句冽哥哥,从未有失礼之处,今日为何如此出格?
却不知这小公主,是为荷囊的欢喜冲了头,见着心上人的冷言冷语,甚至不顾礼数当庭拦止他,皆因为她以为,二人是互通心意。
陆卓尔见了,笑着看向殷离道:“你冽哥哥啊,可惹上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