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砂地上,玫瑰卤子滚了一地,尘土沾在糖渍上。
他松开那瓣被折磨的唇,俯身于人颈窝间,咬她的耳,磨她雪颈,撩开衣襟,嗅她身上才洗浴过后的清香,她的身子温凉温凉,似能解他这一团燥开在全身的火,摩挲在她纤腰上的手流连向上。
她微喘着气,被他身上的热温得烫,忽得想起什么,“别……宝儿……宝儿在……”
沈冽停下动作,埋在她颈肩,深吸了一口气。
那热又随着他的吐息聚焦在她颈肩,他声音嘶哑,唇贴着她的肤,“过几日,把这面墙打通。”若撤去了,倒也省了翻墙的功夫。
她面上一片绯红,被他贴得热,挣扎了一番,叵耐他不动,“我不准。”隔着一道墙便如此嚣张,若撤去了,还不知这厮要如何狂乱,“这墙也是知县宅的墙,朝廷之物,不可轻易损毁。”
他携了人的手,细细摩挲着,再十指紧扣,又张口轻咬人的颈,惹得她缩了缩,“可你总不来。”
她一愣,感受到人叹一口气,闷声闷气,“你是女阎罗,”
“我是被你降的小鬼。”
她吞吞吐吐,“随风在呢。”
他低低笑一声,又将人抱得更紧,“安置在别处了,我容不得他见你。”
两人情浓了好一阵子,天色昏暗下来,终是收拾了入屋,宝儿见他二人在院内私语,有心促合,便往草市买了尾鲜鱼和肉鲊素菜,又沽了酒,预备在厨院举火,偏回至知县宅时便见一妇人在县门首,踅来踅去,不知在做什么。
她掩在柱后窥探,见这妇人身着对衿兰布褂子,白布单裤,一双半旧不新的天蓝趿鞋。
正欲上前,便见一男子身着天蓝湖罗道袍,走近那妇人,二人随后交谈。
她踮着脚,凑近些许,妄图听出些什么来,却是无用功,终是见那妇人点了点头,径自走了,男子转过脸来,正是一张她熟悉的面容,江洵。
江洵见了人,面上带笑,知道这是许知县身边的侍婢,将来定是要纳作房里人的,向人见礼,“宝姑娘,今日有客么?”
宝儿下意识将手中满当当的果肉鲜蔬往身后掩了掩,“没有的,独独奴与官人俩个吃。”
江洵若有所思,宝儿望了望方才那妇人的身影:“方才那位大娘找甚么呢?”
江洵笑了笑,“倒也没什么,问我柳塘胡同要往何处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