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一瞧此物,便知那许致远根本不足为眼中之刺。”
陈留眼尾一抬,示意人继续言语,陈睿话开了匣,“前些日子,天水县衙门首来了个异乡人,说是来寻许知县,是他本家舅母,我留了个心眼,先将此人哄着拘了,细察她说的这许端模样,与你我素来知晓的那位,一样也对不上,我教她往这许端日常行走的路上等着,她看了那许端模样,回来直和我嚷此人不是她那好侄儿。”
“这天水县衙内也有我暗桩,说是那许致远听闻有个四十上下的妇人来县衙门首寻侄儿踪迹,登时面如土色,魂飞魄散,口里只喃喃天爷坏事,王爷,您看,这可不是一出好戏?”
陈留一听这让他深痛恶觉的名字,接过人手中持的文书,徐徐展开,神色从犹疑,又到茫然,最终至狂喜,“竟想不到他有这样大的胆子。”
他将那文书细细看了又看,“难怪他是个商人,却不是商人做派,原来是此君非彼君,他好大的胆子,竟敢将李代桃,偷梁换柱,妄图瞒天过海……”
“许致远,这一回,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