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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堂(1 / 2)

头顶的红盖头将视线变窄,曾闻舒闻到了元怀悯身上独特的熏香。

淡淡的味道让他平静下来,曾闻舒的心忽地落地,变得很缓慢,周遭的一切跟着成了慢动作。

为元怀悯亲手做的鞋子出现在身前,女子温暖的手牵着他前进,带他迈过门槛,走出武康王府,来到更广阔的地界。

府外人声鼎沸,看热闹的人将迎亲的队伍围得密不透风。

众人好奇地盯着红盖头,盼着能吹来一阵风将盖头掀起一角,好叫他们瞧瞧嫁给广安侯的男子会是何等绝色。

可惜今日天清气朗,半点冷风都没吹进京城。

轿子被斜压下,听雪掀开帘子。

元怀悯揽着曾闻舒的肩膀,将人小心地送进轿子,看着他平稳落座,这才转身上马。

早就准备好的喜钱被撒到人群中,喜气跟着迎亲的队伍一块在道路上蔓延开来。

所走过的地方,拿了红包的人都吆喝着祝贺。

什么三年生俩,五年抱仨的话都说出来了,听得曾闻舒臊红了脸,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又被这句话给弄得慌乱。

拜堂过后,广安侯和他……

曾闻舒猛地捂住脸,摇了摇脑袋,要把乱跑的思绪都给甩出去。

可惜心情难被控制,越是抑制就越是猖狂,对新婚夜的期待、害怕和羞涩全都混在了一块,弄得他一会儿喜一会儿忧,总担心自己会表现得太蠢,或是惹了广安侯厌烦。

攥着衣裳的手指愈加用力,昂贵的布料被曾闻舒抓出些许褶皱。

两府间遥远的距离,今个似乎变得格外地近,曾闻舒的思绪尚未捋清,轿子就已经将他送到了熟悉的侯府。

然而,广安侯府外还有另一人在等待着她们。

绿晓一个箭步冲进迎亲的队伍,试图接近元怀悯,却被反应敏捷的元宝当场按住,压倒在地。

元怀悯的视线扫了过来,她骑在马上,俯视着绿晓,皱了皱眉。

元怀悯记性好,再加上过去慧柔县主常来侯府堵人,所以一眼便认出了绿晓的身份。

只是不知这小厮又来做甚,但她也毫不好奇。

元怀悯翻身下马,元宝对上主子的眼神,收到示意,将绿晓从地上拽起,强硬地押着人往外圈走去。

曾闻舒还不知外面发生的一切,正紧张地等待着元怀悯的靠近。

听雪又一次撩开帘子,白日的光从轿门外照进来,穿过红艳艳的盖头,在曾闻舒的脸上打出通透的红光,和他原本的娇羞神色混到了一块儿。

瞧见曾闻舒交缠的手指,元怀悯轻笑出声,她伸手轻轻捏了捏曾闻舒的手心,似是在安抚对方。

肌肤短暂相贴,元怀悯的手带着热意和力量感,确实让曾闻舒安心。

发凉的四肢好像重回到掌控中,曾闻舒顺着元怀悯的牵引,趴到新婚妻主的背上。

元怀悯身强体健,背着曾闻舒简直太过容易。

但背上的曾闻舒却略微局促,刚刚才回暖的身体又变得僵硬,好似干巴巴的骨头架子,弯曲一下就能被折断。

听着周围的起哄声,被如此多人围观,曾闻舒更是连脸都不敢贴近元怀悯,他梗着脖子往后仰,一副随时都会跳下来的架势,瞧着比背人的人还要多浪费几分力气。

双手虚虚环住元怀悯的脖子,没几步的功夫,就先给自己累得不轻。

元怀悯觉得好笑,故意逗他,将人掂了两下。

曾闻舒重心不稳,又被吓到,他可不想成亲当日摔个狗啃泥。

哪还顾得上拉开距离,赶紧用力抱住元怀悯,亲昵地贴了上去。

左脸隔着红布触碰到元怀悯的侧脸和脖子,随着元怀悯每一次走动,都会引起摩擦,好似在跟人撒娇一般,过分黏腻。

曾闻舒的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了,过了被吓到的劲儿,明明该微松开手,恢复到先前的端庄,可交叉在元怀悯身前的手却怎么都松不开了,反倒是僵直的脖颈软了下来,下巴乖巧地抵着元怀悯的肩。

嘴角的笑意浓了几分,元怀悯正要打趣,却见元宝面色凝重地走了过来。

“将军。”元宝压着声音,凑近说道:“齐府小厮来报,说是慧柔县主闹着要自尽,求您见他一面。”

慧柔又是搞得哪一出,元怀悯的脸色沉了下来。

“齐录明到了吗?”她问道。正说着,耳边忽地响起微弱的声音,怕她没听清,曾闻舒鼓起勇气又说了一遍:“别去……”

曾闻舒说起话来没有底气,仿佛是在喃喃自语,只是不断地重复,用近乎恳求的语气来期盼。

元怀悯自是不会去的,她怎至于抛下大喜之日去纵容慧柔胡闹。

元日过来答道:“两位齐大人都来了。”

曾闻舒的手臂紧了几分,半边脸都贴到元怀悯脖颈处,心跳如擂鼓般沉重,静静等待元怀悯的选择。

元怀悯道:“带他去找齐家人。”

听到要被带去见家主和大小姐,被捂着嘴的绿晓发出呜呜的声音。

真是倒霉,回去后少不了一顿家法伺候。

早该看清楚是公子异想天开,到了这时候还不死心,广安侯要是真对公子有一分情,又怎会跟乐安县主成亲。

可这话任谁跟慧柔县主说了,慧柔都还是要执拗地再见元怀悯一面,绿晓又是个不择手段讨好慧柔,借此往上爬的。

元怀悯径直路过绿晓,背着终于安心的曾闻舒进了侯府。

被捂着嘴、困着手脚的绿晓,同样被带入府中。

前头的仪式在一步步推进,拜天地的高喊从上头传过来,大小齐大人踩着乐声的拍子,悄悄进入偏院,见到了绿晓。

齐采年近半百,平日里爱皱着眉心,皱纹的弧度自带着威严感。

看得绿晓直接软了腿,扑通跪到地上。

“奴才知错了,再也不敢帮公子传信了,求家主网开一面,饶了奴才这一回吧。”

齐采和魏贤公主都是重规矩的人,齐府家规森严,处罚人的手段只重不轻,这回绿晓两边都没讨到好,既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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