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1
自变形课上的意外后,帕萨莉就没再同汤姆说过话——巧合的是,后者似乎也有意回避她,一下子变得比之前还忙碌,仿佛时间转换器也没能让他变得多空闲。
而且除了完成课业、参加活动外,他突然变得有些热衷社交起来,要么周旋于教授们之前,要么跟高年级和逐渐有意同他交好的同学你来我往地进行一场又一场涵盖各种话题的讨论。
与此同时,她几乎看不到他独来独往了,只能推测他或许抽出了额外时间,不知躲在哪里看书以及赶去参加魁地奇训练——毕竟他有时间转换器。
总之,他不怎么来周刊社团了,在斯拉格俱乐部上也不再像之前一样来找她,甚至在公共场合也有意避免跟她搭话——哪怕上课时分成了一组,也几乎不说话了。
这让帕萨莉更加恼火的同时,又觉得莫名其妙——他怎么能在说出那种混账话、做出那种混蛋事后发起冷战?还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那种
因为她没从他身上感受到一丝一毫以往冷战中常见的愤怒——他更像是把她隔绝开来一样。
就跟对其他人那样。
只不过区别在于,对别人,他可没刻意避免各种形式的接触——没有故意无视对方或者回避交流。
这还是头一次——他头一次这样。
而帕萨莉也发现自己头一次弄不清楚他的目的了。
难不成他还等着她去道歉吗?
可尽管如此,她发现自己仍然没法完全做到对汤姆视若无睹——仍忍不住关注对方,确保对方没遇到任何麻烦或者伤害。
不过,在逐渐冷静下来后,她还是当机立断地决定,既然如此,也该努力让自己回到空袭之前的状态——只要对方安然无恙,就不再投入过多关注,直到对方不再需要她、且他们渐行渐远,最终分道扬镳。
毕竟,她不该为汤姆过多/操/心,而该把精力放回到主要的事情上来:比如尽量再多学习些魔法,为以后能够变成一名有能力的女巫而努力,那样才能从艾弗里家把妈妈接出来并照顾好。
虽然如今一想到以后不再与汤姆相见就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令人不安的心烦意乱,可她知道,不能没有原则地顺着他,最终打乱自己的计划和生活。
因此,在观察了一段时间,足够确信汤姆不仅没有遭遇任何麻烦和伤害、反而还在人际交往方面越来越如鱼得水,帕萨莉也重新逼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回到课业、朋友和研究上来。
然而,一天当中,还是有那么些时候,她不可避免地注意到他——毕竟斯莱特林的餐桌就在拉文克劳的隔壁,而他和阿尔法德现在是那里最显眼的存在,让人想忽略都不行。
显然,斯莱特林们也是这么认为的。之前对此犹豫观望的卡罗抛弃了马尔福,再度回到了汤姆左右,此时正全神贯注地倾听汤姆、威夫特和阿纲斯特等高年级们的谈话。
而汤姆也时不时地将他带入话题,给他一点发言机会——这显然让后者心生感激,频频向前者投去集佩服、热切和愧疚为一体的眼神——显出一副宽容大度、心平气和的样子。
要不是了解真实的汤姆是怎样的人,帕萨莉几乎也会像其他人一样,认为他是个宽宏大量的人。
与此形成对比的是以克里特及弗林特为首的一部分曾经对他暗下黑手的人。
尽管在比赛和训练中仍免不了受伤,但他们似乎不再敢做什么多余动作了——证据就是两月份的比赛中,他几乎在每场比赛中都能上场并获得一两次投球的机会;而克里特也几乎不再同他搭话,只偶尔才向他投去混合着忌惮和阴翳的一瞥。
“你还是忍不住会关注‘T’,”米莉安轻声说,打断了帕萨莉的观察和思绪。
只见她最好的朋友正关心地瞟了她一眼,随后将目光也投向了斯莱特林餐桌,“虽然在你口中,他是一个那么表里不一、品行堪忧的人,可你依旧还会关心他。”米莉安用陈述事实般的语气说,口吻中泄露出一丝忧伤,成功堵住了帕萨莉即将出口的反驳。
她忍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理由:她和汤姆只是因为相处得久了,彼此变得像亲人一般,因此才会关注对方。
此前,帕萨莉把如何跟汤姆认识,他私底下是怎样一个人,以及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他们的关系都告诉了米莉安,可不幸地是,对方并未完全如她所愿地彻底放弃原先的误会——即便知道了最近汤姆就艾弗里夫妇造访而对她说的那些混蛋话也一样。
“你们还真有点像,”当时,听帕萨莉说完这事后,米莉安若有所思地说,“都很敏感。”
说着,她耐心地拍了拍帕萨莉,制止了后者有些愤愤不平的反驳,继续说了下去:“我想,知道艾弗里夫妇来见你是因为知道了你的身份,他一定很不安。毕竟你们一直呆在那样一个所有人都疏远你们、忽视你们的地方。你们只有彼此作伴,不是吗?”
“因此,紧接着,在了解你不会离开后,他一定松了口气,”说到这里,米莉安笑了,随即又严肃了起来,“但我觉得他有点太粗暴了——虽然他自己肯定也意识到了。”
“所以就以伤了赛尔温的脸作为道歉吗?”一想到这个,帕萨莉又生起气来,“赛尔温的确有错,但他却是最没资格那么做的人,因为他自己不久前才说了更可恶的话。更何况,赛尔温也不该因为那样一句话就遭到那种程度的伤害。”
要知道,后来,赛尔温在医疗翼呆了一天一夜才回来,而她的朋友则逢人就说,赛尔温刚找到奥平顿夫人时,好多杯子碎片都深深扎进了皮肤里,校医主管费了一番功夫才把残片碎砾清理干净。
之后,赛尔温一连好几天都不敢抬头见人,并把所有个人器皿都换成了木头的。
“兴许男生们就是这样,下手没轻没重。打球的时候,阿尔也是那样,从不留情,我肩膀上现在还留着上一场练习赛留下的乌青呢,毕竟奥平顿夫人不肯给我开药,说不能总动不动就用魔药,因为那会破坏身体的自我修复能力。虽然我觉得她就是想让我吃个教训,下次记住小心点。”米莉安又说,语气听上去轻松了起来,还耸了下肩膀。
于是这样一来,即便帕萨莉几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