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门,跳了下去。
帕萨莉伸手去够她,却捞了个空,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叫,接着猛烈地拍打马车的车壁,马车停了。
感觉像是被扼住了脖子,帕萨莉只觉得窒息,头皮一阵阵地发麻,心脏狂跳,几乎要蹦出喉咙。她立刻推开马车门跳了下去,阿尔法德愣了一下,也跟了下去。
只见几步路之外的米莉安正跪趴在地上,正挣扎着要站起来。
帕萨莉冲了上去,跪倒在她旁边,冷汗一层一层冒了出来,想碰她又不敢,生怕造成二次伤害:“别动,莉莉安,先别起来,看看是不是哪里……”
然而——
“我没事,”米莉安顿了一下,接着有些虚弱地小声回答,“没事,不用担心。”说着,不顾帕萨莉的劝阻,硬是站了起来。
马车其实行驶得不算快,此时他们才刚刚出了学校场地,可如果就这样回去,也有相当一截路。
“你这是疯了!”阿尔法德气喘吁吁地在下一刻赶到,不由分说地搀住她的一只胳膊,“你到底在想什么!”
“放开我!”米莉安开始挣扎。
“你有毛病吗?!就为了这种……这种问题,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阿尔法德厉声呵斥,以更高的声音盖过了她的,灰色的眼睛里直冒火。
帕萨莉顾不上赞同他,而是上上下下地小心检查米莉安,看她是否摔伤了哪里。
但好在她貌似只是扭伤了脚。
最终,他们搀扶着米莉安,把她送到了医疗翼。
“你们回去吧,我需要给她彻底地检查一下,不出意外,她明天一早就能回去了。”奥平顿夫人说,阻止他们试图留下来跟米莉安再说两句话,将他们都赶了出去。
幸好米莉安没事。
不过,除此之外,一切都完了。他们的友谊,结束了。
站在医疗翼紧闭的大门外,帕萨莉觉得稍稍放下心来,但紧接着一阵疲惫和无力感涌了上来。
阿尔法德也显得心烦意乱,于是,他们只相互简单告别,就分开了。
次日一早,帕萨莉依旧起得很早,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往医疗翼跑,然而到了目的地,却扑了个空。
“沙克尔刚刚跟拉文克劳球队队员离开了。”奥平顿夫人不在,另一个醒来的斯莱特林好心告诉她。
听到朋友去训练了,帕萨莉觉得安心了一点——能够恢复正常训练,说明对方很有可能状态好了一点。
谢过那个同学,她便离开,前往周刊社团审稿,捎带写作业和看书——拉文克劳魁地奇球队训练已经不允许非队员观看了,本院同学也不例外。眼下,她没法去球场确认米莉安的状态。
可是,这天早上的效率不高,一种不好的预感始终似有若无地萦绕在心头,让她心神不宁。
连带地,汤姆也有些烦躁起来,最后干脆合上了书,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事情涉及朋友的隐私,帕萨莉不能跟他明说,只能含糊地表示,米莉安和阿尔法德吵架了。
他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所以你就又充当了他们的‘调解人’?”
帕萨莉瞪了他一眼。
不过,在她比往常提早收拾东西、去礼堂去吃早饭时,他也还是一道收好东西并跟了上去。
这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她努力走得飞快,想借此忽略心里丝丝缕缕冒出来的奇怪甜意。
好在这种感觉在到达礼堂时,立刻消失得一干二净——
然而,不详的感觉成了现实。
只见拉文克劳餐桌旁边的赫夫帕夫餐桌伴随着男生们的口哨,正传来一阵阵暧昧的起哄。
定睛一看,只见一个女生正俯身,一手扳过一个坐在长凳上的男生的头,一手按住对方肩膀。
这名女生穿着拉文克劳队的球衣,金色的马尾辫正从肩膀一侧滑下来,刚好挡住她自己以及男生的一部分侧脸。
那名男生露出的耳朵和脖颈全都涨成了鲜亮的粉红色。
他们在接吻,而那名女生是米莉安。
帕萨莉目瞪口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汤姆想了一下,随即嗤笑了一声,“沙克尔喜欢上了布莱克,但布莱克显然不解风情,因此沙克尔就想出了这么一招?”
帕萨莉回过神来了,恼怒地回头瞪他,就要开口反驳——虽然他猜中了米莉安喜欢阿尔法德,但什么叫“这么一招”?他的口吻实在让人不舒服。
“我只是想说,这种做法蠢透了,除了让别人看戏外,没有任何效果。”他瞟了她一眼,及时在她张口前耸了下肩膀轻飘飘地说,还撇了下嘴。
“那你觉得什么方法有用?”她没好气地问——稍微冷静下来一点后,她忧虑又疑惑地又看了眼正在接吻的米莉安和那位看不清楚脸的赫夫帕夫,不禁开始觉得汤姆的说法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米莉安的做法实在是太突兀了。
而且,她也想知道,如果真是这样,从男生角度来看,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
汤姆低头看向她,似乎被她的好奇弄得有些不自在——扬了下眉毛,又撇了下嘴,才有些不情愿地移开了目光表示:“所谓不解风情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不喜欢,一种是真蠢,既然布莱克显然不蠢,那答案自然很明显了。而如果不喜欢,那怎样也无济于事,而就这一点来说,不管是布莱克还是其他人,都一样。所以,如果是这种情况,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并且又让自己出丑呢?”
帕萨莉听得直皱眉头,觉得有些后悔去问他。
“你不信就算了。”显然,她没有来得及掩饰的排斥让他有点不高兴了,冷哼了一声,他径直去了斯莱特林餐桌。
此时,米莉安和那个男生分开了,帕萨莉这才发现,那名赫夫帕夫就是那天在决斗小组上前跟米莉安搭讪的那位。
他们就这样坐在了赫夫帕夫的餐桌前用餐,被周围赫夫帕夫们善意的玩笑和询问包围——米莉安显得落落大方,而那名男生则羞涩地不断望向她,似乎仍然沉浸在刚才的甜蜜里,没能回归现实。
因此,直到上第一节课时,帕萨莉才得以询问这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