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前辈，您和奈奈子认识？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们都……”
“你先别说话了，快躺下，我来给你检查。”
“检查？前辈，奈奈子她……”
“奈奈子？你指的是谁？唉，果然跟松田同学说的一样。”小鸟医生叹了口气，在单子上填下了‘记忆混乱’四个字。
“等等，前辈，我真的没事！”苏格兰话还没说完，直接被他摁在了病床上。
“管它奈奈子还是什么子，先检查完之后再慢慢说。”
完毕，小鸟医生一脸凝重地拿着检查单，陷入了沉思：“看来你需要去做个心理疏导。”
“前辈，奈……”
他继续自言自语：“真是奇了怪了，那小鬼竟然一点都没担心你，算了，我还是把原上叫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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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上春坐在他们面前，耐心听小鸟医生讲完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有可能是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复发吗？但那起事件解决后，诸伏应该已经痊愈了才对，按理说复发几率不会很高。”
“大概只有这一种可能性了，可能是在组织那边待了太久，我已经向上级申请终止他的任务了，现在就留在这里观察吧？”
“那……”
他疲惫地靠在了轮椅上，金丝眼镜恰好将眼底的乌青遮了大半：“暂时不要跟其他人透漏，我先去看看那个小鬼的报告单。”
他滚动着轮椅滑到了电脑前，重重地叹了口气，手指在键盘上操作着，不一会儿就调出了报告。
看到内容的瞬间，他瞳孔骤缩，表情越来越惊恐，直到全部看完，那双紫色的眸子里跃动着兴奋的光彩，猛地一拍桌子，朝门口走去，边走边说：“这简直就是医学奇迹啊！”
没想到那小鬼竟然……
他大步走着，差点在门口和诸伏翎子撞了个正着。
她笑眯眯地看向了他的腿：“嗯，的确是个医学奇迹。”
“这个不重要，你快过来，跟我说说究竟是什么情况。”他嬉皮笑脸地拉开了椅子，扶着她坐了下来。
“嗯……好像有点不太方便呢～”
他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没关系没关系，这里面有个地下室，我们去地下室详谈，原上会照顾好他的。”
刚进地下室，他们就看到了小琴酒正坐在椅子上，板着脸看向她，仿佛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要惹我’。
诸伏翎子低着头，在考虑该如何向他搭话，想了许久，终于憋出了一句：“师傅……早、早上好？”
眼见他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更差了，她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连连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瞒着您的，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吧，好吗？”
他依旧面无表情，眉眼间都透着寒意，森冷的目光打量着她：“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轻咳一声，语气变得悠长又沉重：“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
“长话短说，细胞突然生长的原因。”
“那个，我做了个梦，梦到一个老爷爷，他说可以实现我的愿望，然后就变成这样啦！”
他简直要被她气笑了：“开玩笑是有限度的，小鬼。”
见她还在支支吾吾的，小琴酒伸出了手，朝她比了个手势：“三，二……”
“我说我说，是因为我向潘多拉缔结了契约，它完成了我的愿望，我说的都是真的，是它亲口告诉我的！”怕他不信，她立马撸起了袖子，向他展示着手臂上的图案。
一条极其艳丽的红色花纹从手腕一直延伸到了肘关节处，鲜活的颜色像是赋予了它生命般，让人移不开眼。
他眉头紧锁着，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没说出什么。小鸟医生跨步上前，手轻抚着图案，从上到下，愣是没看出来什么异样。
“简直和天然生成的胎记一模一样。”
闻言，他轻笑一声，薄唇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但低沉的声音依旧冰冷又骇人：“第二个问题，他是怎么回事？”
她疑惑地眨眨眼：“什么怎么回事啊？师傅傅你问的问题好奇怪呐～”
“回答我，23号。”
诸伏翎子连忙捂住了嘴，不过这显然并没什么用，她依旧不受控制地说了出来：“他是我答应缔结的条件。”
小琴酒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压抑着怒意，扶手被手指抓的咯吱作响，周遭都渗着暴戾的杀气。
“毁约。”
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方法。”
他冷着脸，看向了旁边的小鸟医生。
小鸟医生连连摆手：“我只是个医生，非科学领域的事一概不知。”
他啧了一声，一脚踹开了椅子，双手插兜，朝门口走去：“走吧，先去会会那位‘亡灵’。”
苏格兰正在跟原上春解释着自己根本没问题，忽然看到了小琴酒从地下室里走了出来，和他对视了一瞬，那冰冷又嗜血的眼神像极了一匹野狼在看着一只猎物。
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那个传说中的杀手的时候，那人穿着一身黑衣，一双狭长又妖异的墨绿色眼睛被银发遮挡着，站在人群中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是了，那样渗人的眼神，他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径直走到他面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我问，你答。”
他看起来虽还是个少年的模样，但略显幼态的脸上却没一丝稚嫩气息，苍白的皮肤将他衬得有些病态，深邃的五官中透着混血感，长而卷的睫毛下，眼眸低垂，扫过他的时候，让人不寒而栗。
一个小孩，身上怎么会有那样的气息。
“第一个问题，你到底是谁？”
苏格兰犹豫着，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把那个名字说出口。
是啊，他到底是谁呢，是那个组织中‘苏格兰’、亦或是江户川景，还是那个从警察学校毕业的公安警察诸伏景光呢？
“第二个问题，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对别人来说是个怎样的存在呢？”
他仍旧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