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诸伏翎子呆呆地望着空中飘落的雪花，“小兰，我们待会去咖啡厅坐会儿吧？”
毛利兰没有回答，继续往前走着，似乎并未听到。
“小兰？”她一脸疑惑，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啊！抱歉，卡蜜莉安，我刚刚走神了！”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我在想……如果人离开太久，真的会改变吗？”
毛利兰抬起头，看着那些白色的雪花，只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迷茫了，最近未知的事情太多，就比如以前从未料到过，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消失那么久。
“别胡思乱想了，怎么可能会改变嘛，你啊，就是太担心那个工藤同学了！”
“我知道……”毛利兰失落地垂下头，“我知道的，可是这种等待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我怕我等不到他回来的那一天。”
“等待的感觉的确很痛苦，但这也是无可厚非的嘛，如果你一直相信会有那个结果的话，在这个过程中，也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吧？”
听到她的话，毛利兰的眼眶里渐渐泛起泪花，泪珠打了个转儿，又倔强地停留在那里。
“我倒是很羡慕你呢，能时常和工藤同学聊天，其实啊，我曾经骗过你。”
毛利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盯着她的脸看，像是要从中找到什么破绽，但她的眼神是那么真诚，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在很小的时候，我就没见过自己的家人了。”
“那你所说的哥哥，其实是……”
“没错，他并不存在，具体来说，他存在过，只是在我眼前消失了而已，为了不连累我。”
“毕竟，当时的我很弱小，他身份暴露，不能牵连更多的人，所以就做了那样的选择……”
她依旧在微笑着，只是笑意未达眼底，看着毛利兰担忧的神情，微微弯下腰，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珠。
“我是开玩笑的啦，别当真嘛，你看，只要转移注意力多想想其他的事，就没那么难受了吧？”
“不要随便拿这种事开玩笑……”
“抱歉抱歉，是我错了！”
毛利兰重新露出了笑容，拿出手帕擦干了眼泪，和她说说笑笑的，一个男人站在了她们面前，嘴里叼着烟，碧绿色的眼睛里似乎多了几分柔情。
“你怎么总是在哭啊。”
赤井秀一望向毛利兰，她的模样渐渐与另一个人重叠，同样温柔的笑容，同样脆弱的眼泪，简直和那个人像极了。
“不可以吗？”
毛利兰收起了笑容，显然已经认出了他。
“哼，现在连别人哭不哭都要管，以后是不是还想插手别的国家的事？既然那么爱管闲事，你女朋友都死了怎么没见你来给她收个尸啊？”
诸伏翎子冷哼一声，双手环胸，怒气冲冲地瞪着他，挡在了毛利兰的面前。
“你……”
“别拿工作当借口，为了工作连累她当了替死鬼，现在出现在这里是想干嘛，离我家小兰远一点啊！”
毛利兰突然笑出了声，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让她先放松：“别担心，我之前见过他，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他应该是那个……”
毛利兰比了个手势，她不以为然：“如果他是‘那个’的话，那我还是公安警察呢！”
“别开玩笑了卡蜜莉安，你怎么可能是嘛，他真的是‘那个’啦！”
“切，谁信啊。”
赤井秀一终于回过神，想起毛利兰刚刚比的手势，平静如水的表情里出现了一丝裂缝。
“或许，这位小姐真的是公安警察，也说不定哦。”他朝她们走来，脸上终于展露出了笑容，“这种手势，是公安警察之间常用的代语，如果是公安教你的，那么她呢，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这样，代表的是‘美国联邦调查局’，也就是俗称的‘FBI’。”
“诶？她竟然教了我那么机密的东西吗？！！”毛利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看向了口袋里的手机，想要确认些什么。
她摁住了她的手，面不改色地继续笑道：“哦～原来那样机密的东西，FBI竟然也知道呢，你该不会窃取过这个国家的机密吧？”
“不，我只是偶然间看到一个人使用过这个代号罢了，倒是你，一个普通的学生，竟然也能看懂。”
“你还真是擅长说笑呢，难道我不配知道吗？只是偶然间看到的而已，比不得某人，说不定是……”
“看来，我们是从同一个地方看到的了。”赤井秀一毫不避讳地打量着她，“你和那个出现在公交车上的孩子，是什么关系？”
“你这是在拷问别的国家的未成年吗？签证办了吗？入境许可有吗？该不会你和你的同伴都是偷渡过来的吧？真是好可怕呢～”她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牵起了毛利兰的手，“待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说不定他下一秒就要掏枪了，我们快走吧，小兰？”
临走之际，她挑衅般地看了他一眼，用口型对他说着：我们还会再见的。
“卡蜜莉安，他应该没有恶意的，倒是你，你为什么会知道公安警察之间使用的代语呢？”
毛利兰的眸光依旧清澈，看起来并没有因为刚刚的话对她起疑心，只是单纯的好奇。
“说起原因嘛……小兰，你还记得我刚刚讲过的故事吗？”
“故事？”
“那是我的哥哥教我的，是他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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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晚上，毛利兰心里觉得愈发愧疚，想要好好安慰她，却不知从何说起，怕伤了她的心。
相比于她的小心翼翼，诸伏翎子没在意，白天在咖啡厅里混得如鱼得水，晚上泡在游戏机里打游戏，一点儿也没有被影响到。
“那个侦探小鬼说，他掌握到关于组织的线索了。”
小琴酒突然出现在她的头顶，吓得她差点从沙发上弹坐起来，看清来人后，故作冷静地轻咳一声：“让他去吧，不吃点亏是记不住的。”
“你看起来并不惊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