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变慢了,身上长胖很多,最重要的是脑袋也几乎转不动了。这个地方不对劲,我该……怎么走?” “出去的路在哪里?我是怎么进来的?” “我从来没看见这里的鸡下蛋,也从来没见过小鸡,村民们每天杀鸡设宴,可是它们的数量从未减少。” “今天有一只鸡来到我面前,他腿上长着奇怪的黑斑,在地上磨了磨喙,啄开了我给护腿编的暗扣。” “………………我认出来了,那是个纹身。” “他是我的一位队友……” “……………” “我吐了很久,这里的东西不能吃,我得尽快找到路出去。” “该死,我的匕首都去哪了。” “这几天到处跑,总算让我找到了一点灵感,祠堂那边和别的地方都不同,说不定能从那里出去。” “不进食让我变得很虚弱,我吃掉了鸽子,对不起,可是只要能让我回去,回到你的身边……” “……对不起,对不起……” “我总觉得,我不再是我了,不知还能否再出去,所以我把写给你的信藏起来……” “真想再见你啊。” “我在这封信的背面写上家的地址,这样如果运气好,如果有人好心,或许……” “抱歉……我……该更小心的。” …… “后面,就没有了。” 谵令令将最后一页翻来覆去地看,确认再没有别的信息了。 这信上的记载,让她们心情有些沉重。 “他……出去了吗?”钟缇迟疑地提出疑问,她一向对亲情十分看重,总看不得这些。 简昭摇头:“等我们出去后,到这信上写的地方看看就知道了。” 谵令令盯着信上的地址死死地看了两眼,握紧拳头:“这实在是太恶心了!” “我们这就去祠堂看看。” 这间房同别的房间布置相同,也没有什么着火或者其他被破坏的痕迹,然而却能在这里找到一封信,简昭不觉得这是巧合,也不认为这是胡燕飞的疏忽。 信上的时间是三月,到如今已有五个月,任这群怪物如何粗心,也不可能让它在这里静静躺了这么久。 因此简昭更倾向于认为,这封信同白天的突然起火一样,是叶随风他们弄出来的动静。 他们不知怎么地找到了这封信,又不知为何将信留在原地。 若是如此,白天弄出了那么大动静,连胡燕飞都被引了过去,他们又没有多少武力手段,此刻一定很危险。 她们必须加快进度。 一行人趁着夜色尚浓,向祠堂摸去。 “……如此这般,如此那般……” “……你确定吗?柳道友?”叶随风有些退却。 “少磨叽,你刚刚不还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吗?” “我……对,我是一个剑修,我是一个剑修……” 叶随风催眠一般对自己重复。 “可是真能行吗?” “再怎么不行,总不过是死期提前一点。” “也是……动手吧。”叶随风狠狠一咬牙,挣开了身上绳索,向前猛冲几步。 守卫们早就关注着他们了,此时见他一动,纷纷化出原形,从藏身出冲出,密密麻麻如阴影的潮水。 它们向叶随风奔袭而去,撕扯他的衣袍、啃噬他的皮肤,争先想要叼下那最鲜弹可口的两颗眼珠!每当他挥手想要将它们驱散,总会有更多的兽群蜂拥而上,填补同伴的空缺,而它们更有力,更饥饿,更贪婪! 身上已被扯开了道道伤口,原本结好的血痂被野兽撕下,如同零嘴一般吞吃入腹,阵阵腥臭打在他的脸上,令他心跳骤快,又因窒息而眼前昏黑。 没有别的退路了,血液同气力一道流失,他倒在地上,身体感到无限的疲惫。 四肢在抽搐,耳边响起蜂鸣般的幻听,于此同时,他听到柳华的尖叫。 “救命啊!有人癫痫犯了!他要失控变成妖怪了!救命!放开我们!” 叶随风两眼上翻,口吐白沫,四肢无序地各自抽动,衣物遮蔽下的肌肉蠕动痉挛,就像是一条条泥鳅在皮肉的泥潭下蹦哒。 他四肢突然一僵,拔地而起,整个脑袋扭了一百八十度,背朝大地四肢并行向前爬去! “救命啊!救命啊!” 柳华情真意切,尖叫不已。 周围的小怪物们一下四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