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浅井长政无奈看着市君,想要责备,又说不出口。这感情债,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只是不知道织田信长那边,会不会因此与自己产生嫌隙,影响到上洛大计。 ——— 织田信长怒气冲冲离开小谷城,她虽然不爽,但还是勉强忍了下来。 上洛大计是她现在最关心的事,任何人只要能帮她上洛,她都会容忍。 但是未来,就不一定了。 出嫁随妻,浅井长政的说法没有问题,但她的态度强硬,让织田信长非常不舒服。 由小见大,此姬性子不屈,不是自己可以随意拿捏的人物。 织田信长原本还想着,等上洛成功之后,分一杯羹给浅井长政,让她成为自己在近幾的好帮手,类似东海道的德川家康。 如今看来,这想法要变一变。 南近江之地,织田家要尽力全部吞掉,不会给浅井家留多少。 既然浅井长政不愿意成为织田信长的跟随者,那么只好限制她的发展,以免未来尾大不掉。 ——— 谁都没有料到的一场意外,深刻改变了织田信长与浅井长政的关系走向。 浅井长政到底不是自小当惯人质的德川家康,她的高傲性子与狂妄的织田信长无法兼容。 上洛尚未成功,织田家与浅井家之间的阴霾,已露出一丝端倪。 而刚才抵达佐和山城的斯波义银,也将迎来一位故人。 六角家的使节前来参见御台所,来人竟然是蒲生氏乡之母,蒲生贤秀。 ——— 佐和山城,天守阁。 刚才洗去一路风尘的斯波义银,坐在主位上,接受矶野员昌的拜礼。 “御台所安好。” 义银笑道。 “矶野大人,几年不见,英姿不减当年呀。” 一身武勇的矶野员昌,是浅井家仅次于赤尾清纲的猛将,深受浅井长政信赖。她一直驻守在南北近江前沿的佐和山城,责任重大。 这次上洛之战,各家军势集结佐和山城,更让她忙得无处落脚。若非斯波义银地位尊贵,她还真没空来拜见,浪费时间。 此时,她笑着说道。 “御台所才是风采依旧,更甚往昔。一别数年,未想还能再有机会在您麾下效力,真是荣幸之至。” 矶野员昌说得客气,仿佛当年就是义银的部下一般。义银也是笑笑,当不得真。 前后三年功夫,义银的地位一飞冲天。回首往事,不单单是别人惊讶,他自己也是感触颇深。 如今遇见当年旧人,亦是心存追忆,不免有些感慨。 他说道。 “当年,你我并肩作战,与六角家战于野良田。 今时,我们又将与六角家开战。世事如四季循环,重复不断,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矶野员昌笑道。 “御台所赫赫威名,天下侧目。六角家螳臂当车,尚未开战便吓得两股战战,惶惶不可终日。 三好上洛弑君,天理难容。御台所持大义上洛,自有天命加持,所向披靡。” 义银摇头说道。 “你一员猛将,怎么也学起拍马p的本事了?可别荒废了一身武艺。 这次上洛,我还等着你为我破阵杀敌呢。” 矶野员昌肃然道。 “上阵杀敌乃是我的本分,自当披甲持锐,为御台所奉公而战。 只是之前的话并非妄言,句句发自肺腑,绝无夸大之意。 不但是六角家被您吓破了胆子,京都的三好家也是寝食难安。有消息传来,三好三人众出使观音寺城,正在六角义治那边做客。 六角义治的使节已经到了佐和山城,一直在等您到来,想要觐见您。” 义银听闻三好三人众在六角家受到款待,脸色沉了下来。 六角义治真是不识抬举,她接待三好三人众到底是什么意思?以为勾结了三好家,就能阻挡上洛大军? 要知道三好三人众可是弑杀将军的罪人,天下武家避之不及。六角义治不知避嫌,这是存心找死。 原本还留了一丝六角家识相的期望,义银并不想对这南近江名门赶尽杀绝。 没有了六角家,织田家的触角会迅速深入近幾,抵达南近江之地。这对义银来说,并不利。 最好的结果是六角义治配合上洛,义银会帮她一把,不让织田浅井两家逼人太甚。 即便少不了削减领地,伤筋动骨,但至少可以保住部分家业。 可六角义治自己选了一条死路,就怨不得别人送她上路。 义银冷笑道。 “六角义治既然有心招待三好三人众,那还派使节来做什么?她与弑君叛逆同流合污,河内源氏嫡流自会找她讨个公道。 把她的使节驱逐出境,等大军上洛,我自会去观音寺城找她谈个清楚!” 矶野员昌鞠躬说道。 “御台所息怒,我原本也是如此想法。但这使节说,她与您有旧。 这次前来,一为公,一为私。即便公务无功而返,也有自己的私事希望得到御台所接见。” 义银皱眉问道。 “来人是谁?” “蒲生贤秀。” 义银下意识看了眼门外,似乎看见忠于职守,护卫在门口的蒲生氏乡。 “是她啊。。” 见斯波义银若有所思,矶野员昌鞠躬说道。 “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