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眼,哼道。 “不用替她说好话,我自然知道她是忠心为我考虑。我低调处理,安抚重臣,也是想要保全她。” 义银越想越憋屈。 老子好心好意为大家谋个铁杆庄稼,结果有人管不住手,闹出这场乱子。 各人出来推波助澜,各取所需。老子却要背锅罪己,还得绞尽脑汁为所有人开脱,简直是岂有此理。 义银叹了口气,寂寥无奈。 “行了,就这样吧。斟酌一下,帮我拟一封告斯波家全体姬武士书,由我来罪己负责。 这件事到此为止,必须把负面影响压到最低。 其一,不能让基层姬武士以为中高层全是王八蛋,得让她们相信,斯波忠基金井然有序,蛀虫会定期清理,年金福利不会短缺。 其二,不能给尾张斯波领与关东斯波领口实,用于攻击近幾斯波领的高层,影响三地斯波领团结。 其三,把重臣们的罪过开脱掉,都是忠于职守的好武家,不要为了几个害群之马,闹得人心惶惶,我对她们是信任的。 最后,为高田雪乃庆功,破获特大贪污腐败案件,为斯波忠基金保驾护航,她当得起斯波家全体姬武士的尊敬。 抬高雪乃的功勋,也让别人以后不敢报复,保全雪乃的平安。 剥了郡山城的外样藩身份,让尼子胜久安心当她的近幾斯波领代官,警告她别再给我耍心眼。” 一连串要求,让蒲生氏乡与井伊直政顿时傻了眼,这么多方方面面要顾及到,这份罪己书是得好好斟酌斟酌。 义银看了她们一眼,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点过分,可不顾全方方面面,又能咋办呢? 他摇头叹息。 回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自己一马当先,身后姬武士随行冲锋,建起近幾斯波领,那时候的诸姬众志成城,万众一心。 可现如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各有各的利益诉求。即便她们愿意让步,她们身后的武家集团也会推她们出来争权夺利。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谁还不是个俗人呢?人世间本就是圣人少,俗人多,糟心事一件接着一件,为之奈何。 更何况,还有感情之事,说不清理还乱。 高田姐妹,前田利益,那都是自己的女人,她们牵扯其中,义银能不管吗? 尼子胜久是没上过,但山中幸盛刚才啪啪没多久,义银岂能拔d无情,不管她亲如姐妹的尼子胜久? 义银不但得顾及她们的利益,还得防着她们相互攻讦。手心手背都是肉,咋整? 他苦笑不止,一寸后宫一寸血,自己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真要命。 ———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这话说起来好听,做起来泪流满面。 义银一步步走向岛国最高权利者的位置,身上的束缚也变得越来越多。一曰感情,一曰责任,化为无数条绳线把他绑得严严实实。 古之立大 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 系统给了义银外挂的能力,却给不了他超凡脱俗的意志,他只是个普通人,做不到为君者无私情。 可即便是无视一切规则,勇于突破束缚的织田信长,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这个冬天,斯波家掀起反贪风暴,闹得纷纷扬扬。而美浓国的岐阜城,织田信长也在布置明年的战略。 而出嫁浅井家的公子市君,回到了岐阜城探亲,与关系不错的姐夫浓君,正在内院说话。 案牍上铺满了各式男性用品,市君拿起一款水粉,对浓君浅笑。 “姐夫试试这款,隐香不刺鼻,用了之后,又像是没用过的素颜光华,恰似天生丽质难自弃。” 浓君接过粉盒,在鼻下扇风轻嗅,随后放在一边,笑道。 “确实是佳品。 只可惜我人老珠黄,这些好东西确实无福消受。你送于我,算是明珠暗投。” 市君笑着牵起浓君的手,说道。 “姐夫这是什么话,你正值青春年华,正好用这些玩意儿锦上添花,再添亮色。 男人嘛,就要对自己好一点。” 浓君摇摇头,他的确是心情低落。织田信长忙了一年,好不容易冬歇在岐阜城,却没有半点碰自己的想法。 眼看着织田家后继无人,家臣团议论纷纷。 这些臭女人可不敢指责她们英明伟大的主君,风言风语都是嘲讽浓君是个没有米青的无用之人。 浓君作为武家传统男儿,对这些中伤之言只能默默忍受,其心中苦楚,又有何人知晓。 难得亲近的市君回家省亲,浓君的脸上才多了几分笑意,在这里看她炫耀。 浓君拿起一支画眉笔,笑盈盈说道。 “看到这么多好东西,我就放心了。浅井殿下是真的宠你,什么好东西都肯买给你。 看你们琴瑟相和,平日里她有没有替你画眉取乐?” 听浓君说起浅井长政,市君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装作无所谓说道。 “姬武士就知道忙着打打杀杀,哪里顾得上我们这些可怜的男人。 这些东西也不用他送,自然有人进献府中,让我享用。” 浓君被市君成功转移了话题,好奇问道。 “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男儿用物,有些我都没听说过,是谁这么慷慨赠送,价值可是不菲呀。” 市君摆摆手,说道。 “姐夫不必担心, 不是我勾连外臣,坏了武家规矩。 是因为北陆道商路兴旺,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