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着呢,都是靠与人上床把战绩挪过来放自己身上,装什么正派。 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为了复仇,他自己送上门让姐姐睡,呸,好不要脸的脏男人。” 浓君见市君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说话难听,忍不住劝道。 “他是个苦命人,当年那些事也是为了报灭门之仇,我真的挺佩服他能那么坚强。 你千万别在外面说这些,对他的名声有损,你姐姐也忌讳得很。” 见市君哼哼不服气,浓君叹道。 “他如今死了未婚妻,守贞出家为亡妻祈福,也怪可怜的。莫要再说这些毁人清誉的话,平白折了自己的阴德,就算了吧。” 市君见浓君竟然帮斯波义银说起了好话,忍不住反驳。 “他是出家了,可也把我妻子的魂给勾走了,我怎么能算了? 我就是气不过,气不过!” 浓君见他犯小孩子脾气,忍着笑安抚道。 “是是是,你在我面前尽管说,我听着。只是在外人面前,慎言。” 被浓君教训得没脾气,市君冷哼一声,转移话题道。 “姐夫,我听你刚才的话,父亲压着你处处难受,这里的兄弟会你也插不上话。好好的织田家当家丈夫,里外不是人。 要不,你来近江与我做个伴?” 浓君一愣,土田御前的确把他压得透不过气,但他一直谨守夫道忍耐岳父,从未想过别居躲开。 “这。。不太好吧?” 市君劝道。 “有什么不好的? 姐姐如今是威震天下的两百万石大大名,参与近幾事务,深受幕府重用。 她常驻南近江办事,已经很少回岐阜城,你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你住去南近江,两人相处多了,兴许能有一个孩子。” 听到孩子,浓君心头一动,可他想了想,还是摇头。 “你姐姐是有说过,要拆了观音寺城的土木,在安土村修建一座新城,以为织田家在近江的新居城。 但现在,这城池尚未完工,南近江六角家的余孽还在附近的山里闹事,我去也不合适。” 市君说道。 “即便安土城尚未完工,你也可以去姐姐暂居的城池。若是嫌弃临时居所简陋,就来北近江小谷城多看看我嘛。 南近江六角家崩溃,京都的新将军尚未婚配。山城近江一带,就属你我兄弟的妻子石高最多,夫凭妻贵,兄弟会必然是听你我说话。 有我帮你主持几次兄弟会,山城近江两国的武家男儿一定会以你马首是瞻。 到那时候,你是内外处处有人礼敬恭维,总比在这岐阜城守活寡,受岳父的闲气强得多吧?” 浓君瞪了他一眼,笑骂道。 “什么话,嘴上没个把门的,那可是你的姐姐,你的父亲。” 市君一抖眉毛,说道。 “去不去,给我个准话。主要你愿意,这件事由我去和姐姐说,保管成功。 对了,你还说你在岐阜城找不到个帮你说话的人 ,那近幾不是还有你的表姐,还有斋藤家督遗女。 去那边,总比呆着这里孤苦无依好吧?” 原本就有些心动的浓君,终于被说服了。 斋藤家在美浓国的统治已经崩溃,浓君孤立无援,不知道受了多少闲气。明智光秀与斋藤龙兴在近幾,多少让她心中有些依靠感。 毕竟是一家人,虽然磕磕碰碰的恩怨不少,但那都是过去的事。自己人,总比外人好吧? 浓君稍作犹豫,点了点头,说道。 “那就麻烦你了。” 市君见他答应,笑着拍手道。 “这下我总算是有个伴了,你我兄弟在近江,我就不寂寞了。 姐姐那边交给我,放心吧。” 浓君嘴角忍不住上扬,忽然有些期待去近江国之后的生活。 ——— 内院中,姐夫弟弟说着体己话。居馆中庭正厅,织田信长也在忙着接见。 原本织田信长正与奶姐妹池田恒兴说事,外间传入丹羽长秀带着羽柴秀吉请求参见的消息,干脆一起开了个小会。 丹羽长秀一直在帮织田信长安抚南近江武家,稳定当地局势,督建织田信长的新居城,安土城。 羽柴秀吉则是织田家安排在京都的眼线,担当京都守备,还被派往堺港寻觅织田家的商人代表。 至于池田恒兴,织田信长有意让她负责摄津方向的战略推进,正好一起商议。 在坐几人,羽柴秀吉身份最低,最先出来鞠躬汇报工作。 等她说完,织田信长拍了拍手,笑道。 “干得漂亮,秀吉。” 看着眼前一脸秀气的矮小姬武士低头谦恭,织田信长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没想到当年给自己捂鞋的小小仆役,会如此能干。 织田信长这些年对羽柴秀吉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干得好,干得不错,干得漂亮。 就因为羽柴秀吉异常出色的表现,每一次都把织田信长期望八十分的事,干到一百二十分,才能从一介家仆攀上千石地头的身份。 否则,即便慷慨如织田信长,也不会贸然对一个入赘的基层姬武士如此重用,一次次给予机会。 织田信长听完她的陈述,理了理思绪,问道。 “津田宗及,此人可靠吗?” 羽柴秀吉鞠躬道。 “她别无选择。 商人之争的残酷,不弱于战场。在堺港,稍有作为的商屋,都有自己的背景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