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们愿不愿意与我联手,一起去攻灭武田家,替津多殿洗刷掉盐田城的屈辱,杀了武田信玄和她的那个孽种!” ——— 从春日山城回御馆的路上,山中幸盛,岛胜猛,真田信繁三人皆是沉默,谁都没有说话的心情。 最终,上杉辉虎还是成功说服三人,达成了合作。 直至御馆前庭,真田信繁才勉强挤出笑容,对山中幸盛与岛胜猛鞠躬说道。 “两位大人,我先告辞了。” 两人对真田信繁微微鞠躬回礼,并没有多话。此时的她们,对真田信繁的感官都变得相当恶劣。 斯波义银在盐田城经历的屈辱,真田信繁竟然能守口如瓶,一直瞒到今天都没有露出半点风声,以前真是小看了这个山猴子呀。 望着真田信繁消失在门廊之间的身影,山中幸盛回望一眼跟随在远处的旗本,低声对岛胜猛说道。 “真的要杀死那个孩子吗?那毕竟是主君的血脉,我们不该越俎代庖,替主君做这个决定。” 岛胜猛看了眼愁眉苦脸的山中幸盛,心里有些鄙夷,这家伙仗着一张漂亮到过分的脸蛋而受宠,这么多年却始终没能多长一些脑子。 “山中姬,我们三人都没有说过要杀死那个孩子的话吧?真田姬甚至帮那孩子说了一句话,触怒了上杉殿下。 不管是你,我,还是真田信繁,我们愤恨的都是武田信玄,要让武田信玄为自己犯下的罪行,付出惨重的代价。 从头到尾始终坚持要杀死那个孩子的,只有屏风后的上杉殿下。” 山中幸盛一愣,看向岛胜猛。 “你的意思是?” 岛胜猛淡淡说道。 “出兵是出兵,杀人是杀人。只要我们抢在上杉殿下之前找到那个孩子,她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她是主君在这个世界唯一的骨血。主君一个人孤孤单单太苦了,谁又能忍心真去杀死他的孩子呢? 即便武田信玄有千错万错,但那孩子身上毕竟留着主君的血。” 山中幸盛皱眉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上杉殿下好像是真的想杀了那个孩子。” 岛胜猛的目光有些散乱。 “是啊,为什么呢? 明明大家都那么爱君上,明明大家都不舍得让君上难过。 即便恨不得彻底泯灭君上遭遇过的那段屈辱,但最后还是对君上的孩子抱有一丝怜悯之心。 可为什么上杉殿下一定要杀了那个孩子,杀心如此炙热,甚至超过了她对君上的爱。 山中姬,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山中幸盛摇摇头。 “我不知道。” 岛胜猛微微一笑,鞠躬告辞。她走出几步,忽然回头说了一句。 “那个屏风真的是为了遮挡寒风而立的吗?上杉殿下真的得了风寒吗?” 山中幸盛望着岛胜猛离去的身影,眉头越皱越紧。 她又不是真傻,只是反应有点迟钝,不如岛胜猛那么敏锐。但岛胜猛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就算是傻子,也该开窍了三分吧。 上杉辉虎。。孩子。。 ——— 不管岛胜猛与山中幸盛在打什么哑迷,没证据的她们只能暗中推测,却不敢袒露心声,落人话柄。 而另一边,真田信繁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径直去了海野利一的住处。 正捧着一本资治通鉴细读的海野利一,只觉得一阵寒风袭来,抬头看见真田信繁拉开门闯了进来。 她放下书,盯着真田信繁红肿的脸颊,三无表情的小脸蛋直皱眉头,起身要去取药箱。 “你怎么受伤了?” 真田信繁上前一把拉住海野利一的手,拉着她坐下说话。 “六娘别忙,先听我说话。” 海野利一望着她一边说话,一边露出一嘴被血渍污染的牙齿甚是骇人,眉头更紧。 “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没有比替你治伤更重要。” 冷冷说完,海野利一强行挣脱真田信繁的手,取来药箱,跪回她身边小心帮她上药。 真田信繁呆呆看着海野利一轻手轻脚帮自己上药,冷不丁一句。 “六娘,你待我真好。 你要是个男人,我说不定会喜欢上你,连津多殿都给忘了。” 海野利一刚才上好药,瞅了真田信繁一眼,淡淡说道。 “有事说事,没事就滚,不要影响我看书的心情。” 真田信繁叹了口气。 “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主君,你总是这样没上没下,我很没有面子。 好了好了,我说正经的,不要推我出去,事情是这样的。。” 真田信繁将今天在春日山城发生的事,完完整整仔仔细细说了一遍给海野利一听。 海野利一听完,看着真田信繁问道。 “上杉殿下与你们三人约定,此事绝不外传,你怎么一回来就跑来告诉我了?” 真田信繁咧嘴一笑。 “什么约不约定,我才不相信她们呢,我就相信六娘你。 请你出山那会儿我就说过,不论什么事都不会瞒你这个军师,何况这件事真的让我很为难。 虽然武田信玄罪该万死,我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但那个孩子是无辜的。而且,她还是君上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那三个人怎么可以瞒着君上,擅自决定杀死那个孩子!她们有什么权利,剥夺君上子嗣的生命!” 海野利一见真田信繁一副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