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她是池田恒兴的死党,被池田恒兴介绍进入织田信长的母衣众,深受信赖。 但她麾下的守军,却是以北近江当地武家为主,也就是浅井家投降的旧臣。 岩崎山的守备是佐佐成政,亦是母衣众出身的织田信长亲信,那边的守军主要来自北伊势之地。” 义银听得不断皱眉。 织田信长起家的老本,是陪她一起长大的野孩子团成员,也就是丹羽长秀,池田恒兴那帮人。 其次就是母衣众那些旗本亲信,再次便是尾张美浓两国武家。 如果织田信长真的要死守,必然会把核心军力放在贱岳与岩崎山,防止斯波军突破这两个点。 但现实是,织田信长仅仅让母衣众的亲信担当守备,把北近江众,北伊势众这些外围武家拉上去堵口子,当炮灰,这很奇怪。 炮灰不是不能用,但必须用添油战术一点点塞进去,才不至于让整条阵线被战意不强的炮灰们动摇崩溃。 可织田信长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以外围炮灰充实防线,泷川一益与佐佐成政以及她们麾下的亲随,更多的是担当督战队的角色。 防线核心的两个点都是外围武家,那么织田信长把尾张美浓两国武家组成的主军势,放在了哪里? 义银看向地图,从斯波军南下攻击岩崎山的路线看来,西侧是余吴湖,东侧则是东野山,中之乡。 他咬牙说道。 “东野山,中之乡,织田信长把主力放在了这里。” 明智光秀点头道。 “君上英明,我也是这个想法,织田信长将最有力的军势,全部放在了东侧山区隐蔽。 我们拿下了堂木山,继续南下就可以直接攻击岩崎山,不必再经过东侧的山砦关隘。 但如果我们在进攻岩崎山道过程中受挫,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要是在这时候,东侧的东野山与中之乡忽然冒出大批敌军,把我们的疲惫之师往西侧赶。。” 义银冷哼道。 “疲惫的我方攻击军势,很可能在遭遇突袭的时候产生混乱,直接被赶入西侧的余吴湖。 但是,织田信长哪里来的信心,觉得自己在贱岳与岩崎山放一些外围武家,就能挡住我的攻击? 如果那些外围武家扛不下我军的攻击,被我直接拿下岩崎山,织田信长岂不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 明智光秀肃然道。 “君上,您忘了大岩山。 我命令藤林椋秘密潜入大岩山,发现那里防范严密,却是偃旗息鼓,看不出是谁家的军势。 她冒险往里一探,发现织田殿下的赤黑两支母衣众都在那里。” 义银瞳孔一缩,看向地图。 好家伙,织田信长竟然偷偷离开木之本,把本阵前移到大岩山。 照真田信繁的想法,她的奇兵如果能够拿下贱岳,就会第一时间攻击大岩山,打通前往木之本的道路。 而另一边的岩崎山这一侧,岩崎山与大岩山就是掎角呼应的前后山! 织田信长把本阵设在大岩山,不管对贱岳方向,还是岩崎山,那都是一支强心针。 主君亲临前沿,还有谁敢不拼命?真以为织田家的督战队不敢下刀杀逃兵吗? 而在大岩山出现的赤黑两支母衣众,也证明了明智光秀的判断是正确的。 因为,如果织田信长要严守防线,统揽全局,最好是把本阵安置在木之本。 大岩山虽好,距离东野山与中之乡一侧却是太远了,首尾难顾。 只有把本阵放在木之本,织田信长才能通过战场的变化,向各个方向发送命令。 即便前方有一角崩溃,木之本也可以作为最后的防线稳住阵脚。 但织田信长却放弃了木之本,将本阵前移到大岩山,也只剩下一种可能性。那是她不放心贱岳与岩崎山的防务,要亲自看顾防线。 而她又很放心东野山与中之乡,因为那边才是织田家的精锐在驻防,随时准备出击。 义银一掌砸在案上的地图,织田信长是布了个口袋让自己去钻,自己只要攻击岩崎山,就会中计。 他看向明智光秀,问道。 “所以说,还是选择贱岳吗? 派兵杀入贱岳,打穿那些战意不浓的北近江众,直接杀入大岩山,攻击织田信长本阵,打乱她的部署。” 明智光秀还是摇头。 “那样做会更糟糕。 突破贱岳不难,但织田殿下既然敢呆在大岩山,突袭的奇兵就肯定拿不下那里。 您别忘了,赤黑母衣众就在那里,织田殿下的身份今非昔比,身边护军必然不会空虚。 一旦奇兵受挫,想要再从大岩山撤退就难了,大岩山的军势只要追击压迫,奇兵大概会被消灭在贱岳吧。 奇兵被歼,正面战场的联军也会动摇,东野山与中之乡的织田精锐在此时下山,直接攻击您的本阵,一定会取得奇效。 毕竟,我们是联军,只要有人畏惧撤退,就一定会引起效仿,若是陷入风声鹤唳之危,以君上之威望也再难挽回败局。” 义银怒道。 “贱岳也不行,岩崎山也不行,那我来北近江是做什么的?不如直接投降算了!” 义银发怒,明智光秀倒也不怕,只是缓缓说道。 “不管是进攻贱岳还是岩崎山,都是落入织田殿下的计算之中,难免受制于人。 但如果我们把攻击贱岳与攻击岩崎山的军势当做诱饵,反而能把整个战局盘活了。” 义银正在看地图,听到这里猛地回头看向明智光秀,只见她优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