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道。 “圣人给好处的时候,个个抢着拿。这会儿圣人有用得到我们的时候,却一个个畏首畏尾。 这些不成器的小女子心态,也配称为姬武士? 要让成繁回来看到这几个女儿外女如此无能,非得被她们气死了不可!” 就在厅中气氛凝重之时,外面晃荡晃荡走进一人,原来是甲斐君穿着一套不太合身的兜胴,扛着刀枪跑了进来。 “我要去救义父!” 甲斐君自幼习武,虽然刚才十一二岁,但身材比起普通孩子已然高壮不少。 见自己的儿子如此唐突冲进室内,繁君赶紧上前拉住甲斐君,骂道。 “你冲进来干嘛?男孩子家家不好好在屋里做男红,这乱时候摆弄什么刀枪,你想气死我吗!” 甲斐君不服气道。 “义父有难,我身为义子,怎么能袖手旁观? 再者,天朝有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在大胡领有十石胭脂钱,一年四季供奉不断,义父待我仁至义尽,我能白吃白喝吗? 武家以奉公恩赏为天理,我吃义父的饭,自然要为他打仗,岂能因为男儿身而退缩不前!” 繁君被儿子驳斥到无言以对,主位上的妙印僧更是拍案而起。 “说得好!奉公恩赏乃是武家至理,由良家拿了圣人那么多好处,就应该为圣人出阵流血! 这么简单的道理,一群女人竟然在议事厅评议了一天,还弄不明白,不如一个半大的孩子懂事! 甲斐君,你应该去为你的义父而战!祖父也欠着圣人恩德,祖父陪你一起去!” 妙印僧此言一出,一群丈夫顿时乱了起来。 一个个拉着要出去的老祖宗不肯放手,拉袖子拉腰带拉裤脚,哭着喊着请老祖宗三思。 妙印僧怒道。 “你们一个个哭丧什么?我就打不得仗? 当年成繁在外造反,岩松家派兵来攻居城,女人们都不在,还不是我们一群男人守着城池撑下来! 你,你,你,还有你,当时不都跟着我一起作战,拉弓提枪,杀敌护家!怎么?今天的你们是老了,还是怕了?” 繁君一咬牙,跪地说道。 “父亲大人要上阵,儿子自然跟随,敢为先锋! 只是您老不要一时冲动,得有个章程!我等是要去杀贼寇救圣人,不是去找死啊!” 繁君这几句话有理有据,顿时引发一众丈夫共鸣,纷纷跪求老祖给个方略。 此刻,繁君反而抬头,与妙印僧目光一触,两人皆是微微点头。 父子同心,齐力断金。 一旁被用完的工具人甲斐君,已经被一众丈夫挤出了圈子,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干嘛。 原来这场戏就是妙印僧安排,繁君执行,用甲斐君点炮,倒逼由良几方势力出阵。 要不是安排好了,甲斐君小小年纪去哪里搞来的兜胴,外面看场子的护卫又为什么不拦着孩子进来胡闹?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呀。 这会儿气氛到位,妙印僧严肃道。 “既然大家都说听我的,那我就真的下令了?” 一众丈夫伏地叩首。 “请老祖做主!” 妙印僧目中精光一闪。 “好!我做不了那些女人们的主,但我们兄弟会受圣人恩泽,必以死相报! 各位都是家中丈夫,虽然没有军政职权,但身边总有几个护卫,手中总有几分存粮,是否?” “嗨!” “集结我们的护卫,清点手中存粮,马车牛车的扫头都卸了,我们骑着牛马出城,一起救圣人去!” “嗨!” ——— 金山城的议事厅内,领头的由良国繁,长尾显长,成田氏长还在拉着一众姬武士议事,却听见外面全城骚动。 等探明情况,才发现是各家丈夫分别回家,拉起自己的护卫和牛马,穿着兜胴,携带刀枪弓矢,正在城外集结,要去下总国救圣人。 而领头的,正是妙印僧本人。 想到老父亲年过半百,扛着枪骑着马,要去下总国打仗,由良国繁与长尾显长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老父这一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别说她们自己心里过不去,由良国繁这老娘回来也会揍死她们。 一众姬武士顾不上开会,一起跑城门外,要阻拦自家男人胡闹。 这要是真让这群丈夫上了战场,在场所有姬武士的脸都没了,一定会被关八州武家嘲笑到死! 城外,长尾显长拉着妙印僧座下战马的缰绳,妙印僧怒道。 “你个逆女!还不放手!” 长尾显长不敢松手,由良国繁跟着上来一把拉住父亲衣袖,苦苦哀求。 “父亲大人,有话我们回去再说,先让大家散了吧,散了吧! 朝君,你怎么也跟着胡闹!还不赶紧回家去!” 跟在妙印僧身后的女婿朝君,被妻子由良国繁愤怒的眼神盯着,下意识撇开了目光,却死死咬着牙不肯答应。 之前,妙印僧在内院骂他的时候,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下总国要是陷入拉锯战,下总结城家要是败了,他这个嫁出去的儿子也一样没好果子吃。 况且,此次出阵是岳父大人乾纲独断,这会儿要是掉链子,以后这关系就没法相处了。 就算是一向温顺贤淑的朝君,此刻也是坚定得陪着岳父发疯,不敢听妻子的话。 另一边,成田氏长也在规劝繁君,繁君与儿子甲斐君共乘一骑,正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