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应的教材,两人一学就是一晚上。
艳阳教他梅路艾姆四个字怎么学,相应对应了什么。
“‘梅’,我们一般用‘梅花’来组词。”
对方跟着念:“‘梅…化’”
“‘‘花’,意思是花朵,梅花是一种花朵。”
“‘路’可以是马路,或者你们所说的大道。”
艳阳提笔在纸上写下梅路艾姆四个字,名字的主人便在下头慢吞吞地誊抄一遍。
在纠结笔画顺序时,他声音很淡地问了一句,为何你会知道朕的名字。
“……姆字写错了,至于名字…听到了。蚁后临死前跟别的师团长说时,我听到了。”
“…哦?用无意中得知的名字向朕买了一条命么,朕还是该杀了你的。”他落下最后一笔,已经完全掌握了横竖撇捺的书写规则。
艳阳裹着被,把脸搁在桌榻上,看起来乖乖的:“可你现在对汉字很感兴趣,也杀不掉我。”
梅路艾姆不再说话。
小人类开始趴着写字,大概是困了,手腕子匆卒跟在未干的墨后头,把字迹蹭得粉碎。
“梅,路,艾,姆…意为照亮一切的光…但目前为止……你还没…照亮任何东西…”
蚁王瞳孔紧缩,他低下头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对方已经侧枕着胳膊睡着了。
一盏很黯淡的油灯点在旁边,他看火光在对方皮肤上摇曳,双眸晦暗不明。
“照亮……?”
难道就像灯照一样简单?
梅路艾姆抬手想要感受光芒,最后却掐在她的脸颊上。
软软的。
也罢,朕想这些无用的事做什么。
——
第二天一早艳阳醒来,自己躺在床上,被子被踢得七零八落,一半都垂在地上。
她洗漱完赤着脚出了房间,正好撞上枭亚普夫。
“早。”她跟对方打招呼,对方脚步微顿,不情不愿点点头回礼。
“话说昨晚是谁把我送回房间的?”艳阳拐过弯想起这事儿,转身拐回去,干脆和小蝴蝶并行。
对方合上手里的书:彼多。”
“梅路艾姆呢?”艳阳接着询问。
枭亚普夫炸毛:“大胆的人类!!你怎么敢直呼王的名字?无礼,太无礼了,王怎么会允许你这样的人在…”
大胆人类手捏他命运的后颈,满脸写着威胁:“嗯?接着说,我这样的人怎么了?”
普夫熄火:“。”
她哼了一声,手下又捏两下:嵌合蚁的皮肤冰冷,坚硬中稍微有些柔软,手感其实不错。
“怎么样,蝴蝶。”她到现在还没有好好喊人家的名字:“你们蚂蚁,需要睡眠吗?”
枭亚普夫对她接触自己的要害已经有些麻木了,就那样垂着脖子跟她往餐厅走:“可以睡,但不是必须的。我们和人类不一样,可以…”
“好了闭嘴嘴,就是可以睡觉的意思吧?”
普夫点点头:“但这种时刻我们没有时间睡觉,为了九天后的大规模筛选。”
艳阳若有所思:“那我今晚拉着彼多睡觉可以吧。你们这没有空调,一个人睡太热了,需要降温。”
蝴蝶人瞥她一眼:“尼飞彼多是雄性,你们在一起睡觉并不合适。”
她点点头:“女人与雄性和女人与男人的概念是不同的,况且彼多的性别特征为女,心理也偏向雌性更多吧。”
彼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喵,艳阳要和彼多一起睡觉吗喵?”
艳阳看见她,抬起眼打了个招呼:“早安^ V ^”
旁边枭亚普夫又炸毛:“为什么这样搞区别对待!我这是早,到她那就变早安了!!”
甚至还有表情符号。
“没办法啊,她是毛茸茸,你又不是。”
艳阳过去rua了一把彼多的耳朵,两个人马上亲热起来。
枭亚普夫:哦?这种学生时代雌性间难以插丨入的氛围是怎么回事?
“不过和彼多一起睡的话,她会睡不好吧。”他控制自己恢复冷静,重新打开手里的书,淡淡提醒道。
艳阳不解:“为什么?”
“因为睡在实力强大的异族身边,本能会自发担心被偷袭或攻击。潜意识保持警惕,比醒着更累。”
尼飞彼多点点下巴:“……唔,说得有道理呢喵~”
几句话间已经到了餐厅,厨师长已经做好了早餐。
民以食为天,艳阳看了一下,香草小蛋糕,曲奇饼干和玉米酥浓汤。
OMG,吃了再说!
遂马上抛下进行到一半的话题跑过去开饭。
王找尼飞彼多有事,枭亚普夫在旁边呆了一会观察人类的食物,离开前似乎听到在吃饭的那位很小声嘀咕了一句:那找王就好了吧。
他不想思考是找王睡觉还是什么了,总归都会让他超级头疼,当成没听到离开吧
嗯,离开吧。
他直接打开窗户飞走了,一秒都不想多呆。
到此为止,蝴蝶人还没意识到这是有史以来自己头一次没有在关于王的事情上彷徨与过度关注。
————
艳阳下午时接到了金的电话。
上次拜托对方破解的坐标已经连着各地的立体定位传了过来。
“谢了,钱我会打到你帐户里。”艳阳拿着电话倒在床上,边聊边反复打量自己涂着橙色甲油的手指。
金在电话对面摆摆手,意识到她看不到后补充说明:“不用,这次就当卖你个人情了,不过我有点好奇,这个坐标有什么用吗?”
梅路艾姆经过走廊,恰好房门只是虚掩着,一下就听见了她讲电话的声音。
“坐标的话,以后我离开的时候要用。”
蚁王面无表情:用坐标离开?
金的声音从电话听筒中传来,直接飘进两人耳朵里。
“离开?你要去哪,那几个坐标位置上什么都没有,就是平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