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在我们的世界,这两种方式从来都没有被人提出过呢?”
她们无可避免地意识到了“壁垒”。
两个世界之间的壁垒。
凛确实没有参加三冠卫星赛——但作为观众,她被普及了很多热门选手的知识。
好心的路人指着旁边的一张海报,告诉她这是天才的新人表演家莎莉娜。
她看着那女孩儿的脸,就无异于于沉默中陷入螺旋。
大吾凑过来看。于是她们俩一起陷入了螺旋。
他先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友,再去郑重地看海报上的女孩儿——她们生得实在是……太像了。
她们当然不是双胞胎。
凛有春水一般温和的眼睛,那个叫莎莉娜的女孩儿,她的眼里也遍布柔意。但她们终归不同,这不是因为莎莉娜剪了短发,而是因为神情。
她们有如出一辙的眉眼,即便不笑也带一点笑的唇角。但凛的双眼,它们的颜色更接近于纯粹的翠玉,个中蕴含的情绪与光色也要更加凛冽,就像她的名字。
她是稳坐冠军之位的人,再如何谦逊有礼,再如何温和规矩,也并不让人觉得柔软可欺。相反,她坚韧、锋利,卡洛斯最艳丽的那一朵玫瑰,她的枝茎上有丛丛的尖刺。
她们当然不是双胞胎——因为凛已经意识到了。
大吾在来到这个世界时就接受了“自己”的记忆。而她脑海里却空荡荡一片。莎莉娜正是她的缺口。
——她就是这个世界的“自己”。
“感觉怎么样?”大吾倾身问她,他知道这个人,卡洛斯的女王,她不会为此动摇分毫。
“感觉很奇怪……但是很有趣吧。”她摸着自己的脸说,若有所思,“真的是一模一样耶,好神奇,还挺厉害的嘛。”
……你啊。
他笑了一下,低下头用嘴唇贴了一下她的脸颊,她仰起脸茫然看他,那颈项线条是如何利落、流畅。她是如此美丽、强大,而丰缘最耀眼的太阳、最坚不可摧的刚玉磐石……他被她握在手里了。
她们就这样耽误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弗拉达利露出马脚。
崩坏从密阿雷大会的现场开始,无穷无尽的枝条和藤蔓紧紧包裹住卡洛斯。光是这一幕就足够凛皱眉头了。
她真是没想到弗拉达利还挺有节目的。昔日他的最终兵器使石阵破乱,她还记得那时候卡洛斯阴暗不详的天光,但和此刻相比那只手已经称得上是幸运,因为最终兵器并没有辐射到整个卡洛斯——而现在,那诡异的枝条几乎要把整座城市都吞没了。
……无法忍受。
这个人,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在哪个世界……都会选择为了他那所谓的“大义”,毫不犹豫地伤害她的故乡。
“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棱镜塔吗?”凛问大吾,可以说是彬彬有礼,但其实早就知道问题的答案。因为他永远不会拒绝她。
他说我的荣幸,低下头抬起她的手背,唇瓣挨过就是一吻落下,这一次终于不必要保有那一线的距离,因而多轻多珍重,像极朝圣。他谒见这一位女王也即将作为骑士为她出征。
她握住他的手了。
从破坏弗拉达利实验室到面对传说中的巨石,这过程其实也没有那么漫长。
但凛喜欢对阵闪焰队队员时发生的事。她和大吾并肩作战。她们两个从某种意义上讲是天生一对的战斗狂。
花洁夫人的魔法叶,巨金怪的加农光炮,谁看了都不能不说她们心意相通,配合得当。
“兵分两路,可以吗?”大吾对凛说,他是多么自信、意气风发,稳操胜券,她年纪小时中意他,就是因为知晓他这一面,她所爱的是丰缘冠军那可堪与她匹敌的强大。他对她笑了一下,幽微,流深如静水,“去帮帮她吧——我是说,这个世界的[你]。”
嗯。我很乐意。她说,于是转身时义无反顾。
她再一次站立在弗拉达利的对立面,可以说是天降神兵,载着舞天鹅,泡沫光线与破坏光线正面对抗,烟雾过后弗拉达利得以看见少女那张用秾妍形容都不为过的脸,那样嫣然无方,眼底却殊无笑意,可说凛冽。
“凛小姐。”
那个狂人看到她,竟然也真心实意地笑了一下:“我料到你会来……这也意味着丰缘冠军要展开反击了——为我之前的愚弄。”
“你可没有愚弄到他。”她也笑了一下,这一点同多年前不同,那一年她与弗拉达利正面对抗,她多么年轻,眼睛里只有愤怒和恨,扯一下嘴角都勉强,而今时今日,她竟然也能对他流露微笑,无坚不摧,就好像没有死角。
“丰缘冠军兹伏奇·大吾……我的。”她咀嚼着字音,一字一顿地说,缓缓地翘起嘴角,“他是最强的。”
“你知道吗?”弗拉达利忽然说,“冠军大吾……他也和我说过类似的话。‘凛和我一样强’……哈,那原来不是笑话啊。”
“他不会对你讲笑话的。”她可以说是冷酷地说,“白野……”
大师球闪动,破坏神从中现出原形。
“破坏神伊裴尔塔尔……”
弗拉达利喃喃地吐出它的真名,“竟然……”
“——死亡之翼。”
像多年前一样粉碎他吧。
无论是哪个世界,都不要让他再抬起头来了。
莎莉娜愣愣地看着那遮天蔽日的死亡神鸟,以及身为它训练家的少女。
该如何形容她们那如出一辙的面貌。但看到她的第一眼,她就知道,错了。
她不是她。
各有千秋,各有风貌。她们都如此美好,美好到没了女孩子地球转不了。
但她不是她。
“我是凛哦。水原凛。”她笑眯眯地凑过来说,“小莎莉娜——请多关照啦。”
凛真心实意地希望这一场闹剧快点结束,所以当发现自己的思维被宝可梦联通时,甚至还有点儿高兴。
联通她的是基格尔德——她就说,连烈空坐都能是她的那只,基格尔德为什么不行?
她心平气和地下达命令:“Z,把那块巨石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