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若不是你帮着对付他们,恐怕我早就命丧黄泉了,快起来吧!”
柳风不肯原谅自己,李初言只好又说道:“我如今稍微动下便觉得五脏六腑都在扭曲,你定要让我扶你起来吗?”
柳风一愣,抬起头来看向李初言,又待说什么,还是温姚希催促道:“他这伤再拖下去,即便是不去见阎王,下半生也都得躺着了,你确定不赶紧帮着找大夫,而是要在这纠结领罪?”
柳风立即站起来:“大人现在还能骑马吗?”
温姚希答道:“能骑,只是骑到了能不能活就是另一回事了。”
李初言知道这丫头有仇当场必报,也不理她言语中的嘲讽反击,摆出一副谦逊的样子请教道:“此去易州还有些距离,若不能骑马,又该如何?”
温姚希对柳风吩咐道:“你去找着木头捆起来,让你家大人躺在上面,他现在不能受颠簸,只能我们拖着去,至于大夫嘛,也不用去易州找,此去两里地有位我认识的神医,这样的伤对于他来说不是难事。”
温姚希说的神医正是药王谷白时,他性子古怪,和他人合不来,于是便带了自己的徒弟一起在这沙漠边的小镇住着,平日里也给附近的邻居看病,虽脾气不好,但医术精湛,是以门前也是络绎不绝,甚是热闹。
温姚希在去汴梁的路上曾经和他有过一面之缘,虽到的时候天色有些晚了,但他还是骂骂咧咧地将人请了进去,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中有气,治疗起来粗鲁得很,好在李初言早年从军受过的外伤不计其数,也不觉得有什么。白时看着李初言一声不吭的样子有些讶异,手上的动作也跟着轻柔不少。
白时治疗的时候温姚希就站在一边,她知道白时有分寸,即便是不高兴也不会拿病人的性命开玩笑,所以一直没有出声阻拦,现下看着动作变缓的白时,心中突然莫名自豪,自己带来的人总算是没有给她丢人。
白时速度虽然慢下来,动作一点没耽搁,不到半刻就包扎完毕,正巧徒弟端了药上来,柳风忙走上前去接过,又看向白时:“大人他?”
白时看着一脸焦急的柳风,唉声叹气地回道:“准备棺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