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仿佛每年春闱后那些心思扭曲至于落魄的读书人,穷酸、迂腐,偏偏清高不已,却不知人人皆看穿了他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模样。
温姚希思考着,门外传来小二的敲门声,她猛然回过神:“进。”
小二端上菜肴美酒,一一摆放在桌上:“客官您慢用。”
温姚希点点头算是谢过,等到确认小二走远,这才拿起筷子将饭菜一一拨弄,旋即冷笑:“这样的蒙汗药未免也太低级了些。”
小二不知道温姚希已经发现了他们的手段,忐忑不安地敲响了隔壁的门:“大人,已经安排好了。”
文长丰点点头,从座位上站起来,双手背后,朝着温姚希的房间走过去。之前那晚他还当自己是多疑,可是今日在青禾楼看见温姚希的那一刻他就敢肯定对方一定是奔着自己来的,这么些年,他总是靠着这样的直觉化险为夷,这次也不例外。
文长丰嘴角勾勒笑意,推开温姚希房间的门,在确认对方已经昏过去后,吩咐小二将其捆绑,然后自己拿起桌上的茶水壶一下泼了上去。
温姚希十分配合地睁开了眼睛,先是迷茫地看了一眼四周,随后装作害怕的样子:“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你们是黑店吗?”
文长丰看着温姚希演戏的模样,嗤笑道:“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你是谁派来的?秦王?晋王?还是汴梁的那位?”
温姚希一边观察着文长丰的态度,一边右手悄悄摸向左手的镯子,那里面有一极细小的刀片,只要将其抽出来,足以切断这寻常的麻绳。得逞后,她松了一口气,并未急着朝下动作,反而思考起文长丰这句话来,从他的话语中温姚希可以确定的有两件事,一是文长丰和秦王之间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和谐,二是封狼事变过后文长丰之所以消失在大宋可能是因为和当年幕后主使决裂。
温姚希忽然想起之前拜托李初言调查文长丰时,当年贡院的主事曾这样评价过他,努力有余,聪明不足,若是心思纯洁,也是个刚正不阿的好官,偏偏心比天高,日后恐怕会走弯路。
文长丰注意到温姚希的眼神忽然有了一丝怜悯,他不知为何一时气血上涌,竟觉悲愤不已,一下子冲过去扼住了温姚希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