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部队赶去封狼关,静候顾将军到来。”
文长丰拱手作揖:“将军大义。”
白乔连忙将其扶起:“臣子本分罢了。”
镇北军纪严明,纵然命令突然,然而短短几个时辰,三万兵马便整装待发,只待长枪箭弩直刺敌军。
两日过后,白乔终于率军入关,然而他刚入封狼,便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整个封狼关此时陷入一片异常的寂静之中,那些守军也不知去处,悬挂在城墙上的旗帜没精神地耷拉着,似是到了迟暮之年。
白乔心中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就算是文长丰来的慢了些,这才没能及时将消息传过来,可是封狼关按照惯例每三日就会递来消息,现如今据上次军报不过才四日,怎会整个关卡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就落入敌人之手?
白乔正百思不得其解,四周忽然传来呐喊声,看这动静对方的人数估计不在他们之下。事出突然,幸好镇北军平日勤于操演,也不至于一时间茫然失措,不过怔愣了几个弹指,立即亮出长枪对准烟尘扬起之地。
然而这一场精心策划、里应外合的阴谋,又岂会让他逃脱呢?在白乔多次击退辽军却不见援军之时,他终于意识到这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死局,只是这背后到底牵扯到多少人?圣旨、文长丰、辽军,他不愿怀疑人心乃至君心,却又不得不去想,是否因为自己功高盖主,所以朝廷才不惜引狼入室也要将他除去。
白乔心如死灰地看着半身伤痕的镇北军,心中忽然涌起悲怆之意,现如今援军似乎都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事出突然,人马安排不是难事,可是粮草就没那么容易了,他本以为后续部队很快就能到,因此为了不耽误战事,那些负责运送粮草的部队被他远远落在后面,本想着虽然不是什么精兵良将,但怎么也是在大宋境内,又能出什么事?可事实却告诉他人心难测,他已是走到了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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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姚希听到此处已是泪流满面,再也忍不住心中愤懑,一下子揪住文长丰的衣领:“你们怎能对忠良之臣做出这样的事情?”
文长丰被她弄得喘不上气来,对她有些过于激动的反应感到奇怪,声音嘶哑着问道:“你究竟和镇北军有何关系?”
温姚希冷笑一声:“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今日过后你的性命也留不得了,我乃是被你害死的白乔之女。”
“怎会?难道说那日白夫人竟是生下了你?”文长丰先是不可置信,然后突然大笑起来,“报应呐,都是报应!”
温姚希正欲继续问下去,柴房的门突然被人打开,温仪章闯了进来,满脸震惊看着她:“他说的什么意思?你不是我的妹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