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 楚辰礼貌的拱了拱手，对林康平道，“正如您刚才所说，南宫宏逸其实也出现过幻觉，对某个物体跪拜一夜的行为，但他却永远不会自杀。” “因为他是个普通人，和武者追求的东西不同。” “武者做梦都想成为强者，飞龙在天，而普通人心里想的只有挣钱，等有了足够多的钱，就会惜命，特别惜命，恨不得再活五百年，可以尽情享受当前的美好。” “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去做危及生命的事情，哪怕出现幻觉。” “我明白了。” 林康平心里的结终于打开了，学着楚辰刚才的样子，对楚辰拱了拱手道，“楚辰，这方面我不如你，也不配做你的老师，相反，你完全有资格成为我的老师。”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愿意成为你的学生，追随在你左右。” 蒋素站在一旁，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又揉了揉眼睛，怎么都不敢相信，刚才那番话是从林康平嘴里说出来的。 “林老，您千万别这么说，论年龄，我都能喊您爷爷了。” 楚辰生怕林康平一激动，给他下跪，连忙走上前，扶着林康平的胳膊，“况且我只是在这个人形太岁上面，侥幸看出了些问题，根本算不得成就，也不值得您学习。” “我就知道，你嫌我年纪大，不愿收我做学生。” 楚辰的话，林康平根本没听进去，仍坚持着他的决定，“但是楚辰，不管我多大年纪，只要你一方面比我强，就值得我去学习，这没有什么，正所谓达者为师，不分先后。” “楚辰，你就了了林老这个心愿吧。” 蒋素也看出了林康平的坚持，劝楚辰道，“大不了林老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喊你老师，你在有外人的时候跟着林老学习，这样不就行了。” “也好。” 楚辰见无法推辞，便点头答应了林康平的拜师，并达成共识，就按蒋素说的。 在外人面前，他跟着林康平学习，而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林康平跟着他学习，喊他老师。 对于这件事，在场的都是见证，也都必须守口如瓶，绝不把这件事告诉外人，只能他们几个知道。 很快，完成心愿的林康平，同楚辰道别，带着赵江和李越，十分不舍的离开，留下蒋素和叶婷陪着楚辰。 楚辰这晚没回公寓，在蒋素的介绍下大概浏览了一遍实验室的其它老药和生物标本，等叶婷搬完门口的快递，三人来到这座大厦的五十二层，走进一个足有三百多平的房间。 “这是林老特意嘱咐，让我带你来住的。” 蒋素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拉开窗帘，看着前海的夜景，对楚辰道，“你以后可以一直住在这里，生活物品我和叶婷会帮你解决，这样也能方便我们找你。” “可是师父，这么大的房子，我们为什么不能留下来，和楚辰一块住呢？” 叶婷趴在落地窗前，开心的看着窗外，能住在这样的房间，每天做梦都能笑醒，她才不愿意离开。 “叶婷。” 蒋素故作生气的跺了跺脚，“这是林老给楚辰安排的房间。” 其实打开房门，走进来的时候，她和叶婷的想法一样，但是她又怎么能像叶婷那样，口无遮拦的想到什么说什么。 万一惹楚辰不高兴怎么办？ “你们今晚就住在这吧。”楚辰看了眼窗外的夜景，对蒋素道，“林老安排的这个房间很大，完全可以住下我们三个人。” “现在时间太晚，你们出去我也不放心。” “好啊好啊。”叶婷激动的走上前，看着楚辰，“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不反悔。”楚辰点头道。 “叶婷。”蒋素尴尬的白了眼叶婷，正准备拦住叶婷的，没想到叶婷不管不顾，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身体向后舒服的靠着，双腿自然伸长，还冲她招手道，“师父，您快来躺下试试，这个沙发真舒服，我都不想起来。” “叶婷，你……”蒋素被叶婷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吧。”楚辰看着此刻躺在沙发上的叶婷，感觉有些失礼，连忙将目光投向别处，“今晚先在这安心住下，有什么事明天早说。” “我去喝杯水。”楚辰说着，借机离开客厅，来到厨房，用杯子在饮水机前，接了杯五十度的热水，一口气喝下大半。 “嗡嗡……” 手机这时候响了。 楚辰拿起来看了眼，是条短消息，“楚辰，你睡着了吗？为什么一直不回我消息？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我现在感觉舒服多了，今晚一定能睡个好觉。” 楚辰看到消息才想起来，他和陶然分开刚坐上出租车时，陶然就给他发了条信息，问他下次什么时候再给她治病。 而他因为接了通蒋素的电话，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没想到陶然一直等到现在。 “楚辰。”蒋素这时从外面进来，走到楚辰跟前，目光略显不安的看了眼楚辰，“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那就是……” “我们暂时决定留在前海，协助林老调查人形太岁的事情，等这件事调查结束，再回山里。” “这样好啊。”楚辰把手机装进口袋里，对蒋素道，“有了你们的协助，林老一定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查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压力也会小很多。” “真的吗？”蒋素看着楚辰，拿起楚辰刚才喝剩的半杯水，想都没想，一口气喝了个精光，道，“你不反对？” “这有什么可反对的？”楚辰听得有点懵，不明白蒋素什么意思，“你要是留在前海，我正好可以好好谢谢你。” “今天如果不是你把我引荐给林老，我恐怕这辈子都不一定能见林老一面，更不要说加入他们，研究人形太岁了。”楚辰说完，重新取了一个杯子，给自己接了杯水。 “楚辰，我刚喝的这半杯水，该不会是你……”蒋素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空杯子，又看了看楚辰接水的杯子，这才发现她刚喝的水是楚辰喝剩下的，脸一下红了，“对了，我突然想起，有件事要跟叶婷说。” 逃也似的离开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