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淇——我知道你在店里!”王陈婷是真急了。 大晚上,正人多的时候,这样叫老尴尬了。不是她心里急,不会这样吼。 我拍拍李梓淇的肩膀:“你就说,你来拿蛋糕的。” “李梓淇”又紧张,又担心:“她不信怎么办?要不,我帮李梓淇跟她分手吧。” 李梓淇的大眼睛里闪烁出哼唧想搞事情的光。 我沉脸:“不行,那是李梓淇自己的事,你无权替他做出选择,你只要说得光明正大,就没什么好心虚的,去方姐那里拿些蛋糕。” “李梓淇”瘪瘪嘴,还挺不情愿。 我懂,哼唧是被迫营业,所以对这个卧底工作无爱,想尽早结束。 “李梓淇”顶着一张不想营业的脸下楼。 我和茗鸾哥站到窗口探头往外看,我们看得见别人,被人看不见我们。 果然,王陈婷顶着一张捉奸的愤怒脸,身边是丁佳佳和徐欣,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 李梓淇是校草又是学霸,王陈婷的心底,其实是没有安全感的,再加上最近李梓淇成了哼唧,就哼唧那家伙,我心里清楚,肯定会被王陈婷看出来李梓淇“变了”。 于是,王陈婷就开始变得疑神疑鬼,但怀疑到我头上,这王陈婷得有多不自信?因为我跟李梓淇都没怎么接触过。 “婷婷,别叫了,你可以打电话的。”丁佳佳和徐欣都替王陈婷尴尬,连连看周围。 王陈婷眼圈都有点红,白眼看丁佳佳和徐欣:“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跟我来干什么,你们就是来看我好戏的!” 王陈婷这一说,丁佳佳和徐欣都面色尴尬。 “叮铃。”我们家蛋糕店门开了,李梓淇提着蛋糕走出来。 王陈婷立刻上前推哼唧:“你来这里干什么!” 哼唧也脸一沉:“我来买蛋糕啊,你现在怎么回事?跟个泼妇一样,我在里面觉得丢脸所以不想出来。” 王陈婷当即怔立在原地,神情忽然变得慌乱,眼神闪烁了一下,生气地指向丁佳佳她们:“都怪她们造谣,说你来这里和别人约会,气死我了。” 丁佳佳和徐欣直接呆立在原地。 王陈婷讨好地挽住哼唧的手臂:“别生气了,是我不对。” 哼唧也没再多说,提着蛋糕赶紧走。 “这个王陈婷爱得有点卑微。”我家三哥说。 我点点头,原来王陈婷横,是因为李梓淇脾气好,宠着她,但哼唧可不会惯着她。 结果这段恋爱关系中,谁其实是那个不自信的立现。 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知是谁发明的,真是生活处处都有对应。 或许正因为李梓淇是一个真正的好男孩儿,江雯惜才想让李梓淇看到真正的王陈婷。 江雯惜已经拥有了恶魔娃娃,她完全可以利用恶魔娃娃来向王陈婷直接报复,甚至可以要她的命。 但是,她没有。 她用这种方式,来向李梓淇展示真相,让王陈婷失去她最想要的东西。 可是,江雯惜不知道,恶魔娃娃,是会慢慢脱离她的控制的。 茗鸾哥抬脸,遥望大学的方向,目光开始深沉:“小灵,那边也快开始了。” 我站在他的身边,凝望大学上空开始聚集的常人看不见的黑暗力量,那是恶魔娃娃所吸引的怨气,我和葵冥的游戏大结局,终将到来。 “对了,玄燚怎么了?”茗鸾哥担心地问。 我微微拧眉:“我……血祭了他。” “你血祭了他!你还去治疗感染者!”茗鸾哥吃惊又生气地看着我,“小灵,你太乱来了!” 我摊开手:“可是我没事啊。” 一句话,让茗鸾哥红唇微张,说不出话。 因为,他能看出我有没有事,我是真没事。 甚至,我感觉还很精神,我有一种借血祭玄燚来一次大换血的感觉。 “我去看看他。”我心里也不解,按道理,玄燚终于能大展神威,怎么反而还不高兴了? 老规矩,去他们的游戏房。 这小宅男带我飞的时候都在联机,干架的时候有时候还惦记着游戏,每次打完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跑游戏房打团战,现在他不开心,肯定打游戏。 我站到游戏房门前,有点意外,玄燚不在! 游戏房里只剩迷藏和老德,迷藏打得正欢,倒是老德目露关心:“女王陛下,玄燚回来后就直接回房了,发生了什么?” 我也一脸莫名,我今天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站到玄燚房门前,贴着门听了听,没声音。 茗鸾哥站在远处静静注视,眼中也透着一丝担忧。 倒是小太和小钻挺来劲,学我也贴在门上一起偷听。 “咚咚咚。”我敲门,“玄燚,是我。” 玄燚不开门。 本女王有点抓狂了,青少年问题好难处理啊,一个大老爷们儿整什么别扭人设,有事就出来单挑,别关门啊。 姐也是个暴脾气:“玄燚!你不开门我进来了!” “我不想理你!”小殿下吼了出来。 恩?不想理我?我今天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现在会有一种奇奇怪怪哄小妾的感觉? 忽地,我面前的门没了,哟,迷藏机灵了! 房内的玄燚一惊,仰脸就吼:“迷藏!你是不是想死!” 而我,却赫然发现,玄燚的眼角,挂着泪。 忽然间,我明白了,玄燚在气我血祭了他。 我真是迟钝。 我进入房间,玄燚坐在床身就转身背对我,瞬间,某种气氛更像了! 我僵硬了一下,站到他床前:“玄燚,血祭你是我的决定。” “你有没有问过我同不同意!”他赫然站起身,嘶哑地朝我红,眼圈一红,似是再也控制不住的眼泪滑落。 他含泪气愤地看着我:“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可以不事先跟我商量!” 我沉了沉脸:“我跟你商量你会同意吗?” “我不同意!不同意!我!不!同!意——”他朝我哭着大吼。 我注视他良久,抬手轻轻擦拭他温热的眼泪:“所以,我才用了那个方法……”我当然知道他不会同意,血祭的事并非今天谈起,之前说的时候,他就不同意。 他宁可选择痛自己,也不想让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