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嘻笑打闹以外,严密的训练也是这一次纽蒙迦德的主调,诸伏棠学的东西越来越多,炼金术、黑魔法、白魔法还有修仙,种种的事情,因为需要做的太多了,诸伏棠巴不得把自己分成几瓣用。 不过只要一有空闲的时间,诸伏棠就会偷偷的调查葛林戴华德的过往。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很快就到了6月尾,诸伏棠也快要和葛林戴华德说再见了,最后只剩下考核。 考核很简单,那是一个炼金产品,能暂时让人忘掉一部分信息,形式就跟守护者试炼幻境差不多,不过这一次她会记得的只有她是卧底还有面前的人是她最好的朋友。 幻境中 诸伏棠单膝跪地,心里漫不经心,表面恭敬的说,“黑魔王,召见菲芙有什么事吗?” “这个人,处理掉。”伏地魔把一张照片交给诸伏棠,“贝拉会给你支援的。” 啊…… 被怀疑了…… 贝拉·雷斯壮是来监视她的。 所以这个人必须要杀…… 目标是…… 诸伏棠看了一眼目标的照片,瞳孔下意识的收缩,她闭上眼睛掩饰了一下这个本能的反应。 目标是……妙丽·格兰杰…… 她被抓了,人现在在马份庄园…… 诸伏棠握着照片的手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力度,她想要紧紧的握住拳头,想要逃离,想要拯救妙丽,但她什么都不能做,甚至不能有悲伤的表情。 她只是低着头,“是,黑魔王。” 她没多少时间了,她需要想到可以救妙丽的办法。 虽然说越是着急,她就越是冷静,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贝拉·雷斯壮是一个很强大的黑巫师,巫师界没有什么爆炸品可以使用,这也使得她想要救人的想法变得难以实施。 快想想,一定有办法的! 然而,她们前往马份庄园的方式是移形换影,这意味着思考的时间几乎是零。 来到了幽绿色为主调的马份庄园,地牢里只听到一声声呵斥,还有妙丽疯狂的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信息!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诸伏棠一听,下意识的就开始分析,妙丽知道了一些信息,被伏地魔知道了,现在伏地魔很想知道这信息。 最大的可能性,凤凰会和佚名卧底食死徒名单! 又过了一会儿,妙丽还是什么都没说,诸伏棠很想冲下去看看情况,但她现在不是林善水而是菲芙·贝尔摩德,她从来没这么痛恨过自己的理智,阻止着自己去冲动行事。 诸伏棠表面漫不经心得跟着贝拉·雷斯壮走进地牢,心里都在滴血,但她什么都不能做,还得表现得像一个食死徒,她需要表现出为他人的痛苦而快乐的表情,快要溢出来的痛苦使得她心脏绵绵密密的痛。 就像是被割裂成两个人一样,内心悲伤的快要窒息,表面上却如同为别人的痛苦而快乐的心理变态一样疯狂的笑着。 作为诸伏棠的感性部分想要不顾一切的去救她的朋友,但理智却像是傀儡师操纵着这个名为菲芙·贝尔摩德的傀儡,举起魔杖亲手杀掉自己的朋友。 妙丽已经奄奄一息了,身上满是伤口,神志也逐渐模糊了起来,嘴里喃喃的念着,“我……不会说的……白费力气……杀了我……”之类的话。 卢修斯·马份丢下手中的小刀,举起了魔杖,“咒咒虐(钻心刻骨)。” 妙丽痛苦的卷缩着身子,但却是没了声音。 “啧,真是块硬骨头。”贝拉·雷斯壮的说,“怎么都撬不开的嘴,反正都问不出来,直接处理掉吧,正好黑魔王要她亲手把这人杀掉。” 贝拉·雷斯壮指了指身边的诸伏棠,妙丽抬头看了一眼,虽然视线模糊,但她还是认出来了,那个让她心安的温度,让她心安的人。 她多想举起手轻抚她的脸颊,笑着跟她说自己没事,让她不要担心,但她已经抬不起手了,连牵动自己脸上的肌肉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能死在她手里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不是吗?妙丽一脸释然。 诸伏棠装作要和妙丽说什么狠话,实则倾听着妙丽最后的话语,“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抱歉……留下你一个人……” 诸伏棠听着妙丽断断续续的话语,稍微闭上了双眼,把一切的痛苦隐去,再次睁眼眼底只剩下平静,整个人都陷入了无尽的平静之中,“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 作为卧底,她没有资格为身边人的离去而悲伤,她只能把悲伤埋在心底,这种亲手杀害自己好友的自罪感,是她一辈子都无法挣脱的。 她满脸平静的走回到了食死徒的队伍,强迫自己不去想刚刚发生的一切。 妙丽·格兰杰死于马份庄园,在食死徒彻底消灭以前,她所做的一切贡献与付出将被埋藏,在食死徒消弭之日才能公开。 这样不也挺好的吗?诸伏棠的心中绵绵密密的痛,她轻轻的尝试安抚着自己,这样起码有了一个目标不是吗? 让妙丽的一切牺牲和贡献大白于天下…… 在那个时候,她和露娜一定要给妙丽带上崭新的羊皮纸,那是她最喜欢的东西。 她一向有为她杀的人建坟立碑的习惯,就是为了万一有一天她不得不杀了她的朋友的时候,她还有资格为自己的朋友建坟立碑。 诸伏棠抱起了妙丽的遗体,她知道,她不能哭,也不能愤怒,她能做的只有压抑压抑再压抑,无论是痛苦还是悲伤都会成为破绽,到时候会危害到的还有佚名的其他人,还有降谷夫妇和黑泽阵。 所以,她什么都不能做,抱着没有呼吸没有心跳,身体逐渐冰凉的妙丽,诸伏棠走进了森林。 她把妙丽的尸体葬在她曾经最喜欢的那棵树下,在树干上刻下妙丽·格兰杰这个名字和她的忌日,这个树林每棵树下都有一个死者,死在诸伏棠手里的人。 这是第一个她亲手杀死亲手埋葬的友人,这一片树林被她设下了屏障,无论是谁都无法窥视的屏障,作为杀死他们的人,她才最没资格为他们哭泣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