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正好有个方案,我去写个企划案,今晚我们聊一聊。” “你还会写企划案?”凌渡韫诧异。现在地府的鬼差都这么多才多艺的吗? “没办法哎,”齐越也很无奈,“时代在进步,不跟紧点只能被淘汰。” 齐越也是有感而发,地府就是没跟上人间现代化的步伐,才导致现在一系列的问题。 说完就朝凌渡韫挥挥手,“我走了,晚上见。” 凌渡韫温和地笑了笑:“晚上见。” 齐越走出几步又转身补充道:“晚饭记得多煮些,我还来蹭饭。” 凌渡韫:“好。” 没多久,齐越就消失在凌渡韫的视野里。凌渡韫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踩着青石板路回进去。 阳光穿过葡萄架,在青石板路上投下粼粼暗影。 *** 四合院大门紧闭,又仿佛和四周的建筑隔着一层无形的膜,让人无法靠近。 齐越走近时,这层无形的膜如水波荡开,毫无抵抗地接受齐越的到来,大门仿佛得到感应似的,不用齐越伸手去推,便“吱呀”地朝两边打开。 小鬼跟在齐越的身后走进四合院,看清里面的摆设后,有些失望,“齐老大,这就是办事处啊?” 它还以为地府的办事处就算不和京城的皇宫一样金碧辉煌,也要和齐坤乾或者凌家大宅一样奢华富丽,可眼前的四合院怎么看起来这么破败? 这可是地府驻人间的办事处,代表地府在人间的门面啊! 齐越却什么都没说,踏着破碎的青石板路朝厅堂走去。 神奇的一幕也随之发生,齐越脚步所到之处,四合院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像是认出主人一样,焕然一新。齐越花了十几分钟把整个办事处走了一遍,之前还破败不堪的四合院恢复最开始的面貌,变得古色古香,沉稳大气。 “哇!”小鬼被四合院的极速换装震惊到,嘴巴张得大大的。好一会儿后,小鬼仰头问齐越,“齐老大,这是怎么回事?” 就算它是鬼,它也不知道其中的原理。 齐越:“障眼法。” 之前破败的四合院不过是欺骗世人和鬼魂们的障眼法,是上一任办事处的负责鬼留下的,只有新的办事处主任到来,这个障眼法就会自动消失。 张先平在的时候,障眼法并没有消失,正好说明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当临时工。 小鬼有些新奇地跟着齐越把整个办事处逛了一遍,这里看看哪里瞧瞧,等它再回到齐越身边的时候,发现齐越正坐在太师椅上,支着下巴看着自己,圆圆的眼睛里带着一种小鬼看不懂的情绪。 小鬼猛地停住脚步,和齐越保持一定距离,谨慎地看着齐越。 “齐……齐老大,怎么……怎么了吗?” 齐越笑眯眯地问:“你打算跟着我了?” 小鬼一张惨白的小脸直接皱成包子,犹豫了很久才点点头,“嗯。” 齐越:“不怕我吃了你?” “怕。”小鬼声若蚊呐。怕是怕,但它离开齐越后,也不知道去哪里。它现在已经不喜欢趴在小孩儿背上的日子了,纵使能感受到父母对小孩儿的爱,但它也感觉不到一点的温暖,反而因为吸食恶意变得越发冷冰冰。 它死在冰天雪地里,死的时候就如坠寒窖,早已忘记什么是温是烫。它鬼生第一次感受到的温度,就是来自齐越。 所以它虽然怕齐越,却又舍不得离开。 小鬼可怜兮兮地望着齐越。 最后齐越妥协似的叹了一口气,“你留下来也行,但……” 他话还没说完,小鬼立刻抢白道:“齐老大,我什么都会做!办事处还没有门卫,我……我可以帮您守门!” 可齐越却露出苦恼的神情,“你还小,我不能聘用童工。” “我不小了!”小鬼抬起头,“我成为鬼好多年了!我……我……” 小鬼想了一下措辞,拍拍胸膛信誓旦旦道:“我鬼龄十八,正好成年了!” 齐越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勉为其难地说道:“行吧。” “我一定会好好干的!”小鬼立马喜笑颜开,一溜小跑跑到门边,坐到门边的石狮子上,雄赳赳气昂昂地注视着来往的行人,要是发现一点异动,立马冲出去。 齐越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开始写企划书。 从科举鬼和凌延承那里得到启发,和凌渡韫的第一个合作项目,齐越打算开一家自习室。 这家自习室他将会“邀请”科举鬼来坐镇,利用科举鬼的执念影响前来自习的客人,治好他们的拖延症,让他们在自习室里可以心无旁骛地学习。 不过…… 一个科举鬼的执念终究有限,如果以后自习室发展起来,该怎么做才能让更多有类似科举鬼那样执念的鬼过来打工呢? 齐越转着手上的毛笔,缓缓露出一个笑,两只眼睛弯成一轮明月。 之后的时间,齐越都在完善手上的自习室企划书。 天很快就暗下来,搁下手中的毛笔,轻轻往宣纸上吹了吹,字迹马上就干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将几张写满字的宣纸收好,转了转有些酸痛的脖子,起身前往后面的院子。 前后两进院子封起来后就没有再打通,齐越从办事处过去要从外面绕一圈,几分钟后才出现在后院的门口。 齐越到的时候,晚餐刚准备好。 凌渡韫见齐越走进餐厅,调侃道:“你鼻子倒是灵,过来都是踩着饭点的。” “人是铁饭是钢嘛。”齐越很自觉地拿着碗去盛饭,闻言笑着说道。 地府无论吃什么都是一股香火味,白得一世,美食自然不能辜负。 吃过晚饭后,两人来到庭院的葡萄藤下乘凉。藤上的葡萄趋近成熟,表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