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笑眯眯地说道,起来有点傻乎乎的。 倒不是鬼容易相信人,别人说什么它就信什么。而是刚刚王奎在和鬼说起过的时候,鬼隐隐约约想起了一些生前的画面。 在那些画面里,它总是和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儿躺在一起,有个大人在他身边说说笑笑。有时候是个大人一人抱着一个,就算在模糊的记忆中,鬼依旧能感觉到他的爱和关心。 那个大人应该就是它的爸爸妈妈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鬼心想。 原来它生在一个幸福地家庭,原来它也拥有过父母的疼爱。 原来它…… 不是没人的孩子。 齐越听了鬼的话,伸手揉揉它的头发。 鬼乐颠颠地用双手画了一个大大的圈:“我觉得我现在拥有好多好多幸福啊,我可以拍视频给齐老大赚钱,有好多叔叔和姨姨喜欢我,我爸妈和哥哥也很爱我。” “啊啊啊!”鬼捧脸尖叫:“我在是太幸福了吧?” “世上再也没有像我么幸福的鬼了!” 不过幸福归幸福,鬼是有自己的烦恼的,乐完后,它又长长地叹了一气,转头向齐越,有些苦恼地说道:“齐老大,你说我不让我爸妈知道,我已死了?” 他找了他快二十年了,果知道他早就死了,应该会很伤心吧?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果不告诉他真相,他后半辈子都会困在寻找儿子的执念中,永远法得到解脱。 鬼和王奎陷入样的迷茫,不知道怎么做。 它想从齐越边得到一个答案。 齐越提议道:“你可以先试着给他托个梦。” 鬼给王家父母托梦,算是给他一个心理准备。 而且,寻找儿子确是支撑着王父王母的一气,但王奎也是他的精神支柱。知道儿子早就离世后,王父王母或许会伤心欲绝,但绝不会崩溃。因为,他有一个大儿子,他绝对不会抛下大儿子不管的。 齐越刚开始的时候确也有王奎和鬼一样的犹豫,只是犹豫时,到了王父。 王父守着他的儿子,表情坚定,更是把自己当作守护着儿子的高山。所以后论发生什么事,他座山都不会倒下。 王母亦然。 不然年前,王父王母也不会从王奎的极端反抗中,意识到自己的精神了问题,进而主动寻求心理医生的帮助,克制应激的情绪。 鬼却不懂其中的道理,一脸茫然地着齐越。 齐越:“你可以找你哥,你俩一起商量商量怎么做。” 托梦的尺度应该由王奎把持着,毕竟没人比他更了解他的父母。 鬼“哦”了一。 音略显紧张:“那我现在找他了?” 啊啊啊! 亲生爸妈了,它真的好紧张啊。 鬼的魂体是很诚的,和齐越说完后,就从沙发上飘了起来,正打算往办公室门飘的时候,齐越突然叫住它。 “一一五六,等等。” 鬼转身:“齐老大,怎么了?” 齐越问它:“你记得当年拐走你的人贩子长什么样吗?” 当年拐走鬼的人贩子并未抓获,虽然王母弟弟被查来了,但当时和王母弟弟接触的那个人贩子明显是伪装过的,脸上贴了假的络腮胡子,不清他的脸,就连身形也是伪装过的。 一就是个惯犯。 当初拐走它的人长什么样子? 鬼顺着齐越的话回忆它死亡时的场景,不知道什么原因,除了以为自己是被家人抛弃在冰天雪地里外,鬼脑中再也没有其他印象。 鬼有些颓丧地摇摇头:“我忘记了。” 死亡的时候,鬼正处于不记事的年纪,又过了么多年,想不起来似乎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 齐越没再问,挥挥手让鬼先找它的家人。 …… 王奎父亲从国子监来后,就径直回家了。 不知道齐越用了什么法,王父确没有听到他的谈话,就连他前单独前往齐越办公室的时候,王父也在会客区坐着等他,并未露着急警戒的姿态。 父子俩回到家,王母到儿子完好损地回来了,松了一气。 她也没问父子俩哪儿了,只说已准备好了晚餐,洗洗手可以吃饭了。 会儿王奎不知道鬼打算怎么做,吃饭的时候就有些心不在焉的,便也没听到爸妈说了什么。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只听到“情绪宣泄室”个字。 王奎忍不住问道:“什么情绪宣泄室?” 王母也不瞒着王奎,说道:“我和你爸昨天联系上廖医生,廖医生和我说,我可以今天你生气了吗情绪宣泄室里舒缓焦虑的情绪,再配合廖医生的治疗,病情应该会得到控制。” 廖医生就是以前为王父王母诊的那个心理医生。 王奎没想到,父母在创伤后应激障碍发作的情况下,竟然想得起,或者说控制得住自己寻找心理医生的帮助。 王奎觉得眼眶有点热热的,更加食不知味了。 又听母亲说道:“奎啊,妈妈听说那家情绪宣泄室特别难订,你等会儿上网能不能帮我和你爸爸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