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些日子，除了吃饭、吃药，就是发呆。
很乖，就是没有了自己的想法，就好像一夜之间失了神魂。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纷乱的脚步声，还有王姨的声音。
“林小姐，先生让人送衣服来。”
打开门，就只有王姨一个人，门口整整齐齐放着大大小小十几个袋子。这么多东西，肯定不是她一个人提上来的。
林菀往门外看了一眼，王姨心领神会。
“哦，先生不让她们惊扰小姐，她们把东西送上来就走了。”
很快，衣柜里摆满了衣服。
家居服、睡衣、内衣、羽绒服、外套、鞋子，从上衣到鞋子都是搭配好的。
王姨看着整整一个衣柜的衣服，不禁感慨道：“先生眼光真好，这些都很符合小姐的气质。”
林菀回过神，顺着王姨的声音看去，刚才的衣服已经塞满了一个衣柜，方知也的衣服已经全部收进了另一个衣柜。
柜门大开，一个全是浅色系的，白色居多；一个全是深色系的，黑色居多。色调不同，却也莫名协调。
林菀抱着膝盖的手紧了紧，没有接话。
她现在穿的衣服是方知也的，白色的T恤，及膝的灰色短裤，对她来说都有些大，好在短裤上有抽绳。
但这样终究不是长远之计。
中午，方知也回来了。
“她吃过早饭了么？吃药了么？”
“都吃了，先生，十点的时候，林小姐下来吃的。”
“这么晚？”方知也偏头往楼上看了眼。把自己的外套脱下交给王姨去挂好。
王姨挂好衣服，快步走回方知也面前，“我怕打扰林小姐睡觉，就去得晚了点。”
方知也微微皱眉，“下次早点。”
顿了下，又问了句：“衣服送到了？”
“是的，林小姐应该是喜欢的。”
应该……?……
王姨知道方知也真正想问的是什么，衣服送没送到，第一个知道的就是他了。但是林菀的反应太过冷淡，她也不好回复。
方知也没再追问什么，转身上了楼。
“咚，咚，咚。”方知也敲门。
真他妈的邪门了，进自己卧室还要敲门，真是人生第一次。
林菀还是那个姿势，靠坐在飘窗上，整个人都浸在阳光里。身上穿的衣服还是方知也的那套。
中午的阳光热辣了不少，林菀的鼻尖有一层薄薄的汗珠，但她似是完全感觉不到热。
“不热吗？”方知也伸手就要拉那层遮光窗帘，拉到一半，林菀身上的光就退到了窗外。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几步走到沙发边坐下。
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书翻看了起来，片刻过后，方知也瞥了一眼林菀，她还是他进来时候的样子，没有动过，宛如雕塑。
“衣服不喜欢？”
“没有，你不必破费的。”
“可我衣服不够穿。”
“哦。”
“……”
午饭很快被王姨送了上来，很丰盛，12个菜，荤素搭配，还有一碗汤。
林菀只吃自己面前的那一道菜，但又看不出她有多喜欢那道菜，只吃了几口饭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从方知也第一次见她，她就是这样的，好像对什么都是无所谓的，看不出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她自己也不在意自己喜欢什么。从来都不爱惜自己，手受伤了也不包扎。这不是个好习惯，也不是什么好兆头。
“王姨。”方知也朗声喊道。
“先生。”
“今天的菜做得怎么样？”方知也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
林菀抬头看了眼方知也，这话是对王姨说的，但却是像在问林菀。
王姨：“……呃。”她实在揣摩不出方知也问这话的意思。
“林小姐就只吃了那一道菜。”方知也不紧不慢的把话说完。
“这，我这就去再多做几道菜。”王姨转身就要走。
“不用麻烦，是我胃口不好。”林菀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那我再做几道开胃菜。”王姨看着方知也，心里更加确定这位新雇主不好伺候。
“不用，我吃。”林菀有些无可奈何。
方知也看林菀终于有了些情绪，有点想笑，缓缓说道：“王姨，以后你得问林小姐想吃什么，记住了么？”
他这是在逼她，逼她吃东西。
“好的，先生。”
真霸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