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和激动,因为洞口逆光看不清,她忍不住上前探看来者何人。
她仔细打量,那公子风度翩翩,玉面青袍,一头乌发,眉目慈善,神态和蔼,举止有度,想必他也不是什么坏人。
“嗯,我是。”三青点点头,转身示意来人进入洞中坐下,在石桌上沏好了茶,推到夙兰亭面前。
“姑娘,请。”夙兰亭一手接茶而饮,一手礼貌性地示意三青。
“姑娘这可真是好茶。”夙兰亭放下茶盏。
三青再次往茶盏里倒满茶。
“你来找我何事呀?”
“在下夙兰亭,来自上天庭,是夙沧云的哥哥。”
夙兰亭正了颜色。
三青一听,眉头皱成一堆。
“你不会又是来‘捉拿’夙沧云的吧……他现在可没在这儿,我听渡川哥说他大清早的就已经被他二哥提回去了,你不知道吗?”
三青说得义愤填膺,脸都憋红了。
“要我说,早该抓他回去了!”
“看来姑娘与舍弟认识已有些时日了吧。”
“那可不是,那家伙在我三危山呆了这么久,每天白吃白喝,除了能取一乐,但无其它了。”
夙兰亭听后大笑几声。
“姑娘见笑了。”
夙兰亭顿了顿。
“其实,此次造访,我并非来找夙沧云,而是来找你。”
三青的茶杯举到嘴边,动作突然慢了下来,睫毛一颤,眼神从夙兰亭的身上转移到了茶盏上。
“有何事需要上天庭亲自造访我这小妖的山洞?”
三青说着,将递在嘴边的茶盏缓缓放下。
“那我也不卖关子,与姑娘直说了。”夙兰亭观察着三青的神色,“姑娘可知天裂?”
一听到“天裂”二字,三青嘴角不由地抽了一下,瞳孔微微放大,她想要装得神情自若,但这些细微的变化瞒不过夙兰亭的眼睛。
“事关重大,如有得罪,还望姑娘海涵。”
茶气氤氲,三青的表情在热气中逐渐凝固。
“青鸟一族素来守护着一颗珠子,名叫噬水珠。”夙兰亭一直盯着三青,每说一句话,就揣摩三青的神情变化和心理状态,如一个经验老道的棋手气定神闲,有条不紊地把控全局。
“这次天裂可能比八百年前还要惨烈……..”
夙兰亭将天裂一事的详情全都阐述给了三青。
听完后,三青的眉头也不轻松。
“当然,上天庭不会让姑娘以身试险,如灵珠现世,我会亲自操纵法术激活噬水珠,以此来抵抗天裂。”
“此计实为下下策,”夙兰亭叹了一口气, “不知姑娘可否愿意将噬水珠借此一用?”
“公子不必这般拐弯抹角。”三青说着,“如有需要,这珠子我是一定会借出的。只不过……”
“姑娘可还有其它顾虑?”
“只不过不是现在借给你,这珠子娇气,需要在灵水洞内晦养,在必要之时,我会亲自带着珠子来找你的。”
听到此话,夙兰亭悬着的半颗心落下了。
“姑娘豪爽!我替天界向姑娘道谢了。”
说罢,夙兰亭举茶一饮而尽,三青也举茶共饮。
“茶都放凉了。”三青砸砸嘴,小声嘟囔着。
夙兰亭见势,放下茶盏,起身拱手行礼。
“那在下便不多叨扰姑娘了。”
(八)
待夙沧云和夙炎烨修补好结界后,走出禁地,才发现早已月上柳梢头。
“你是说夙兰亭去三危山找三青借珠子去了!”
夙沧云显得愠怒。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就是怕你像现在这么激动所以才瞒着你。”
“不过你放心,启动噬水珠不需要三青姑娘出面,天裂大哥会亲自操作。”
夙炎烨看到夙沧云反应这么大,心里开始后悔把实话说出来了。
“天色晚了,今天要不你回寝宫休息吧,再不回去,你的凤栖阁就要落灰了。”夙炎烨随口一提,想要自然地转移话题。
这时,一张符箓从夙沧云的大袖中飘出,悬浮在面前,继而化作点点金光。
糟糕,是三危山的结界被强制破坏了。
夙沧云心中大感不妙。
“不了,我回三危山。”
“哎!才把你从那里抓回来,你又要回去这是什么道理啊!等会儿父亲又要提溜我了……”
还不等夙炎烨把话说完,夙沧云早已捏了个决消失在一束金光中。
回到三危山时,已经夜深了。
夙沧云怕扰了三青好梦,便没再进聚灵洞去找她,一想到天裂的事又睡不着,只是自己一个人坐在古朴遒劲的梧桐枝上,拿出一瓶桂花酿,一边饮花酒一边赏月。
“嘿,夙沧云,”三青出现在树下,谁料经白天一事,她也睡不着了,只等着夙沧云回来,“我想找你谈谈。”
夜深了,皓月当空,清晖透过梧桐树的枝桠,被切成一束一束的光晕照在三危山上。
三青和夙沧云坐在梧桐枝头。
“今晚的月色真美。”三青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小脚在树枝上翘啊翘。
夙沧云也笑笑,但笑容转瞬即逝。
剩下夜的缄默。
“你…..”过了良久,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夙沧云紧接着。
“你看起来不开心。是因为天裂一事,对吧?”
夙沧云不语。
“你哥哥来找过我了。”
夙沧云喝酒的动作滞住了,继而把酒瓶收回身侧,暗暗地多了几分力道握紧。
“嗯。”
“噬水珠我会给你们的,但不是现在。”
“三青,你别来插手天裂一事,此战凶吉未卜,我尚且不知能否保自己周全,更怕不能保…….”
“我不怕。”还未等夙沧云说完,三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