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剩下两张票,递给了白予。
“谢啦。”白予转身准备离开。
徐齐喊道:“等一下,同学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道馆啊?”
白予很干脆摆摆手拒绝了。
桃毅沺躺在垫子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打不过他,计划失败。
不仅失败了,还招回来一个在他耳边嗡嗡嗡的教练。
周一一早,桃毅沺上完第一节课,准备起身去厕所,就听见前门有一人喊:“谁是桃毅沺?”
桃毅沺停住了脚步,看向前门,说:“我。”
穿着运动服的男人,招了招手,说:“跟我出来。”
桃毅沺站定在这个穿运动的男人面前,问:“你是?”
“我是白予的教练。”
原来是射箭队的教练啊。
教练气得脸色涨红,说:“切磋,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桃,毅,沺。”
“我跟你说啊,我们白予的手伤到了怎么办啊,他要是晕倒怎么办啊,他身体这么弱,还不容易才复学,而且他下个月还有比赛,万一这个时候出事了问题.......”
身体弱?
这三个字说出去应该没人信把。
桃毅沺摸了摸自己的后背,现在被都还隐隐作痛。
“姚毅沺,你怎么能......”
“我姓桃。”
“你...别打断我。”教练激动地斥责道。
“我知道,我不应该让他去摔跤的,对不起。”
“你知道就好,你最好离他远一点。”教练最后死死盯住他两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我也想离他远一点啊。
刚准备抬脚回教室,他的身后又传来班主任如同地狱一般的呼唤:“桃...毅...沺。”
“......”
又来了。
**
黑漆漆的夜晚,桃毅沺带着嗡嗡嗡的脑袋回到宿舍,他走上五楼走廊上跟他打招呼的声音,他都没有力气回应,只想带着行尸一般的身躯感激回到一个人的宿舍躺着。
当他满怀期待推开宿舍门,宿舍的灯亮了,里面又多了一个人,还是他本该要远离的人,事实证明,缘分来了,相遇是就是必然的。
“你怎么在我宿舍?”桃毅沺站在宿舍门口问,“你是来拿你的弓箭包的嘛?拿完快走。”
“我是来拿我的东西的,顺便我也住这。”
“哈?”
“这里早就贴了我的名字。”白予指了指床边一角上面的姓名贴。
桃毅沺一直都没看到上面的姓名贴,原来床位早就被分好了,只是他阴差阳错选了本该是自己的位置。
“那你上周怎么不住进来?”
“上周有事。”
“你确定真的要住这?”
白予挑挑眉说:“怎么?”
“你别后悔就行了。”桃毅沺没有心力与他争执,并且这事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C计划即将启动。
两人合住的第一个晚上,原本很累的桃毅沺在躺下的那一刻莫名清醒,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只好侧过身子,用手撑着脑袋,看向对床的人。
“白予,白予”桃毅沺轻言轻语,呼喊声缥缈在空中,对面的人似乎睡得很熟没有回应。
桃毅沺的内心道:他睡着了,如果我现在过去啾一口,从此以后我那该死的倒霉运就能消失了。
但是他的内心中扬起另一个声音反驳道:不行,不行,你这是趁人之危,太变态了。
内心挣着过几番,他还是起身慢慢挪步上白予的梯子。
他望着白予熟睡的脸庞,睡着的他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猫,桃毅沺仔细凝视他的睫毛,内心叹道:睫毛好长啊,像细草又长又直,顺着往下看去他的薄唇才是目标。
在他稳固自己的内心,迈出决定性的一步时,熟睡之人抢先睁开了眼,“你在干嘛?”
这犹如恶魔般的声音让空气瞬间凝固,桃毅沺只能僵在原地,眼睛和身子都一动不动,他真想现在有根棍子敲晕自己算了。
他的脑海中飞快的闪过几个解决方案,最后定格在三个字---装梦游。
桃毅沺的眼神呆滞,一步步退下梯子,象征性的在房间内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漫游一圈,最后他停在自己床边,爬上梯子,直直的躺了下去。
白予看着这莫名其妙的举动,说道:“还梦游啊。”然后他又继续躺下去睡觉。
桃毅沺躺在床上,右边的额头的一滴汗水落在了枕头上。
还好他没察觉。
第二日的夜晚,桃毅沺觉得装梦游这个方法可以使用,于是到了半夜,他坐起身,垂着眼皮,目光呆滞的爬上了白予的梯子。
就在他又要成功的时候,一只手挡住了他的脸。
“又来。”
白予无奈坐起身,抱着手臂凝视着他。
桃毅沺又停在原处。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不动弹。
“退下去。”白予说。
桃毅沺只好慢慢的从梯子上下去,又准备按照惯例漫游房间一圈,然后爬上床。
他刚转过身,肩膀就被人按住了。
白予将他按在凳子上,桃毅沺不敢动,
这人又想干什么。
此时的桃毅沺已经困得快要闭上眼睛了,他的垂着的眼皮不是假装出来,而是真的快要睡着了。
白予从包里掏出东西,在他的脑袋上一顿捣鼓。
桃毅沺慢慢阖上眼睛,想着等会再假装醒来就好。
但是这一闭,他是完全没有想到,第二天的早上将是个重生的桃毅沺。
早上,日光从阳台穿射而入,桃毅沺猛地坐起来,他看了自己躺着地方,居然是地板。
白予将桃毅沺的床垫放在了地板让他睡。
“我是怎么睡在地板上的。”
桃毅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