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柳老夫人眸光一闪,下意识的询问道。 叶凤绾察言观色,只从她那一瞬间的踌躇当中,就猜出她必然是认识的。 “青禾!停手!”她沉喝道。 “是!”青禾应了一声,退至了一旁。 上官玉儿瘫在地上,嘴角流血,几乎连哭号的力气都没有了。 柳老夫人看着她着实可怜,便沉声道:“来人,将玉妃娘娘快点扶下去,叫郎中给她诊治!” “是!”有奴婢应了一声,赶紧上前,将瘫成烂泥的上官玉儿扶起,朝着内院疾步走去。 柳老夫人看着不动声色的叶凤绾说道:“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他到底怎么了?” “他被皇上派去江南治水!”叶凤绾沉声道。 “这我知道啊!”柳老夫人理所当然的回答。 “知道?”叶凤绾眼眸一沉,霍地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询问道:“你到底和他什么关系?” “他是我本家的一个侄子!”柳老夫人皱眉回答。 “老夫人?你老家在哪里?”叶凤绾突然开口询问她。 “你先说,我这侄子到底怎么了?你若是不说,我就不会告诉你的!”柳老夫人警惕的看着她。 “就是你的本家侄子柳善成,去了江南治水,枉顾人命,害的桥塌人亡!而他却卷了朝廷的银跑路了!”叶凤绾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可能,绝不可能!善成是个善良的孩子!他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来的!”柳老夫人震惊的极力否认。 “柳老夫人!你可知道皇上雷霆震怒!你整个柳家恐怕都要受到牵连!甚至包括你在内!你明白吗?”叶凤绾明示她事情的严重性。 “不可能!你说的我不信!善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很善良,恨不得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的人,怎么会不顾百姓的性命?你胡说八道!休要污蔑他!”柳老夫人愤怒的呵斥她。 “柳老夫人!我所说之事,千真万确!现在皇上在追究每一个牵连其中的人!他去江南治水,是我父亲推荐的,我父亲看上他的才能,却不成想,他竟然做出这等让人愤怒的事情来!现在已经连累了我的父亲,被打入了地牢!”叶凤绾声音沉冷的说道。 “啊?”柳老夫人跌坐在椅子上,满脸的惶恐。 “你应该知道携款私逃是多大的罪名吧?那可是朝廷赈灾的银两啊!”叶凤绾步步紧逼柳老夫人。 柳老夫人脸颊哆嗦,良久才哭道:“善成!你糊涂啊!” “老夫人,若真如你所说,此事他定然不会所为,那么他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的,如今他的人一走了之!只有找到他之后,才有可能确定他这件事情到底会不会是他做的!若不是他做的,我会想办法让人为他开脱,留他一命,也必然不会牵连你们柳家的族人!”叶凤绾沉声说道。 “真的?”柳老夫人此时已经乱了方寸。 “难道你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岭南城不太平,王爷被派出去,能做这件事情的只有我,若是去的晚了,有可能你的侄子就被人灭口了,到时候,你们柳家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洗脱不了罪名了!”叶凤绾警告她。 “好!我告诉你,我的老家在城外一个山村里面,叫虎头山!不过那里山势险峻,若是善成有心想要隐藏起来,恐怕不好找!”柳老夫人担忧道。 “那就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了!老夫人你算是明白人,只是有时候,偏听偏信!”说着,叶凤绾转身便走。 “你这是什么意思?”柳老夫人看着她的背影愤怒的吼道。 叶凤绾也不搭理她,直接带了青禾疾步就往外走。 “娘娘?咱们要去虎头山吗?”青禾追上叶凤绾的脚步询问她。 “不,先去找段子瑜!”叶凤绾沉声道。 她刚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面,就见了管家在等候,一看到她回来了,忙躬身说道:“回娘娘,段家公子求见!” “来的正好!”叶凤绾眼睛一亮,急忙迎了出去。 段子瑜看到她走出来,清秀的小脸上满是凝重之色,便隐隐的有些心疼。 “段公子你来了?”叶凤绾急忙招呼他。 “娘娘先不用担心,我派人打听过,叶相虽然在地牢之中,但是目前并无性命之忧!有我父亲从中周旋,不会有大的差池!”段子瑜当先安抚她。 “谢谢你!”叶凤绾诚挚的感谢他。 “客气了!王爷既然将你交托与我,我必然会为的事情奔走,护你周全!”他清俊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温暖的笑意。 叶凤绾顿时觉得心安,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说道:“我问到了柳善成的老家!就在虎头山上,我们快点赶去那里!否则,迟则生变!” 段子瑜皱了皱眉心,脸上似乎闪过了一抹凝重之色。 “娘娘?你说的虎头山,可是城郊的那座山吗?”小满在一旁插口说道。 “是啊!”叶凤绾点了点头。 “那座山可是险峻的很,易守难攻,更重要的是,常年野兽出没!我们这么单枪匹马的闯进去,恐怕太危险了!”小满担忧的说道。 叶凤绾的眸光沉了沉,看向段子瑜说道:“也许对方正因为我们会有这样的心思才会肆无忌惮的躲回到山上去!若真的是有人从中算计,恐怕那柳善成即便是逃回到山上去也会凶多吉少!” “娘娘说的是!不过想要进山,必须要做一番准备才行!”段子瑜沉声道。 “那是自然!岭南王府有暗卫,王爷临走的时候,给了我令牌,我可以调动他们!”叶凤绾说道。 段子瑜的眸光闪了闪,不确定的问道:“你说王爷把调动王府暗卫的令牌交给你了?” 叶凤绾点了点头,脑子里面又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