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悉的触感,她几乎已经完全清楚了上面的纹路,有多少个与岭南王同床共枕的夜晚,她都会将那银色的面具认真的摩挲一遍,想象着那面具下的一张脸,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啊?是英俊的?还是丑陋的?然而,她到底都没有能窥见他容貌的勇气啊! 如今,在这里看到这张银色的面具,她的眼眶都渐渐的热了起来。 将那银色面具小心翼翼的重新放回到了原处,叶凤绾重新又冷静了下来,这银色面具确定是岭南王的无疑,只是怎么会到了南宫夜的手里呢?按理说,他的人应该在岭南地界,不可能与他有任何的交集,更为重要的问题是,银色面具是他最在意的东西,怎么可能会交到南宫夜的手里?就算是他俩是好朋友,也不至于将这经常带的私密东西分享吧?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有脚步声在外面传来,她心中一跳,慌忙闭上了眼睛,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等人到了她近前的时候,她才猛然睁开了眼睛。 “困了?”南宫夜的眸光异常的温柔。 “嗯!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叶凤绾挣扎着坐了起来,心里升起了想要试探他的想法,便装作无意的去拿一旁的锦被搁在自己的背后撑着。 果然,南宫夜脸色一紧,急忙将那锦被一把抱住,然后快步走到了一旁的贵妃榻上放下,并不着痕迹的将那银色面具压在了最 “为什么不让我放在后背上撑着?”叶凤绾皱眉质问他。 “嫌弃!”他只说了这两个字。 “你敢嫌弃我?”叶凤绾愤怒的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领,喷火的眼睛瞪着他。 南宫夜抬头看了她一眼,轻轻拂开了她的胳膊说:“给你熬了一碗乌鸡汤,快喝下去!” “喝什么乌鸡汤?我才不喝!”她直接拒绝。 他也不理会她,先是给她小心翼翼的处理伤口,用温水清洗干净之后,这才将金疮药洒在了里面,感受到她的小腿突然轻轻的颤抖了一下,他急忙停住手抬头问她:“疼吗?” “不然换你试试?”她咬牙。 他笑了笑,似乎格外的能容忍她的各种不友好。 很快便处理好了她的伤口,并帮她仔细的包扎起来,嘱咐她:“这几日会有人伺候你,躺在这里休息就行了!” “你不是嫌弃我吗?干嘛要我躺你床上?”叶凤绾忍不住怼他。 南宫夜眼眸一沉,皱着眉心道:“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床?” 叶凤绾心尖一颤,别过脸去,嗤笑道:“谁不知道?看这屋里面的摆设,都是你惯常用的东西,会是别人的?” 南宫夜伸手想要去揉她的发顶,却突然想到了什么,极力的忍住,轻笑道:“既然知道霸占了我的床,就要好好养伤,争取早点可以睡客房去!” “南宫夜!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你也是有妇之夫,你觉得我睡你的床榻合适吗?就算是你跟岭南王是好朋友,也不会好到这种地步吧?”叶凤绾咄咄逼人的询问他。 “这叫不拘小节!他若是知道我为了照顾受伤的你!也不会生气的!”他淡定的开口。 “你!”她咬牙,怎么试探都无济于事,他如此镇定的模样,让她恨不得想要扒开他的心,看看到底是怎么样想的! “先把乌鸡汤喝下去!”他沉声命令她。 “我不喝!”她咬唇别过脸去。 南宫夜皱了皱眉心,他记得清楚,按照日子推算大抵是快到了她的生理期了,可是他现在的身份是南宫夜,自然不能夜里陪着她的,那她腹痛的时候,该怎么办呢? 叶凤绾察觉到人还站在她的床榻边,便扭过头来奇怪的看着他说道:“你怎么还不走?” “喝下去!”他的声音里面透着一抹心疼和沙哑。 叶凤绾的心中动了动,他干嘛如此执着的让自己喝下这么一碗乌鸡汤?真的是想给自己补身体这么简单吗? “我不喝你就不走吗?”她皱眉询问。 “是!”他冷硬的回答。 她不满的瞥了他一眼,端过了还算温热的乌鸡汤,捧着碗就一口气喝了下去。 “好了!”她将空碗往桌子上一放,直接用袖子擦了擦唇边的油渍,淡漠的冲他说道。 “夜里寒凉,记得盖好被子!”说着他拿着空碗,便将那锦被也随着抱了出去。 “事多!”叶凤绾小声嘀咕着,疲乏的闭上了眼睛。 半夜,她是被腹中的绞痛给折磨醒的,她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双腿间倾泻而出,不顾腿上的伤,急忙往地上滚。 “擦!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要人命了!简直!”她抱着肚子,整个身体弯曲成了虾米状,依然是止不住的疼。 “来人啊!来人啊!”她终于还是忍受不住,无意识的喊出了声。 南宫夜本来是在院子里面的廊下睡着的,他让清风临时搭建了一个床榻出来,以方便守着叶凤绾。 此时听到屋里面有微弱的声音呼喊着,他眉心拧了拧,大步就推门走了进去。 原本该躺在床榻上的小人儿此时已经滚到了地上,整个身子弓着,看上去是那样的无助和脆弱。 不用猜都能知道她正在经历着什么,他想要走过去帮她处理,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便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南宫夜是你吗?”她虚弱的声音飘了过来。 “是我!”他应了一声,声音里面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心疼和温柔。 “你家府里有伺候的老嬷嬷吗?能不能让她进来帮我一下?”叶凤绾拧着眉心说道。 “好!”他答应一声,疾步走了出去。 秦凝是在睡梦中被南宫夜叫醒的,她的眉宇间还带着一抹惺忪的睡意,当听婢女说是少主寻她的时候,浑身一凛,急忙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