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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2 / 3)

情片,一看就心思不纯。

“朝朝,你——”沈牧则捧着爆米花桶,余光瞥见隔座那人一直往这里看,他蹙眉一扫,骤然神色僵住。

江允初一看沈牧则的表情就知道,他也认出她来了。她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干笑着移开视线。

顷刻,大厅里全部灯光熄灭,一道悠扬的苏格兰风笛响起,熟悉的旋律伴着无尽的哀伤飘荡在耳畔。

原本以为撞破了表弟的恋情,又被他看到自己和谈复临坐在一块儿,该是尴尬到无法沉浸入影片中的,可电影开始了不过十来分钟,当船上破败不堪的甲板重回Rose记忆中崭新齐整的模样时,江允初已经完全进入到故事构建的世界里,再不管其他。

她痴痴望着男女主在黄昏的船头热情拥吻,在底层锅炉房欢笑奔跑。暖橘色的火光映衬在Rose摇曳的裙摆上,美得如同坠入凡尘的仙女。

许是因为早已知道了结局,允初看到幸福美好的画面便已酸了鼻子。

当烟花点燃冰冷的夜空,Rose奋不顾身地从救生艇上跳回泰坦尼克时,她跟着潸然泪下。

三个小时过得极快,电影的最后一幕,船上所有的遇难者站在门后,微笑着迎接漫步而来的Rose,两人在众人的掌声中拥吻。

江允初握着张早已完全被泪水打湿的纸巾,脸颊上垂挂着的泪珠来不及擦拭去,双眼哭得红肿,鼻子一吸一吸地喘不上气。

她不想让谈复临瞧见自己这副模样,转头看向左边,正好瞧见自己那素来桀骜不驯的表弟正满面温和地为身旁的女孩擦拭眼泪。

沈牧则忽然眼神一瞟,不经意的一个对视吓得江允初一口气上不来,赶忙转头躲开他的视线。

“熙熙。”谈复临又抽了张干净的纸巾递到她手边。

江允初呜咽呜咽地抽搐着,谈复临附耳温柔地说:“再哭要变成兔子了。”

谁像兔子了?

她一撇嘴,看着更委屈难过了。

“好好好,不变兔子,不变兔子。”他连忙哄她。

“你……”她抽噎着说不完整话,“你看完了都,都不难受吗?”

只有她哭得这么惨烈吗?

谈复临有些为难地盯着她,说:“其实一开始是难受的,不过你一直在我身边默默抹眼泪,明明哭得停不下来,还憋着不敢哭出声,一抖一抖的,我也就不觉得难受了。”

江允初眨巴眨巴水灵的眼睛,一滴泪衔在睫毛上将落未落。

原来是在看她笑话。

她呜咽着垂下头,攥着纸巾在脸上来回蹭。她真的已经在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哭得太夸张,可是……

“好了好了,怎么眼泪越流越多了?”谈复临凑过来垂眼看她,右手轻握住她的手背,拉着她将纸巾抵在眼角,缓慢轻柔地按压几下。

她糊里糊涂地睁眼看他近在咫尺的面颊,好近,近到能感受一股温和的呼吸拂过,似是根羽毛轻柔蹭过,痒得她瑟缩地僵直身子。

不知不觉间,她屏住呼吸,失神地注视他眼下那颗泪痣,像是一滴泪坠在睫毛阴影下。

“咳——”沈牧则干咳着出声打断他们。

江允初一下瞪大眼睛,回头撞上旁边那个女生正欲躲闪的目光。她眼底隐隐泛红,被沈牧则攥着手腕拉起身。

沈牧则张了张嘴,最后只说出三个字:“过一下。”

江允初吸吸鼻子,扭转脖子将脸贴近椅背。

几声脚步后,再慢慢转回头。

她的粉底打的不厚,鼻头的浅红透出来,谈复临忍不住伸手点了点她挺翘的鼻尖。

出了影厅,江允初先去洗手间简单补了补妆,而后两人在商场闲逛。

走累了,她就坐到一旁的座椅上歇息,谈复临坐在她身旁。

“谈复临,你说《泰坦尼克号》未来还会再次重映吗?”她捏着方才出检票口时,凭借票根兑换的海报和黄褐色船票。

“或许吧。”

“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了。”她鼓足勇气说,“如果还有再重映一次的机会,我们还会一起来看吗?”

那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后了吧,那时候谈复临还会像今天这样说“和自己喜欢的人来看这部电影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吗?即便是说了,那时候他喜欢的人仍旧是她吗?

她嗓音很轻,没什么底气:“不会吗?”

等了会儿,谈复临还是没有回答,江允初心头一梗,是被拒绝了吗?

“算了,我不问了。”她有些哽咽,起身想要走开。

手腕被一下拽住。

谈复临蓦然站起来,对着她沉默很久,目光在她脸上来来回回地晃,眼底似幽潭深沉。

片刻后,他抿着唇,将她按回座位上,蹲在她面前,渐渐地,渐渐地,一点点扬起嘴角。

“我不知道它能不能再次上映,不过当我幻想自己再一次走近电影院观看这部影片时,熙熙,我确信,你在我身边。”

谈复临接过她手中的票根,又将自己的票根交给她,“口说无凭,以此为证。”

对着她愣怔发呆的神情,他伸出食指亲昵地刮了下她的鼻子,“还不明白吗?不知道某个小傻子的未来里有没有我,现在看来暂且是有的。不过,她很有可能某一天忽然就想通了,反悔了。”

想通了,反悔了?

是指她吗?

她应该想通什么,反悔什么?

江允初觉着自己越听越糊涂。

谈复临坐回位子上,隔着透明的扶手玻璃挡板,低头望向一楼商场里来往的人流。

就像是人生的轨迹,形形色色的人们在某一点交错,而后分离,每一个人都会奔向各自的方向。自楼顶向下望,似是一团杂乱无序的线条被揉搓到了一起,短时间内理不清头绪。

在这数不尽的偶然与未知中,若是妄图捕捉到唯一的必然。

他发现,答案近在咫尺,于是两指夹起薄薄的票根说:“熙熙,我们约好了,绝不能反悔。”

江允初的胸腔急速振动。

“好,拉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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