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我快疯了，学p哲学老娘学不下去啦！”
“司音冷静点，看看人家祁乐乐都没这么大——”钱露露刚转头往祁乐乐那儿指，就看祁乐乐满面愁容。
“呜呜呜——我稿子没过！呜呜呜哇啊啊啊！”
“……”
钱露露选择闭麦。
“稿子没过？为什么？”司音停止发癫，满是不解，她学哲学疯掉可以理解，毕竟她又不是什么大学霸，但祁乐乐稿子没过，她不理解。
这么好的小众画手，这么好的稿子居然不过？
更何况甲方还是陆余！之前听她自己说的意思就是前几次她交过去的都是一遍过吗？
“他说我细节没做好，要见面谈。”祁乐乐把聊天截图往寝室的微信小群一发，可怜兮兮的起身穿衣服，“唉…卑微又可怜的杏漆老师要去接受甲方的制裁了。”
“但愿我不会哭丧着回来。”
几个人纷纷表示同情，担忧的挥挥手跟她告别。
十二月中旬，但凡在外出行的人不是裹着袄子就是手上一杯热饮，祁乐乐也不例外，虽然是被叫过去谈画稿，倒也不能亏待自己，点了一杯热奶茶就按着陆余给的地址出发。
清溪市图书馆，静谧无声，扑面而来纸张的淡淡香气，工作日下午的图书馆人不多，到还有几个中学生模样的三三两两窝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陆余：上二楼，我在楼梯口接你。
祁乐乐：：［嗯嗯！.jpg］
果然在楼梯口旁看见了倚在墙边的陆余。
“我来了我来了，等很久了吗？”
“没有，我也刚到没一会。”她出声，陆余才察觉她已经到了，立在身旁同他说话。“这边。”
其实他语气里没什么情绪，面上也没什么表情，平静的很，心底里却是掖着欣喜不想表现出来，怕她发现。
怕她发现了后，会觉得不自在。
但是祁乐乐自己是个喜形于色的人，心思单纯，所以摸不清他情绪，也看不出他什么表情，就觉得他一定是不高兴了，一定是稿子的问题。
不然平常看她都笑眯眯的陆余今天怎么这么冷淡啊！
陆余小心翼翼撇眼看她，思索着这丫头怎么回事。
从看见他就脸色不对劲，并排走一起半分钟都没有，面上的表情倒是像什么大戏一般。
不到半分钟的戏剧性表演。
精彩，尤为精彩。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陆余看的想笑，但他憋着，憋不住直接扭过头去，干脆就不看她了。
他想着——祁乐乐大概是他从小到大见过的最有意思的女孩儿了。
落座，陆余也没闲着，摆了笔记本准备办公，祁乐乐就坐他对面架好平板支架，又掏了几本资料码好放在一旁。
互不干扰，相顾无言。
她偷偷抬眼看他办公。陆余办公时大多时候一丝不苟，只要没有人叫他喊他，不把事情办完绝不抬头。
果然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这句话说的一点不假。
但越是这样平静，祁乐乐就越觉得不安。
他刚才看我干嘛……好嘛，完蛋，这已经不是不符合能形容的了，一定是很差了吧，温温和和的心理形象要破碎了吧，建设“汤臣一品”的梦也碎了吧……
“那个……稿子的事？”她小心翼翼试探，一只手握着笔摩挲，另一只手一点点一点点把自己的平板推过去。
“你稍等我一下，我回完这个信息。”交换过眼神，“啪啪啪”一顿打字以后他马上就将笔记本搁置在一旁，接过她递来的平板。
“我该怎么改呀？”
“我是外行人，对这些只是简单涉猎到过，并不是很了解。……我能勾两处么？”陆余征求她的意见。
“没问题的，那你先把板子给我新建一个图层，你在新图层上写，我等会再改。”
“好。”
等他再次接过来，祁乐乐把一切都弄好了，老实本分端端正正坐在对面，像个交完作业看老师批改的孩子，正襟危坐静候“批评”。
他指节靠着唇边，轻轻扬了嘴角。
“陆余，”祁乐乐趴在桌子上，因实在不习惯安静的气氛，便想找话题。
话音落地，便对视上了。
“嗯？怎么了？”
“我觉得你现在这个表情跟我高中班主任当时改卷子的表情如出一辙。”
“是吗？”男人笑了，笔在指尖转了两圈停下，手背撑着下巴，整个人的重量向一边倒，笑盈盈的看她，“那祁乐乐同学，你是不是应当叫一声‘陆老师’？”
“那——”“好啊”两个字停在嘴边就快要说出来了，她跌进了陆余的瞳孔。
阳光透过玻璃窗，暖洋洋洒在两个人的身上，光影交错，为气氛都铺上一层温暖的色调。
“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说着翻开来自己带的资料开始翻看，好掩饰心底的慌张。
“……”
白期待一场。
没想到她一个天天跟自己粉丝闹来闹去没大没小的人，现实马甲一掉倒是拘谨的很。
……
“好了，就这些。”为了不让这次见面显得突兀，陆余只能本着鸡蛋里面挑骨头的心理画了几笔，而后递过去。
“这就……好了？”
“嗯。”男人点头，不紧不慢重新摆上笔记本电脑，“你看起来很诧异。”
“没了？”
“嗯，没了。”
祁乐乐：？？？
“我还以为有什么大问题呢……”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算是落下来了，“不过陆余，我冒昧问个问题行不行呀？”
“你真的没有给我放水对吧？”
“傻，对自己自信点啊，”男人握着笔轻敲她的额头，“这是公司的项目，我的工作之一，我怠慢了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社长之所以一半都交给我自己负责，一方面考虑到我是原作，另一方面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