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继续。
现场的工作人员对她咧着大白牙,整得她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的事,陆承湛去了后院停车,夏裕竹一人对着这么一大帮子人,双手捂着脸跑进小屋了。
一共四辆车,被骑走了三辆,剩下的一辆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重量暴毙了。
几个年轻人在屋内跟着许清文学打太极,修养身心。
她的突然闯入打扰了他们的修行,同时,又受到了来自另一波的凝视。
孟展翎:“裕竹,你这冬天怎么还能中暑啊?”
夏裕竹:“……”
她好想给他那张嘴抡上一拳!
小脸红得不像话,像浸在了胭脂里染出来的。
徐志柏:“裕竹,来包暑热感冒颗粒要不?”
夏裕竹:“……”
此地不宜久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她走了没几步,听见陈文骏悠哉悠哉道:“有女怀春,吉士诱之。”意外被人戳中了心事,紧张地左脚绊右脚,给他们表演了原地摔。
孟展翎和徐志柏两人憋笑憋成了河豚,脸忍成了猪肝色,陈文骏又为她吟诗一首……只有唐修阳还算人道,礼貌地关切了两声。
“心浮气躁,裕竹,你还需修炼。”许清文老师给她发出了打太极的邀请。
徐志柏和孟展翎在后起哄……
这份煎熬,他们不能一个人尝,必须要拉夏裕竹一起入圈。
她呵呵地看着把算计写在脸上的两人,切了一声,她可不是傻子,“许前辈,我上楼吃点药就好了,你们练吧,我就不打扰了!”
夏裕竹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陆承湛还在后院跟那辆变了形的自行车作斗争,停车时,没注意,手不小心轻轻地刮蹭了一下,它倒下后便再也没站起来过。
尝试了好多个不同的角度,好不容易把车立起来,王远横冲直撞地闯了进来,隔空的震动,那辆车又倒下了,陆承湛看着它的后轮顽强地转着圈……
王远:“这车是去了躺叙利亚吗?”
陆承湛:“你来了,它倒了,扶吧!”
“顺手的事,你这个人,真是,搭把手的事,懒死你。”
王远哎呦地叫唤,扶起来了,刚转身,它又倒了,几扶几倒。
他貌似明白陆承湛为什么要说这个话。
“……”
陆承湛站在一旁指导:“有角度的,你试试。”
“你花了多久?”
“半个多小时吧。”反正没什么事干,陆承湛也不着急,慢慢搞了。
“……”
王远不干了,心生妙计。
他给破烂的自行车找了个依靠,两辆车依偎在一起,光从表面上看,非常稳当。
他们走了没多久,潘屿回来了,一撞撞三,排排倒了。
后轮整齐得在他面前转着圈。
潘屿骑车骑得腿软了,两条腿抖成波浪形。
他奇了个怪,去得时候,没觉得累啊,精力不要太抖擞,回来的时候,怎么感觉这路远得骑不到尽头啊!
缓了会,腿不抖,不软了。
他开始把车一辆一辆扶起来,扶到那辆破破烂烂的车,跟见了鬼似的,怎么也扶不起来,立着,摔,又立,再摔……它怎么可以跟阿斗一样扶不起来呢!
潘屿前前后后绕着车转了N圈……一个小时过去了。
车没立起来,他的胜负欲起来了。
立啊,扶啊,摆啊……什么法子都试过了,车倒得舒坦,他是累得瘫坐在地。
潘屿跟自己说:再试一次,不行就放弃。
他轻柔地一点点扶正,那动作像是在抚摸什么奇珍异宝,眼睛睃视着自行车,找到平衡的零界点,等着它彻底稳妥了,再缓慢撤退。
“啪”。
自行车倒了。
在经历无数次摔跤后,它终归撑不住的,散架了。
零件丁零零掉落了一地,车轮滚到了潘屿脚跟前。
潘屿:“……”
他对所有的摄像头说:“真不是我,坐在电视机前的家人们要信我啊,那是自行车的质量问题,绝对不是我的问题,给家人们避雷了……”
气得跳脚,原地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