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们喔……要不是当初老子手下留情……陆承湛能有今天……”
“他算什么东西…哈哈哈哈……要不是…周…周正那老头给我下跪……我怎么会放过他…”
“你们是没看见周正对我低声下气的样子…我这还有视频呢……等…等会我给找你们找找……”
他边说边指天的邵岩推开他们的搀扶,手在全身乱摸找寻手机,一个踉跄摔在地上了。
一人叹气,“又来了。”
另一人熟练地把邵岩从地上拖起来,两人合力把人架回去了。
昏暗的走廊,四处伴随着粗话的嘈杂,他们只顾往前走,撞到人也没在意。
夏裕竹浑身上下在轻颤,正哥不去找受害者求情撤诉,反而去找邵岩,所有事情前后串联在一起,她瞬间明白了。
在背后设计陆承湛的是邵岩。
为什么会突然撤诉,原来是正哥下跪了。
凭什么…什么事都没做错的人要受到全网的网爆……他们知不知道,舆论是会逼死人的…
手机频频震动,明丽的信息一条一条弹出,夏裕竹全然视而不见,关机了。
她沉着一张脸,跟着他们进了包厢。
屋内大灯没开,镶嵌在墙壁上的壁灯冒着微微的蓝光,幽暗的环境下,看不清彼此的脸。
摇骰子,报点数,哄抬声……充斥在耳边。
他们连屋内多了一个人都没发现。
“吧嗒”一声,夏裕竹反锁上了门,手中的木簪戳上开关,一节节上调,把光调到了最亮,瞬时,屋内亮如白昼。
——恶人就要恶人来收。
“哪个不长眼的开了灯,没看见我们正在玩?”
一个年轻男子满脸通红,气冲冲地站起,“不是,你谁啊?你他妈喝多酒,进错包厢了吧。”
底下的人笑得前俯后仰,看着夏裕竹,话语没下线。
“还不出去,别打扰我们的兴致。”
“这小白脸长得怪眉清目秀的,反正走错房间了,不留下玩玩。”
“再不走,你可就走不掉了咯。”坐在角落里人露出猥琐的笑容,准备起身拽人了,身边的女人及时缠上去,抚媚地说,“走错了就快回去吧,别忘了把灯关上哦,夏小帅哥。”
白光刺眼,邵岩捂着眼说:“md,还不给我把灯给关了。”
“哎,你还不关?”
夏裕竹没走,走向他们的桌子。
“哟,主动送什么门的,那我不客气了……”
“下手轻点,别又搞到医院里去了,老爷子那不好较差。”
“知道了,知道了,我有分寸的。”
男人的手伸向夏裕竹的胳膊,被她拿木簪打出去了。
“你他妈敢打老子?”
“滚。”夏裕竹冷声说。
在场头脑半清醒的人看出了,她不是走错包厢,是专程来闹事的。
被薄了面子,男子很愤怒,路都走不稳了,还企图收拾夏裕竹,她侧身,一个胳膊肿猛击他的腹部,人刚蹲下一点,木簪抵在了他脖颈儿的大动脉上,稍稍用了点力,刺破表皮,出血了,疼痛感让人清醒了几分。
男人说:“你要干什么?”
夏裕竹声色里带着血气,“乖一点,我不是来找你的。”
“你他妈……”
好几个上来帮忙,有两个坐在沙发上看戏。
她虽说只有三脚猫的功夫,那也是孟展翎教给她军队里的杀招,对付这群醉鬼绰绰有余了。
夏裕竹脱下西装外套,反手捆住来人的手,猛力一扯。
她顺势翻了个身,捡起地上的酒瓶往偷偷靠近她的人头上砸去,找准人肋部的穴位,用力按压,人蜷缩在地,痛得起不了身。
不同人,不同的倒地姿势,无一例外,身体各个部位都很痛。
有人想往外走,一把椅子飞在了门上,她冷声笑着,“我都说了,我不是来找你们的,你们听话一点,我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的,好吗?”
木簪刺在人的后背上,他哆哆嗦嗦地点头。
沙发上躺着的一人开口,认出她是谁了。
“夏裕竹,你说刚刚拿段视频被发到网上,你会怎么样呢?”
“我,很讨厌被别人威胁。”没人看见夏裕竹具体的动作,人的胳膊被卸下来,发出惨痛的叫声。
手机落在她手中,她回看那段视频,“把我拍丑了,下次,记得把我拍好看点。”
她看向另一个人,“要不你直接发,怎么样?”
“没录。”男人赢弱却精明,他把手机主动上交,给夏裕竹腾位。
闹出的动静声,邵岩渐渐醒了。
他揉着太阳穴,“你们搞毛呢?”
“醒了吗?”夏裕竹坐在茶几上,指关节扣着玻璃。
包厢的隔音效果很好,“咚咚咚”的声音很清晰。
邵岩没回话,酒从头顶往脸上流,“你他妈谁啊?”
“看来是醒了。”
“那换我来问你。”她的声音跟磨刀石似的,一点一点变得尖锐锋利,“五年前是不是你勾结受害者设计陆承湛。”
“哦,费这么大劲,就是为了这件事。”
有人偷摸触门,酒瓶子跟长了眼睛似的,一砸一个准,砸到无人敢动。
夏裕竹:“手要是不想要了,你跟我说。”
越平静,怒火越大。
邵岩:“你跟陆承湛什么关系?你知不知在场的人,哪一个你都得罪不起,我看你是不想在圈子里混了是吧。”
夏裕竹不为所动,继续问道,“你是怎么说动被害者改口的?”
“能拿钱解决的事,都不算事。是个人都抵不住钱的诱惑。”何况他给的不是小数目,那时候要是不把锅甩给陆承湛,被骂的人就是他了。
“正哥,给你下跪求情了,是吗?”
“谁让那老头偏心,明明是团队的经纪人,独宠陆承湛,什么好事都让他抢占了先,给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