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好吗?”
“她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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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门口每天都蹲有狗仔蹲守。
夏裕竹不想打扰其他住户稳定的生活,还有,他们都知道了她是女生,再住在一起也确实不合适。
她搬出去住了,房子是潘屿给她找的。
远离市中心的一栋小洋楼,很清静,安保条件也很好。
夏裕竹只有一个行李,潘屿、孟展翎、徐志柏和陈文骏硬是陪着她一起搬家。
她新家的环境,让孟展翎好生羡慕,“好大的,你竟然还有花园。”他推着潘屿,“你有这处房产,竟然不告诉我们。”
“我名下房产多了去,当然要把最好的留给裕竹喽。”
潘屿问夏裕竹:“你喜欢吗?”
“喜欢。”
无论是装修风格,还是家具陈设都是她喜欢的风格。
站在落地窗前,能看见洋楼外的花园,绿油油的植被看得眼睛很舒服。
为庆祝夏裕竹搬新家,徐志柏大厨在厨房里大展身手,陈文骏和他配合打下手,做了很多裕竹爱吃的菜。
潘屿和孟展翎给她买了很多摆件,生活用品,在楼下给她布置。
夏裕竹上楼,放行李去了。
打开衣柜,惊讶了,一柜子的新衣服,都是些她平日惯穿得牌子,还有女装。
她看着那些漂亮的裙子,恍惚了。
她以前的群衫是母亲、姐姐为她准备的。
两个世界都是男装扮相示人,没想到还能做回自己的一天。
孟展翎对着楼梯口喊,“裕竹,下来吃饭了。”
“来了。”
她跑着下去,跟潘屿说:“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衣服。”
“蛤?”疑惑一闪而过,面上淡定地说,“小意思啦。”
整顿饭吃得欢声笑语的。大家也小酌了两杯。
潘屿安抚她:“难得运气不好一次,没事的。”
夏裕竹笑了笑,没有回,继续喝酒。
她遇到的这些事不能评判为是运气,是她先骗人在先,反噬的结果都是她该的,和运气无关。
陈文骏:“裕竹。”
“嗯?”
“你是谁?”
他问出了大家都好奇的问题。
“我是夏裕竹啊!”她狡黠地说。
孟展翎急了,“我们问的不是这个。”
“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京城位及权臣的达官显赫里只有一家姓夏。”
所有人都在细数,哪位大臣姓夏。
陈文骏和潘屿先后反应过来,吃惊地下巴掉地了。
潘屿抢先问:“位列四妃之首的夏贵妃是你?”
“姐姐。”
“那当今太子?”陈文骏立刻接嘴。
“侄子。”
“那左相?”
“我父亲。”懒得听他们一个个问,夏裕竹全说了,“我母亲是太傅之女,后被朝廷追为二品诰命夫人。”
徐志柏和孟展翎听得目瞪口呆,裕竹的身份……好显赫啊!
有些人一出生就在罗马,裕竹就是那种人。
她真的是皇亲国戚啊!
潘屿:“你是千金之躯,为什么要?”
“女扮男装,上书麓,考科举,为朝当官,是吗?”
夏裕竹子接过他的话,眼里弥散着陷入往事回忆的悲哀,“皇后和右相把持操控朝政,皇帝被夺权,我父亲在官场里更是寸步难心。后宫嫔妃都在觊觎那张太子之位,我姐姐每天过着勾心斗角的生活,就算再谨慎也遭到小人算计,中了慢性毒,时日无多。”
“皇后嫉妒姐姐获得恩宠,更是嫉恨,两个孩子同时出生,就因为皇帝偏爱姐姐,她的孩子失去了太子的位置。”
“太子尚且年幼,地位不稳,宫中局势每时每刻都在变换,要是姐姐去世,那孩子怎么办?”
“姐姐不惜手上染血,也要保护那孩子。”
“我不能让那孩子在宫立孤苦无依,最好的办法就是进宫伴读,寸步不离地陪在他身边。所以抛弃了过去身份,也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重头开始了。”
夏裕竹眼中闪着泪花,“我只是,有了想守护的人。”
我想守护陆承湛,守护你们啊。
潘屿听懂了。
也挂断了正在通话中的电话。
………………
生活有了渐趋平静的曲线。
第七天,微博上再也看不见有关夏裕竹的风言风语。
属于她的舆论,她的磨难结束了。
夏裕竹去见了个人。
咖啡店里,两人相对而坐。
夏裕竹是在第二次收到信息后,猜出恐吓她的人是谁。回想两次信息前遇到的事,总避不开一个名字。
“柳妍。”
“威胁我威胁的开心吗?”
夏裕竹搅拌着咖啡勺,柳妍得意欢笑,“你这叫自食其果。”
“嗯,确实是。不过还是要跟你说谢谢,让我敢用女性的面目见人了。”
柳妍秀眉打结,看不懂她的反应。
正常人不是应该生气嘶吼吗,为什么她那么淡定,让她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如果就是为了说谢谢,夏裕竹你也真的是太虚伪了。”
“是想跟你说一句话。”
夏裕竹放下咖啡勺,沉眼盯着着她,“你也,输了。”
“你在说什么?”柳妍气极反笑。
“账我就不结了,利用我拿到女一,你应该是有钱的。”
柳妍看到她离开,想追上去问清楚,看到了她身后的人。
一惊,脚步被地板固定住了。
潘屿眼眸中尽是失望。
他那拿起夏裕竹未喝过的咖啡,迎面泼向了柳妍。
咖色毁了她精致的妆容。
她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