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柏:高贵。
陈文骏:儒雅。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色。随便一人,都是人群里万里挑一、不可替代的存在。
一行人跟着周立又回到了昨晚会挪动,安全系数低下的包厢。
徐志柏:“立哥,我们昨晚在一个黑色的方块里见到了一摸一样的自己,这是为何?”
“不仅如此,还重演了我们在门口所发生的所有事。”陈文骏迫不及待地补话。
夏裕竹也好奇,按耐不住地问:“立哥,那是何物?”
“……”周立被五双目光包围着,插翅难逃, “那是监控,拍下了你们的一举一动……所以我拜托你们,别在有监控的地方瞎惹事……要是视频流露出去,你们完蛋,我也跟着完蛋。”
“昨晚出了那么大的风头,外面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们出错,你们还不给我低调点。”
越说越气急。
“警察局,那是什么好地方吗?是你们能瞎去的吗?”他说,“被当成变态,你们要嘴巴是干什么的了啊,那是用来说的,要说,人家才会听啊!”
徐志柏:“那个名叫警察局的地方,不是好地方吗?”
“当然,不是好地方……哦不,它也是好地方……”周立说得把自己绕进去了,“别好地方和坏地方,我不让你们去的地方,你们别管好坏都别给我去。”
周立不明白好好的小孩,怎么突然变得奇奇怪怪。
傻子见了,都觉得自己不傻了。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别再吓我了。”他的心脏受不了他们一天天的出人意料。
今天警察局,明天是不是要去明政局……
闭目养神的潘屿,深知他们五人与常人的举动有着很大的不同,如若再这样继续莽撞,终有一天周立会起疑。
得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消除周立的疑虑。
“立哥。”夏裕竹比他先考虑到这点,已经开始编话本了。
周立:“有事?”
潘屿接道;“我们确实是有事瞒你。”
“操,什么事?”周立激动地跳脚,深怕是填不上的窟窿,比他们还迫切,“祖宗,你们说啊,到底出了什么事?”
徐志柏和陈文骏一度以为潘屿他实话实说,接下来的话语打的他们措手不及。
“先前,裕竹出去游玩,行途中遇到坏人打劫。我见状,急忙呼喊孟兄来帮我,由于坏人人多势众,孟兄渐渐体力不支倒下了,我和陈兄、徐兄一同上去帮忙,结果寡不敌众,也倒下了。”
夏裕竹:“……”
要说,她与潘屿心有灵犀呢!
两人画本唯一的不同在于被抢劫的人物变了。
她的话本里被抢的人是潘屿,而潘屿的话本里被抢劫的人变成了她。
潘屿收获了她不平的视线,接着侃侃而谈:“我们醒来后,记忆就变得断断续续的,很多事情都记不清。”
“……”周立干巴着说:“你们在写段子呢?”
“被石头砸伤了脑袋。”夏裕竹补充,
她印象里确实见过小孩曾因摔跤,后脑撞到石头而变得痴傻,可怜了他的母亲,求变京城名医也无法根治,天天以泪洗面。
所以这个理由的可信度,虽说不高,但也合理。
周立一个在娱乐圈摸爬滚打的老江湖,怎么可能去相信这么扯淡的理由,可他们的不对劲,他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解释。
难不成被什么不干净的玩意附身了?
不得不说,他距离真相大白就差了一步之遥。
“潘兄的手未抬起,就被劫匪一掌劈晕了。”夏裕竹不甘示弱地补刀,“志柏兄与文骏兄为了照顾他,才不小心着了坏人的道。”
两人阴损着互掐,趁口舌之快。
孟展翎用鼻音“嗯”得发出牛叫声……他们在胡说八道什么,区区几个劫财的坏人,他怎可打不过?
况且,这事他印象里怎么没有呢!
难不成,他真的失忆过,失去了那一段吃瘪的记忆!
“你们……”
潘屿快一步捂住他的嘴巴,对上周立生无可恋,崩到不能再崩的脸,“孟兄,时而会想到当时事故的片段,为了找寻记忆,这才出手伤人。”
身下人不安分地蠕动着,从他指缝里不时倾泻“呜呜呜”声,潘屿并拢手掌合成了一条紧密的线,把声音全部塞回去了。
陈文骏不明此二人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么药,又不想让事情任由其稀里糊涂地发展下去。
他思前想后,仍觉应把事说清楚。
“我们本在河上游船游园,奈何船意外触礁,我们翻到了河里,再次醒来就来到了这里……”
“先生,再过几个月就是科举考,我们必须要在考试开始前赶回去,你可知在哪有通往皇朝的通道?”
陈文骏始终相信:既然他们能来,他们一定能回去。他把全部希望投身于灵魂出窍的周立,希望他能帮助他们,让他们的生活重回正轨。
他想回去——他不喜欢这里。
周立扇了自己一巴掌,脸上传来了痛感……这不是没做梦呢,为什么他们说得话,他一句都听不懂啊!
这就是所谓的代沟吗?
这就是所谓的潮流吗?
徐志柏认同陈文骏的想法,不认同他的做法。
他也想回去,但就目前状况而言,操之过急容易物极必反。
对于陈文骏的自曝,夏裕竹没有丝毫慌张。
首要一点,露马要有人信,如若别人不信,露与不露有何区别?
在这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她见到了很多人看他们如怪人的眼神,更别提此刻周立脸上写满了五个字——我信你个邪!
只能说,文骏兄太天真。
孟展翎粗如漏勺的心,仍不明潘屿为何不让他说话, 他只执着于一件事……他肯定打得过抢裕竹钱财的坏人,打得过……
在他再三求饶之下,潘屿还给他呼吸的自由,静候周立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