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与身型不符的巨大黑箱。
“立哥,这是?”
“等会再说,你先让我把裕竹喊醒。”周立撸起袖子,挥着掌心进击门板。
门毫无预料地从里面突然打开。
她睡眼邋遢地说,“立哥?”
“呀呀呀!”
周立一头栽进去,夏裕竹反应灵敏地弹离地面,背脊紧紧贴紧门板。
他的脚刹不住车,边向前滑,边张开双臂扑腾的形如鸭子,对着白墙上夏裕竹的海报鞠了一躬。
“……”
长辈对晚辈鞠躬,不合礼数。
夏裕竹哪还有什么困意,快步流星走到周立面前,身子一下折成了两半,躬比他鞠得更低。
两人互相鞠躬着。
潘屿夸赞:“真聪明。”
既不佛了立哥面子,也缓解了他的尴尬。
男/女人:“……”
这是什么奇怪的操作?
周立快速直起身,双手慌张地来回变换着姿势,无处安放。
他自动抹去刚才那段不堪的记忆,轻咳着,“快点,快点,换完衣服出来,要来不及了。”
经由他一提及,夏裕竹想到了今天是录制《追光者》综艺的日子。昨夜,周立把综艺的台本发给她,让她提前熟悉流程,她沉迷于观看熊出没……就不记得还有这档事情了。
夏裕竹刚抬眸,脸上飞来两件衣服。
已耽搁大家时间,她争分夺秒地换上了塑料袋里的衣服,纯棉的白色短T外搭一件竖条纹的浅蓝工装衬衣,纤细的腿套上了深蓝色的工装裤,显得身型更削瘦了。
不施粉黛的面庞,如希腊雕塑般立体,身上的少年气迎面而来。
夏裕竹心生歉疚,跟周立和他带来的服装师和化妆师纷纷道歉。
周立哪有心思跟她计较这些,催促道:“快点帮她化妆!”
女人打开黑箱,拿出许多不同颜色的瓶罐摆满了餐桌,接着又拿出一些列的仪器,卷发棒,修眉刀……
她拿夹子固定住了夏裕竹微长的白发,粉扑暴力地拍打在脸上,白色的粉弥散在空气里,夏裕竹被迫地吸了一鼻子的粉。
潘屿手痒得拿起一罐,观摩着瓶身,看不明白瓶上的字……通过百度搜索,才知上面刻的不是中文,而是英文。
老师跟他们将讲过,语言由地域的不同分多种,在中国是中文,在国际上,英文才是主流……原来这就是英语!
潘屿找了位置坐下来,认真研习英语,在网络上找到了百度盘网的全套英语教程,从最最基础的26个字母开始学起。
他们那,学子想要学习,只能去书麓寻夫子求教。
现在,学习竟然变得如此便捷,不需要特定的场合,想学习什么便学习什么,想什么时候学习便什么时候学习。
潘屿对一切新事物充满了好奇心,一旦沉浸学习,无事能打扰他。
连孟展翎晨练回来,也没有发觉。
“立哥,这?”
汗水浸染孟展翎的白色背心,由于衣服质量问题,又薄又透,遇水则透,额头上滚落着豆大的汗珠,上演着一场性/张力爆棚的湿身秀。
化妆师心喜,对夏裕竹脸下手的力度轻了不少。
她见惯了清一色的白斩鸡,难得遇到真枪实弹,真是妙哉妙哉!
看来网络上所言非虚——性感男人名不虚传。
周立拔高音量,“你没又被当变态吧!”
这一身穿出去,真的不被人说耍流氓吗?
……他想问。
孟展翎晨练的时间段,人们在睡梦中仍未苏醒,小区里除了保安换班巡逻,便没有其他身影了。
他强调:“当然没有。”
女化妆师化完妆,抬起夏裕竹的下巴,对化妆镜满意地点头。
夏裕竹以为终于完工,不用吃白/粉了。刚起立转眼又被按下,头发上传来了一股拉力,见女人正用着冒烟的黑棒卷她的头发,她的鼻尖闻到了一股蛋白质的焦味。
心生惶恐,不敢乱动。
男服装师在一群黑盒里挑选选好搭配衣服的饰品。
等待夏裕竹做好头发,女化妆师退下,他便无缝衔接地接替她的位置。
他拨动夏裕竹的头发,给她带上黑色的十字架耳饰,又在她的耳骨上尝试了几个“buling buling”的耳钉,看着镜子,不满意地全部摘下。
夏裕竹听着男人的命令,站起身,他挽起她的袖口拿夹子定固在手肘,在腕骨上缠绕着几串黑色的细带。
气质秒从清纯变纯欲。
他感慨:没见过与黑色适配度这么高的人!
孟展翎闻到香香的脂粉味,问:“立哥,裕竹是在香妆吗?”
周立疑惑“香装”,究竟又是什么奇怪的用词?
难道放任他下去逛了一圈,又傻了。
哦~天呐!
他焦灼如热锅上的蚂蚁,“你你你……”
“你怎么会知道香妆这种说法?”女化妆师好奇地打量。
现代人一般称呼化妆为化妆,很少会有人会对它由古至今的历史演变感兴趣。如若她不是美容专业毕业的的学生,她也不会知道。
周立:“你们两背着我,在说什么悄悄话?”
“香妆是古代人称呼化妆的一种说法,它还有一个说法是——”女化妆师细言细语解释。
“妆点。”夏裕竹懒洋洋地接茬。
“对,就叫妆点!”女化妆师感慨:“你们对历史真的好了解!”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就是从那里过来的呢?
窗外的天空已是朱明的蓝。
夏裕竹如坐针毡,如提线木偶般不敢动弹,任由他们捣鼓。
她……看自己快看吐了。
孟展翎见他们一番折腾,夏裕竹的脸没有任何本质性的变化啊!
“?”
他问:“你们化了吗?”
潘屿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