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的歉都道了,他能有进步吗?”夏裕竹瞥了眼应实那德行,摇了摇头,“吃着你带来的红利,飘得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为这种人道歉值得吗?”
“我不是为了他,是为了舞台。”
夏裕竹没听懂他想表达的意思。
张牧泽接着说:“我们是以男团出道,收获的名和利属于团队,比起个人,团队会有更多的机会去登上舞台啊!”
“这舞台究竟有多大的魅力?”
让那么多人趋之若鹫地想登上去。上一个遇见那么喜欢舞台的人,还是陆承湛,她想着,眼眸突然蒙上了一层黑色,心脏被一只手紧攥,泛着揪心的疼痛。
她现在是连他的名字都不敢想了,是吗?
提起舞台,张牧泽的眼神焕发光彩,夏裕竹被他胸腔沁出的欢笑声融化了。
“你上去之后就知道了。”
那种激荡,血液沸腾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
他至今都记得第一次站在舞台中央的紧张、不安,当音乐响起,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全凭肌肉记忆在舞动。
他的耳边还记得底下观众齐呼的应援声和观众用手中荧光棒为他们挥舞出来一片红海。
站上舞台之后,便再也不想下来了。
张牧泽说:“就算是为舞台而死,我也愿意。”
他愿意遵从公司安排的原因,只是为能离舞台更近一点。
这场演唱会是ROUTE主场,他们虽然只是以伴舞的身份出席,台下的观众也不是他们的粉丝,但是只要站在舞台上,每个人都是舞台的主角。
张牧泽始终相信,人群里会有人为他欢呼,为他鼓掌的。
被他这么一说,夏裕竹好奇了,她好奇站在舞台上究竟是什么感觉。
那种噬骨的热爱又从何而来?
BAN要去学ROUTE的舞蹈,配合他们队形变换的演出。
大家皆是训练经年出道的练习生,能在众人里面被选中成团出道,身上肯定有亮眼之处。
舞蹈功底是基操,流畅地顺下一场舞蹈动作对他们来讲不难,难就难在他们态度不认真,各个心比天高,不甘心做别人的配角,用划水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周立看在那,效果稍微好那么一点,他只要一走,他们又变回老样子,懒懒散散的,动作有气无力跟没吃饱一样,随便跳两下就过了。
ROUTE最初的舞蹈老师是陆承湛,他教给他们的是要对舞台怀有敬畏之心。
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粉丝才是他们喜欢并且坚持下去KPOP的动力,他们不想要真心喜欢他们的粉丝感到失望。
所以不管排练多少次,即便是体力消耗殆尽,汗流浃背衣服全湿,只要音乐没停,他们跳的就和第一遍一样。
每一个舞蹈动作都是那么铿锵有力,完全看不出来已是他们身体的极限。
舞蹈老师指名道姓地批评BAN,他们好像不以为意。
根本没把老师的话听进耳朵,敷衍的态度回应后,又是草草了事。
听到“收工”两字,谁也没在舞台上多做停留,除了张牧泽,其他人全部走了。
张牧泽又想跟夏裕竹道歉了,在开口前,夏裕竹说:“别说,我不想听。”
搁上这群眼高手低的队友,潘屿看得出他的处境是真的难,“你想拉他们往前走,架不住人家想往后退,别管他们了。”
陈文骏:“不要让累赘拖累了你自己。”
“真的是辛苦你了。”徐志柏无力吐槽那帮人。
孟展翎:“他们真的不会自愧弗如吗?”
张牧泽像是自言自语的轻声呢喃道:“他们不是累赘。”他看着他们的眼睛,坚定地说:“他们是我的队友。”
陈文骏自知失言,向他道了歉。
“是我用词不当,对不起。”
张牧泽说:“他们以前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
大家互相陪伴着对方从一方小舞台一步步走向国际的大舞台。
低谷期时彼此的鼓励,在舞台上跳错舞蹈动作,会把自己关在舞蹈房里一遍又一遍的练习,保证下一次绝对不会挑错……他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BAN从出道以来一直过得顺风顺水,年少成名的太早,太容易被圈子里名与利迷了眼,浮躁的心难以再次沉淀,他们也与初心这个词渐行渐远了……
直到ROUTE的出现,打破了他们的舒适圈。
不仅没有鞭策他们前进,反而不停地在缅怀过去的辉煌。
之后,张牧泽跟BAN的其他队员在舞台后发生了争执。
声音大的ROUTE想听不见都难。
夏裕竹发现原来对他们不满的不止应实一个,很多人都是,只是只有应实出头了。
张牧泽好声相劝,没人愿意听他的话,
应实话里带刺地道:“你有什么好装的,不都是要单飞了吗?”
其余人用愤懑的言语攻击着人。
“是你先背叛我们的。”
“对啊,大红人,明总,立哥都那么喜欢你。”
“还有粉丝愿意出钱给你拍剧,啧啧啧,你努力给谁看?”
“你有solo,有剧拍摄,风头都给你了,我们可都没有。”
“你跟ROUTE关系那么好,你是不是都忘了你是BAN的队长了?”
……
夏裕竹听得火气上头,想冲进去找他们好好掰扯一下。
她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队友,队友难道不都是一条心互相鼓励支持的吗?
潘屿及时拽住了她的胳膊。
“人家队内矛盾,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掺和进去了,他们的矛盾会变得更大。”
夏裕竹一想也确实是,是自己冲动了……到时候可能会让张牧泽更难办了。
陈文骏:“所有的矛盾归于欲念和嫉妒。”
想要的太多,又羡慕别人拥有的,然后就陷入了死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