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小妖必定对道君言听计从,行善积德。”
唐墨予闻言没有立即回话,眼中一片沉静。
半晌,他点了点白鹤的头,就见那颇得灵性的白鹤便转身走出了亭子。
“你如何确信,他就是辟邺?”
“他!”应笑情心中一急,瞬间又反应过来,顿住。
是了,怎么那残魂说什么她便信了呢?他又不曾向她展示过属于辟邺的证据。
只是...即便她不信又如何,他还有那女剑修做后盾,她只能选择将天灵玉乖乖奉上。
“可即便他不是辟邺,但那女剑修正道之人,纵容她的剑灵诓骗他人宝物,也实在可耻。”应笑情别无他法,就算此时她似是胡搅蛮缠之辈,她也要拯救这具身体。
眼前这人虽然面向平平无奇,但那双眼睛仿佛能穿透她这具身体,窥见她那副阴森骨架。
“那女剑修一事,我会去查明,而你所说的,若我能帮你保住躯体,你今后就多多行善积德,倒也不是件坏事,抬手之举,我便帮你这一次。”
没想到这样也能得到他的相助,应笑情怔楞过后便是狂喜。
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多谢道君,道君仁慈,小妖此生必不敢忘。”
唐墨予起身:“来吧,此事简单,先浸泡三日药浴,再服用我炼制的丹药便能解决。”
应笑情急忙起身跟上他的脚步。
于是,应笑情便在这国师府内住了下来,在唐墨予调制好的药浴里一泡就没再出来。
除了府内仆人给她换药水,唐墨予都没再出现。
而应笑情也能感觉到身体上的变化,不再有那恶心的腐味,就连肌肤对比以往紧致娇嫩许多。
她内心无比喜悦,对唐墨予的感激之情犹如救命之恩一般慎重。
三日后,应笑情从浴桶中起来,服下唐墨予着仆人送来的丹药,便乖巧的躺在床榻上睡了个安稳觉。
直到她从一片黑暗无梦中逐渐恢复意识时,她感觉浑身都在发烫,并且有一种皮肉剥离的剧痛。
她心一沉,猛地睁开眼睛。
就看见她的下半身的骨架已经剥出了肉身外,阴森的白骨崎岖不正,像是被人用力扭过一般。
她尝试挣扎,却于事无补,她根本控制不了身体,无论是她的骨头本体,还是沈晚晚的肉身。
她咬紧牙关,忍着剧痛,艰难的扭过脖颈,看向房中端坐在地上的另一人。
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在萦绕着的一团雾气后面若隐若现。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那张脸微扬,黑黢黢的眼睛朝她这边望了过来。
这晦暗不明的眼神直让她莫名感到毛骨悚然,背脊发寒。
国师大人,唐墨予!
在他的身前,正放着一个精致的小铜鼎,白蒙蒙的雾气就是从里飘出,并有几缕连接在她身上。
让她剧痛难忍。
“道…君…”应笑情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以及身上的剧痛,艰难而带着乞求的唤了一声。
她想问这是怎么回事,他要对她做什么,为什么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