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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里秋千墙外道(2 / 3)

“你这是一宿没睡还是一宿没睡好啊。”

说着,推开旁边的门,三个人吵得面红耳赤。

这个情况,应该算是他们理亏,虽然也是无意,毕竟三更半夜跑到了人家家里,还撞见主人在洗澡,这多缺德。不知道她想没想到这一点,但苏雅笠吵得最凶。

邢墨雨从中调解无效,捂着耳朵站到了一边。

二人听见门开,一齐转向念京和李宴桥。

苏雅笠怒目未消,手指着地板,气势堪比债主,无缝转接道:“这是谁?不是说这一栋不租不卖吗?”

念京还没来得及了解情况就被质问,然而仍好脾气地面带微笑。“这个,”他指了指地面,“我的。”

“隔壁,”他指了指旁边,“她的。不过也是我斥巨资造的。”

苏雅笠上眼皮都皱了,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你就是那个大股东?”

念京笑了笑,“没错。”

苏雅笠倒吸了口气。

邢墨雨看了看她,她眼中分明露出了狗腿的神情。林浪冷哼了一声,把淋浴间的玻璃门一摔。

果然,在对方持续的微笑攻势下,苏雅笠友好地握住了念京的手,并要到了名片和微信。

林浪从卫生间出来,穿好了衣服,坐到沙发上一脸冷酷地擦头发。

这相似的场景中有种瘆人的熟稔感。苏雅笠抱完大腿就坦诚地承认了和某人的同学关系,拉着他出去叙旧了。李宴桥不冷不热的,没有表现出很大热情,也没有拒绝,显得极其淡静,还有些蔫蔫的。邢墨雨待在房间里,社恐的旧疾冉冉升起。

“咳。你们……是朋友吗?”

“我哥。”林浪说。

“哦。”邢墨雨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念京笑道:“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邢墨雨看了看林浪。林浪接到了她的眼神,却移开了眼睛。“找到了?”她说。

“哪有那么快。我们在外面待了一晚上,迷路了,走了个奇怪的地道过来的。”

“你在说什么。”林浪眉毛皱着,好像觉得她在说梦话。

邢墨雨更加不可思议,有条路终点是你家你不知道?突然想起来那个男子说这处房产是他的,便看向念京。念京也看着她,惊讶道:

“你们不是有事来拜访的?”

邢墨雨心想,我们昨天傍晚才分开。哪有凌晨一声不吭跑来打扰的?你看人林浪吓得都爆粗口了。

“没错,是个意外。”她向林浪看去,眼神抱歉。

林浪没有看她,争吵一场她已经缓了过来,嘴里不解地念叨“为什么你们都喜欢迷路”。

“走哪儿进来的?”

邢墨雨看向落地衣橱。

念京站起来,径直走到衣橱前面,回身问道:“这里?”

邢墨雨点点头。

念京的双眼缓缓放大,满脸不可置信。

“这栋房子里几个暗道都是后来设计时加入的,它们只有一个终点,那就是地下室。那是死路,你们怎么可能从那里上来。你们打地洞打到地下室了吗?”

凌晨五点钟,马路上夜色和雾气都在消散。

乐溪谷半坐在路墩上,看到北边郊野远处的浓雾还在,却看不见昨夜的长墙。

身边近处的水汽凝着如膜,隐隐呈现彩虹一样的光彩,好像从来时一路延伸到公路边,彩虹桥的尾巴落在他身边。

……海市蜃楼。

这种可能让他安心,同时灰心。

他闭了闭眼睛,觉不出一点困意。但也不能清醒着思索问题。这种黑与白、夜与昼在暗中交替的时分,空灵的气息无声而广大无边,在沉默中涌向地平线,同时温柔地席卷他的脑海。

有时候,一切思考都破坏着结构的安宁,一切谋略都奔向消极与黯灭。有人来自过去,有人出自未来。他们哼唱着远方的歌,他不会唱,也听不懂,他偶然作为盛大祭礼的旁观者,却无思无欲,沉浸在缓缓消散倾倒如酒的乐声之中。

“你说,这小子会不会早走了。”苏雅笠说。

“放心吧。他一定还在原地等着。”

穿越雾气,好像穿越一道时间的门,这条狭窄的公路以及路边的人以清晰的全貌显现在他们眼前。

邢墨雨抬了抬头,百米外有清透的天空,还有等待的人。

她背着苏雅笠,抬头都有些艰难,倒是乐溪谷看到他们,站了起来,迎着他们一步一步走过来。

“这是怎么了?”

他从邢墨雨背上接过苏雅笠。

“脚崴了。可怜的阿雅。”

苏雅笠不好意思道:“刚开始还好,在林浪那边歇了一会儿就肿了。”

邢墨雨背了一路,腰酸背痛。

“谁?你们还去找了林浪?”他把苏雅笠又往肩上送了送,背稳了。“怎么还受伤了。”

“一时难说。”邢墨雨想到许多东西,兴奋劲暂时过去了,便有点头疼。

“算了。辛苦了啊。我们回家。”

乐溪谷看着不靠谱,没想到手艺很好,邢墨雨本来忘了饥饿这回事,吃了一碗龙须面后味蕾打开了,觉得仿佛饿了两天,吃不够。乐溪谷又做了几份蛋炒饭。

苏雅笠看见日期,确定时间只过去一天,而不是像他们所感到的那般漫长。

“感觉时间被拉长了,从没有过那样的体验。现在的生活好像是假的。流速都不一样。”

邢墨雨却不认同,她说,“我小时候在老家生活也有过那种时间感。其实就是你平时太忙了。”

我们的生活就像群沙之间的阳光,有时被完全遮挡,晦暗苦涩,有时隐绰在沙砾之旁,闪烁细碎的光芒。时间也是这样,有时候是漂浮在上的溪水澄流,有时是沉在底下的浑砂浊砾。

溪水时间和砂石时间感官上空明与粗粝不同,大部分时刻,他们与时间都是互相磋磨的关系。好像迎面在风沙中行走,时间都是干燥而猛烈的。

苏雅笠说,你说得对。

“做了某些事就没有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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