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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城阙知何处(3 / 4)

做什么……”

宋知寒别有意味地说:“看来你们俩的事情很复杂,上次你三言两语就把我打发了。”

风吹草低,芜绿不尽。

长廊低矮,底板半遮掩在草下,像拼接成长条形的沉船。

朱栏门里除了这条和外围白墙垂直的长廊,剩下的便是无尽开阔的视野,是个放纵奔跑的好地方。

背伏长草,逆行白墙,几公里行迹仿若遗落明霜,紫微宫、应天门、九州池和墙体相连,在似远实近的地方。触目的荒草和风都变了味道。

周洛琳从长廊外收回了视线。

长廊顶部尖形向两边下滑,制式古朴,朱楼一米七不到的个子有时不注意都会碰头,更何况是周洛琳。故她只要是站着都会低着头。

走了几分钟,在朱楼心不在焉地把额头碰破了皮之后,她们决定席地而坐。

长廊低矮而宽度丰盛,坐下才见风景之貌美而不妖。请三五好友,摆上瓜果糕点,倒是个游戏休憩、聚会谈天的好处所。

“……我甚至想过实在不行就把砖头敲下来,带回来弄一个出口。”

周洛琳摇头,“不行。关键不是砖头,是那种黑色金属。那种材料不是现在能搞到的。”

“我还以为这两者有什么联系。”

“有,但不多。对我们来说也不重要。它主要是用来掩饰的。”周洛琳说。“你是怎么想到墙中有路的?”

“照片。”朱楼看向她。“你最后看到的那个场景我找到了,但是无法利用。就是它给了我暗示。”

周洛琳点了点头。

“你不开心吗?你可以出去了。”

周洛琳撑着额头思索。她有多久没出过洛阳了……自从吃下那颗果子,自那两年以后,她就再不能离开这里。几十公里外,刚开始神思恍惚,后来昼夜不分,上一次是最后一次,在渚山下,一道尖利的喇叭鸣啸破开天空,她站在十字路口,面前是一盏泛着荧光的红绿灯。

要不是本能的反应,她已经被那辆疾行的载货车碰倒了。

在庐州近郊逗留了几天,托那个好心的女孩儿照顾,竟然奇迹般地好起来。周洛琳先是怀疑是林浪的原因,但从头至尾她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她的家中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物品。周洛琳倒是发现几处暗道,最后只是普通的地下室入口。地下室藏了一些酒品,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那么为什么每个房间都设置了这样的暗道?她曾旁敲侧击地问过,但因为不好挑得太明白,也没问出什么眉目。

周洛琳离开后仍在附近寻索使她身体好转的原因,没想到当天傍晚便如同旧病复发,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醒来不知怎么就回来了。在废城的断壁下,她第一次感到一种无力,来自什么宿命不可违抗的崩溃。她不后悔幼时跌撞碰闯,那样的岁月给了她无穷的乐趣和无尽的力量,在颓墙败瓦的故城,沧桑之内有寂静沉睡的迷嚷,仿若时间未晞故事未尽,在它们之间结出的红绿色的果实无比吸引她。而她唯一可能后悔的,就是吃了那些丰年里不坠的果实。

有一次她在故城的废墟中迷路了。这是不可理喻的。因为这片废墟不大,每一块土地历历可数,但她怎么也走不出去,好像进入了世界的循环。并且世界比原来大了几倍。

周洛琳在其间困了三天。从前她忍着不去吃不认识的东西,尤其是那不怎么鲜艳、甚至长得歪歪扭扭却莫名吸引她的果子。但故城里没什么可吃的,到了第二天晚上她饥渴交迫,只能摘了那枯枝上的果实果腹。

果子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可是第三天傍晚她看见了路。那是条只对她开放的路,从此以后,周洛琳目中的故城和世人所见便不是一个东西。这种微妙的不同慢慢造成了两个相叠而孤立的宇宙。

之后她多次尝试从回来的地方穿越到送她过来的入口,她走了半天,路途中充满着安宁如水的黯淡和迷惘,她知道,走不到了。

她意识到必须清楚地知道对面是什么才有希望抵达。

“以前走着走着你就不见了,那时候我还以为你耍我玩呢,吓得我差点哭死。现在很高兴,我看见你看见的世界了。”

周洛琳一愣,还有这回事。现实所见随着梦中的生长而变换,这种殊胜一切的奇异感纵是她也不能忍住炫耀的欲望。她把朱楼带到故城,走着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剩她一个人了,她还以为朱楼要和她玩捉迷藏,就像第一次遇到那时,她也在和伙伴玩这个游戏,不过当时她是鬼,现在她藏起来了。可惜她玩错了游戏,周洛琳暗想。这个地方她太熟了,比自己家还熟,跟她玩捉迷藏不可能赢的。于是周洛琳在原地等了会儿,想着她自己无聊也就出来了,可是她没有。周洛琳有点着急了,喊了几声,也没有人回应,便四处寻找。找到太阳落山仍没把朱楼找到,周洛琳就难免怀疑朱楼一声不吭自己先回去了。

可能早年时相比较了解自我,人们比较容易从别人身上看见自己而不自知。那个时候周洛琳是觉得朱楼有点古怪的,所以对于发觉她不打招呼自己先走了这回事也没有觉得怎么样,只是跑了几个小时流了一身汗,回去冲了个凉就忘了。

她看到整件事情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在她弄清楚之前,不管是哪一个故城,宁或是她自己,都是未知埋下的隐患。

渐渐她知道带任何人来她和他们最后都会走失,分散在不同的时空。

朱楼之后,周洛琳没再带过第二个人去她的“圣地”,往日的兴奋过去,众人眼中的废墟便成了她必须独自领略的秘密。

关于这个事朱楼迟了很多年才听周洛琳说起。她本来也没有很生气,不然也不会有听见真相的一天。但如果有一个真相,那把真相带进往事里,往事还是那样,现世却不由地明媚可爱起来。

而朱楼在带她来的人自己消失以后不明所以地大哭了一场,周洛琳是刚刚得知的。她有些难受和愧疚,便不自在地转移话题:“我那么没有分寸吗?随随便便就耍人玩。”

朱楼便眼含戏谑,“我没冤枉你,你很皮。有些你以为没什么的玩笑,许多人都承受不了。你家楼下方庭树你还记得吗,以前老缠着你陪他玩,你对他爱答不理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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