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楼梯上倒下来,摔得头破血流的样子。这幅场面让人看了都觉得犯恶心。 茯苓走出教学楼时,这里不再空无一人。 “砰”的一声,像是箱子落地的声音。 “啊——” 茯苓身下一阵下坠感,紧接着,她醒了。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还躺在病床上,右边是正提着自己的校服观察的维森。 “维森?”茯苓恍惚地问道。 “蠢蛋。”维森坐在茯苓的床边,提着她的校服,看着她说道。 茯苓感觉这个场景十分熟悉,好像已经在梦里看见过了。 “受伤只是计划的其中一环。”茯苓辩解道,“那个霸凌我的人不会让彭卡岱这么轻易离开的。” 茯苓有种莫名的感觉,如果自己依照梦中的场景,把这些话再说一遍,维森也会离开自己吗? “她会的。”维森平静道,“本来你只做前面那些就可以了,你有没有想过这种自杀式袭击会把自己的命赔进去?” “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会,你已经找到是谁了?”茯苓不再惊讶了。 “很明显的事嘛。”维森无奈地摁着茯苓的额头把对方压回床上躺好,“你看看这是什么?” 茯苓顺着维森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她的校服外套内侧口袋的包边已经被维森完全拆开了,里面有一条很细的红色的线。 “这是什么?”茯苓疑惑地问道。 “按理说,那个画像被我破坏了,你不应该再继续陷入昏迷才对,你的伤其实并不重,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把你转到普通病房来。”维森徐徐道来,“我把你的校服拆开,这条线很突兀,根本不像是一般校服锁边时会出现的线,在出厂的时候这条无头无尾的杂线应该被取掉的。我取出这条线,你就醒了,看来我的猜想没错。” “是这条线让我昏迷的吗?”茯苓惊异道。 “是啊,也因为这条线,你可是被全班的人都恨惨了啊。你还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行为不端的事情惹了众怒吗?” “我又做什么了?我没有惹过任何人!”茯苓不满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说她行为不端?她明明没有做过任何事! 忽然,茯苓想起,原本已经开始变化的事情又开始向着梦里的方向发展了,她的内心里忽然害怕了起来。 她害怕维森会说出和梦里一样的话,然后离开自己。 “你想得太复杂了。”维森叹了一口气,“在你开学的那阵子,你不是谁都不认识嘛,你还记不记得那天,你一个人把教室里的桌椅全都摔了,堆在一起?他们说你当时疯了,还拿桌椅砸人。” 茯苓的心都要提起来了,恐惧的感觉愈发浓烈。 “你……是什么意思,你也觉得这是我做的吗?”茯苓的面色很不好,她的双眼开始慢慢变得湿润,“你也不相信我是吗?” “想什么呢,就你那洗地毯都费力的小身板,还做这样的美梦!”维森拍了一下茯苓的脑袋,调侃道。 茯苓愣了一会儿,紧张的心弦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居然可爱地傻笑起来。 “还笑,你问题大发咯!”维森又抬手拍了一下茯苓的脑袋。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茯苓问道。 “你被人嫉妒啦!”维森笑道,“你的校服外套是不是丢过一次,或者被人借走过一次啊?” 茯苓回想了一下,自己确实有一段时间弄丢了校服外套,但过了两天,那件外套又莫名其妙地直接出现在了自己的桌子上。 就是那个时候被人动了手脚吗?居然这么早就……茯苓不禁一股恶寒。 “你估计那个时候就被别的东西附身和影响了,那个娃娃的画像只是搭了一趟顺风车。”维森解释道。 这就是为什么前面的两场梦境只是在不断地自罪和自证,第三次梦境却直接从现实入手,开始制造恐怖。 第三次梦境才是诅咒的本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场诅咒直到现在才开始发挥作用,也许这种怨气一开始是重到能直接操纵茯苓的身体作出过激行为,后来因为茯苓被一直霸凌逐渐消散了,直到前两天茯苓把霸凌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这种怨气带来的诅咒才开始死灰复燃。 维森把自己的推断告诉了茯苓。 茯苓倒是听明白了这件事,只是她很惊异,为什么维森对这种诅咒灵异之类的事情这么了解呢? “我学过一些三角猫的巫术而已。”维森笑道。 “我还以为那些是迷信呢。” “确实很多都是骗人的和迷信。”维森说道,“但有些方法确实是可以用的,你看看这个!” 维森脱下了自己一对精致的黑色小皮鞋,从外套的口袋内侧里抓了一把粉末撒了上去,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一些听不懂的咒文,然后将鞋子往前一扔,那双鞋一落地,就直接啪嗒啪嗒地往前跑走了。 “厉害吧?”维森得意地看向茯苓,然后起身,满病房地追着那一双到处乱跑的鞋子。 抓到那双鞋子后,那鞋子就不再跑了,变回了普通的鞋子。 看着狼狈地单腿蹦着往自己脚上套鞋子的维森,茯苓感到很新奇。她以前可从没见过这玩意儿,太有意思了! “我最厉害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而已,所以只是三角猫功夫。”维森穿好鞋后回到了病床旁的椅子上坐好。 “我……我可以学吗?我想学这个!”茯苓激动得话都结巴了。 “学这玩意儿会变成疯子,你还是读完大学再说吧。”维森拍了拍茯苓的肩膀,又把自己的这身黑色外套脱了下来,“最近晚上天气凉了,你今天出院回去,这件衣服你的体型也能穿,就送给你了。” “这怎么行呢!我……”茯苓还想推脱,却被维森一把将衣服塞进怀里。 “你拿着吧,我给自己做了件新的。你没什么衣服,多一件外套也好。” 茯苓感激得抱紧了怀里那件外套。 “哦对了,我讨厌医院,以后不要再发生会让我往医院跑的事情。”维森不满地拍了一下茯苓的脑袋。 “对不起……” 晚上,维森将茯苓送回了学校宿舍,茯苓的脑袋上还包着纱布和绷带。 她不打算再穿校服外套了,而是直接披着维森送的这件外套来到了教室。 反正班主任已经不会再为此找茬了,班级分要扣就扣吧,她也不在乎。 维森特意把这件外套接长加宽了,还在连接的地方做了一些处理,让这件外套变成了新的款式。流畅的刀背缝几乎摸不到任何凹凸或起褶的地方,这黑得几乎看不见反光的纯棉面料十分柔软厚实,触感很好,也不会轻易起球,里布用了很鲜艳的红色缎面,衣襟内侧左右两边各缝了三个层叠的贴袋,外侧向内的挖袋容量也很充足。驳头旁边有一个做工精致的西装口袋,金属的纽扣泛着银白的光泽,再搭一条一寸半宽的腰带一束,能看得出来维森对这件衣服是很上心的。 茯苓现在的身躯穿着这件衣服有点宽,也有点长,维森说是为了茯苓以后长高特意留的,高中生长身体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