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小看我的专业水准!”维森神色凝重,“那帮猴孩的皮肤躯干、后背和四肢都有猴毛,但是根本不流畅,他们弯曲关节的时候毛会从侧边炸开,甚至是弯折,而且衣物覆盖在他们身上的悬垂趋势也不对,腰胯那块地方明显是空了一块的。” “那你怎么不说呢!”柯里一下子开始着急起来了。 “你又没问,我以为你知道!”维森不满地反驳。 “那帮孩子是怎么来的?我可不觉得有家长会自愿把自己的孩子送到马戏团去玩这种杂耍!”茯苓皱着眉头,这一大片溃烂的伤口让她感觉自己也快要疼起来了,她瞪了一眼一边站着无所事事的金丽丽,“也别只抓着这傻大个儿问,那边还有一个呢!” 被点名的金丽丽这才不情不愿地开始解释:“这些孩子都是孤儿院里的,要么就是跟家长走散的,团长让阿柴给小孩子送糖,哪个小孩跑了跟过来就是那个了。” “这些小孩是怎么变成猴孩的?”维森神色凝重地问道。 “反正不是自愿的,要么连哄带骗,要么打一顿……” “嗙!”的一声,是维森从地上顺走了柯里的扳手往金丽丽方向砸过去的声音,那扳手没扔中对方,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把台阶上的瓷砖敲了一道裂缝。 “谁问你这个了,老实说!”维森愤怒地起身,走到金丽丽面前,双眼死死地盯住被刚刚那动静吓得手脚有些发抖的金丽丽。 “先……咳咳……”金丽丽清了清嗓子,勉强镇定了下来,“先捆住手脚,用开水烫掉胸口的皮肤,然后往上面一片一片地贴皮草,用绷带包起来固定,从这里开始筛选存活率,有的小孩撑不过第一步就先死了,还能为后面的步骤节省材料……然后再贴背部,然后是四肢,伤口恢复之后,血肉就会和皮草长在一起……” 金丽丽一边说着,自己也觉得十分可怕,偏过头去不再看维森的眼睛,口腔里泛起一股又酸又苦的味道,“然后这些猴孩不会怎么训练,就直接放到台上去表演,让观众们看他们表演失败的舞台事故,有的猴孩会因此死掉。” “也就是说,昨天没有舞台事故的表演,还是幸运的?”维森刚说完这句,后面的柯里已经气得脸都黑了,拳头捏得作响。 “我打电话给耀星,今晚带人去一趟。”柯里努力压制着怒气,拿出手机准备拨通电话。 “我也去。”维森沉着脸,捡起地上的扳手,面色不善,眼里是一种急于宣泄怨气的渴望,“顺便把这位夜莺小姐和悲伤小丑一起,送去该去的地方。” “等等,怎么会……也许不是这样的!”躺在地上的爱丽丝无助地试图抬起自己的手,“团长很好的,他会给孩子们发糖,还会给马戏团的员工买药治伤,他不会这么做的!或者有什么误会……” “你都被他打成这样了,还替他说话?”陈星辉一巴掌拍在爱丽丝脑门上,“你傻了吧?” “我是表演砸了节目才被打的,马戏团的所有人都是因为犯错才会被打,犯错挨打是很正常……” 他忽然顿住了。 这样是正常的吗? 他不太记得了。 他的记忆是从马戏团开始的,第一件事是被按着签下一份看不懂字的合同,然后就在马戏团里过着这样的生活,他完全没有外面世界的记忆。可是眼前的这些人却都这么生气,连金丽丽也不太对……犯错会承受这些伤口是正常的吗?还是说,其实不正常,只是自己已经习惯了,所以以为是正常的? “犯错是不会挨打的……”茯苓双眼半阖,她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至少我在维森这里没有挨过打。” “你犯错,他有让你知道你错在哪吗,有给过你改正的机会吗?”柯里咬着牙,压制着呼吸,让自己看起来不要太过生气。 调整好呼吸之后,她终于拨通了电话。 “队长,昨天的马戏团……” “我看了,凌晨一点,你,我,我带五个人,夜袭。” “维森也去。” “那三个人够了,你看着点她。” “目前她的状态比较稳定。” “这谁也说不准。” 挂断电话之后,柯里起身,拉着维森上楼。 “你们队长还是不放心我?”维森贴着走廊墙壁边走边笑道。 “毕竟你前科累累。”柯里的神色十分凝重,“我不能保证他会不会趁乱揍你几拳,你自己注意。” “我想带茯苓去。” “你疯了吧!”柯里直接一个转身捏住维森的肩膀,“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茯苓她有天分。”维森不紧不慢地说道,“她服从性很好,动作也麻利,会操纵人心,也不会心软。” 气氛一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柯里想起了前几天的女高中生跳楼事件,那女生正好和茯苓是同班同学,如果维森这么说,也许茯苓也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可能茯苓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单纯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