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不轨,可以马上拨通电话。 “别急,不会害你的!” “信你个鬼……”维森嘟囔了一句,又问道“你把我从一个郊区带到了另一个郊区,到底想做什么?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你的钱和命我都不要!” 这下维森疑惑了,脑海里忽然冒出了些不合时宜的想法,她放低了声音,试探着问:“那你想干什么?” 对方没有回答。 剩下这一路,不管维森怎么问,陈星辉都一言不发,不再应答。 到了郊区的一片荒废楼区,陈星辉终于停车,周围那些车上的人也都下了车,一下子就冲上来把维森拽了下去,把手机和背包也抢了扔在路边。 维森被半推半拖着带上了一栋水泥房,上了四楼,进了一个房间。这房间并不大,灰白的墙面都已经开始脱皮掉灰,这里面只有一张折叠木桌子,两把椅子,还有一张床。 维森的心中警铃大作,这副场景在她的脑海里和一段记忆近乎完美地重叠……她一时全身僵住,控制不了自己的躯干,反正她也挣脱不开两个成年男人,只能被拖到一张椅子上坐好,绑住了双手。 那帮人退了出去,只剩下了陈星辉坐在桌子的对面,神色轻佻地注视着维森瞪大的充满迷茫和警惕的双眼。 “别紧张,我没想做什么,只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放弃正经工作。”陈星辉上半身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 维森愣了好一会儿,陈星辉也不急着催她,过了半晌,维森似乎才找回来自己的意识:“你的意思是,你故意骗我出来,是想让我加入你们那边的帮派?” “你很强,也很聪明,还有一个神奇的屋子,如果可以加入我们的帮派,你就再也不用担心工作的问题了。” 维森觉得这个陈星辉脑子有病,这么无聊的问题就不能直接问吗?还来整一出绑架! 不过再想想,如果对方直接在杜鹃屋里问,自己的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非得整这么一出……”维森泄了气似的往后瘫在椅子上,“我现在不同意又没有用。” “毕竟我不喜欢强迫,我希望你是自愿的。”陈星辉笑着指了指旁边的床铺,“如果你能更温柔一点,这事儿应该发生在更好的环境。” 维森没有说话,她现在无话可说,并且默默地为自己即将遭受的事情祈祷。 过去也发生过这种事,好像是类似的破屋子,还有铁笼子,上面挂着自己和另一个人的头发,有黑的,有白的,有被染红的白的,还有一部分皮肤碎片…… 右侧额头的伤疤开始隐隐作痛,自己的序号是“7”,但由于反抗得太激烈,那人手一滑,用刀子刻了道交叉的十字。 好像还有一种窒息的感觉……那种扭在一起的捕兽网铁丝边缘很锋利,下巴和脖子连接的地方那一圈,直到现在都还留着痕迹…… 她就跟认命似的,像一具尸体,一动不动,不作任何反应,灰色的双眸仿佛死人一般,没有一丝光彩。 反正这个时候反抗也没有用,就算现在解决了陈星辉,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呢。 她现在比起悲愤和羞耻,更多的其实是自责。 自己为什么这么轻易就相信了这种人渣的说辞,这么轻易地引狼入室?她早该知道这帮人都是一丘之貉,本性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有的更会伪装,如果自己能更警惕一点,一开始就把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打出去,那么就能一直预防对方的报复保持警惕,这种白给的事情就根本不会发生…… 要是耀星在这里就好了……她不禁想到。 虽然耀星那家伙见到自己就揍,但没人可以质疑这个家伙的善良和见义勇为的概率。 可惜……自己早就把那个家伙的社交账号给删了。 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柯里和罗言。 “怎么,害怕了,还是嫌弃?”对方的语气中带着揶揄,“你这种下贱的女人就只配这种地方而已。” 陈星辉离开座位,走到维森侧边,低头看着维森仰起的麻木的面庞。 他伸出手,一颗一颗地解开维森衬衫的扣子:“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也不介意和将死之人一起做。” “你看起来像个没有心的人,真悲哀啊,跟我上床的时候你甚至不能想着别人的名字和样貌来自我安慰!”陈星辉解开捆住维森双手的绳子,然后马上给了维森一个耳光,拽着她的头发拖到床边,将她的头摁在床垫上。 “你真恶心……”维森已经出离了愤怒,这个时候她甚至已经没有了什么情绪,只感觉到一阵想要呕吐的反胃。 说到底,前面的加入什么的,都只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那么不堪入目。 “说说看,你这个时候想到的第一个人是谁?”陈星辉拽住维森的双手,褪下她的衬衫,露出右侧肩膀后方的一大片殷红如血的杜鹃花纹身,花瓣底部黑色的枝条构成了一支羽毛笔的图案,漆黑的笔尖带着锋利的寒光。 陈星辉,陈星辉……维森反复地念着这个名字,她总感觉,这个名字里有一个熟悉的字眼……陈星辉,星辉……陈……星……星…… “陈耀星?” 维森惊异地吐出了这个名字,一时惊讶。 “别给我提他!”陈星辉似乎被触动了什么开关,瞬间暴怒无比,粗暴地将维森拽起来,抓着她的头发往旁边的墙上一下又一下地撞击。 维森被砸得眼冒金星,她在混乱的思绪里似乎捕捉到了一点信息。 “你和耀星……是什么关系?”她忍着脑袋上好像要爆炸开的疼痛感,勉强地从嘴里挤出了这句话,为此她甚至磕巴得咬到了舌头和口腔内壁,嘴里流出一股鲜血,顺着下巴滴在身上和地上。 “难道你没发现吗,耀星,他也姓陈。我们可是兄弟啊!”说完这话,对方好像疯魔似的,将神志不清的维森又扯回床上。 他不带一丝犹豫,直接动作起来:“怎么,你很想他?老子他妈最看不过眼的就是那个陈耀星,凭什么他就能处处压我一头?” 维森皱着眉忍着疼痛,嘴里的血沿着嘴角顺着脸颊又流到耳后,浸湿了头发,只是那颜色跟头发混在一起,竟也分不出来。 “兄弟俩的差距……可大了……”即使在这样的情况,维森也能逮住机会损对方两句,她努力扯着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他是英雄,你是畜生,当然……” 话还没说完,她又挨了一记耳光。 “哈,就他那样,还英雄?”陈星辉的喘息声愈发急促,“你觉得他好是吧?你惦记他是吧?我告诉你,他有多好,老子就有多坏!” 维森的手肘被死死地摁在床垫上,双腿也用不上劲,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从罗言和柯里那边赶过来还要多久,现在又过了多久?要她们解决那帮小喽啰倒是没问题,但是她们能找到这栋楼和楼层吗? 她绝望地看着天花板那一块凹进去的墙皮,她也不哭,甚至已经麻木。但是现在的时间真的很难熬,说是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