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里无奈地摇摇头,“维森之前说那个陈星辉是在她大学城附近当混混的,都是兄弟,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我没他那样的兄弟。”耀星面色凝重,斩钉截铁道,“我父母瞒着我在外面养着他,他要是个好人也就罢了,但他在外面为非作歹,我才不认识这个什么陈星辉。” 听了这话,柯里面色惊异:“你确定吗,而且……那还找吗?” “人还是要找。”耀星闭上双眼,“找到了就马上送警局去。” “那最近你就别找维森的茬了。”柯里无奈地起身,她刚刚面试成功,明天就要开始上班了,今天得收拾收拾,“她这段时间估计会安分很多。” “她不犯事,我找她的茬干什么?”耀星有些不满。 “哪有扎爆小朋友的气球都得挨一拳的道理呢……”柯里回头看了一眼,语气稍微严肃了一点,“你一直在对她用私刑,这不合理也不合规。这几天她应该也受刺激了,只要她不做出出格的事情,就让她安生一阵吧。” 想起自己弟弟干的一堆破烂事,耀星十分头疼,自知理亏:“行吧……” 杜鹃屋里非常安静,原本有五个人的热闹屋子,已经只剩维森和爱丽丝两个人了。 维森把衣服和背包清洗完毕,将自己重新整理一番,又吃了药,此时正疲惫地躺在床上,但她睡不着。 这些关于艾若文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她很担心自己会不会年纪轻轻就脑子不好使了,无知无觉地忘记一切,然后像个傻子一样生活,这太可怕了。 她翻了个身,脑子里尽力地想要去复刻当初痛苦回忆的一些细节,但是她真的记不起来,甚至连艾若文的脸都开始变得模糊了……这让她更加焦虑。 忽然,房间门被敲响了,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成年女性的声音。 “维森,你还好吗?” “别烦我,陈星辉,我现在很困……”维森刚准备随便说几句话应付过去,却忽然发觉有什么不对。 陈星辉今天应该骑摩托车送自己去面试的,可是为什么自己现在躺在这里? 她的面试泡汤了! 而且…… 维森摸了摸自己脸颊上的血痂,这些伤口都是从哪来的? 自己下半身的疼痛又是怎么回事? 自己为什么在这里难过来着?按理说就算面试迟到也不至于躺在床上难过成这样啊…… 太多的疑惑了。 维森慢慢地起身,打开自己的房间门。 陈星辉的手里捧着一束花瓣上带着水珠的红色的玫瑰,她的身上有一股檀木的清香。她笑盈盈地问道:“维森,我记得你很喜欢玫瑰,后院的花坛种玫瑰怎么样?” 维森疑惑地看着对方手里的那一束玫瑰。 太怪了…… “种玫瑰也行,你去后院拿给爱丽丝看看。”维森随口嘱咐一句,把陈星辉打发走了。 她的下身很痛,是撕裂的伤口,而且已经被清洗上药过,现在自己的嘴里还有一股药片的味道。维森看着床头的药膏和药瓶,察觉到自己似乎是遭遇了侵犯,可凭着自己的脾气,那个凶手不可能全身而退的,自己总该弄到什么信息才对啊。而且,这事情到底是发生在哪里,又是谁做的?这件事会不会跟送自己去面试的陈星辉有关? 可陈星辉一直是个挺好的人,她和耀星是兄妹,人品也…… 嗯?耀星还有个妹妹吗?以前怎么没听人提起过……陈星辉怎么住西区了?她是女生,按理说应该住在东区茯苓的房间附近啊…… 身上的疼痛是不会骗人的,维森打算从这个方面开始入手。 她打开了手机,当地新闻报道了一起重大的跨国人口拐卖和儿童残害案件,涉事马戏团成员因滥用药物造成幻觉死伤惨重,剩余人员被逮捕,还找到了关键证据,受害人也即将被送回他们各自的家乡。 新闻的其中一张插图是金丽丽作为证人正在接受调查的照片,就算脸上打了马赛克,维森还是能认出那曼妙的身段和身上那一串串的珠宝。 维森本来也应该去做个笔录的,不过她前段时间才因为屋子里闹鬼死了人被调查过一次,在后续事件里她的作用最多就是把想走的金丽丽送回去而已,而且看起来金丽丽也有故意隐瞒自己的事情。既然他们不来找,自己也就没必要去。 维森把新闻划走,看了一眼自己聊天窗的新消息,在柯里和罗言的聊天框里,有几段自己没印象的聊天信息。 首先是自己发过去的一个郊区定位,还有求救信息。 维森估计这就是自己当时出事的地点。 她想去调查一番,但又不确定那里是否还有人埋伏在附近,可能会很危险。 “柯里,你在那边调查出什么了吗?”维森发消息询问柯里。 “我们发现了陈星辉的腰带,但是那是一条男款的腰带。”柯里回了消息。 维森意识到了不对劲,陈星辉的性别和她身边的物件有矛盾点! 假如陈星辉是个男的……她在心里开始推演这个事件:早上陈星辉把自己带去面试,但肯定没有去面试,而是去了一个郊区。自己察觉不对向罗言和柯里发了求救信息,但还是遇害了,如果陈星辉的性别是男性,发生侵犯的动机就合理了许多……但如果陈星辉是凶手,怎么可能现在还站在自己的面前? 维森现在意识到了不对,她急需一些证据来对事件的细节进行复刻。 “维森,我的裹尸袋少了一个,你有什么头绪吗?”罗言给维森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我怎么知道!”维森正准备把这条消息发给罗言,但又意识到,当时罗言就在那片郊区附近,不可能柯里去了但罗言没有去,而且自己肯定用罗言的裹尸袋带回来了什么东西! 维森穿好拖鞋走出房间,从杜鹃屋的大门口开始往屋里走,门口的楼梯开始有了明显的新鲜血迹,然后血迹越来越明显……她沿着血迹一直走到了那处镜中回廊,那片血迹混合着手掌印在回廊门口停留了很久,留下了一大滩血迹,然后往里面爬去……再接着,一对染血的方跟皮鞋的鞋印凭空从血泊中走了出来…… 维森正准备往里走得更深,忽然几只黑色的怪异兔子冲了出来,张着尖嘴利齿,直直地扑向维森的脚踝! 维森忙不迭地后退,偏偏这个时候镜中世界的出入口又关上了。她将这几只兔子从自己的脚踝上拽下来,硬是扯下了一小块皮肉。维森疼得龇牙咧嘴,将这几只兔子往墙上狠狠扔去,但这些本该死亡的兔子却一点事都没有……它们发出了尖利的嚎叫,又一次扑了上来,用利爪划开皮肉,吃肉吮血,而且根本杀不死!无论维森怎么挣扎,耐不住这些东西数量多,这边刚拽下来一个,另一边又扑了上来。 维森只能尽量保持自己的身形处于站立位,并且紧紧地贴着出口的屏障。她不断地踢着双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脚踝从一两个血坑被挠得血肉模糊,那外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