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能对任何人说,曾经看见我赶着牛群经过。”
老头儿得到这样一份慷慨的赠送,心中高兴不已,便答应赫耳墨斯,绝不告诉别人他赶着牛群经过这里,也不会说他去了哪里。赫耳墨斯接着赶路,但刚走了没多远,就想回去试试那老头儿能不能遵守诺言。于是他先将牛群赶进树林,又让自己变成另一种样子,走回去对老头儿说:
“你告诉我,有没有见过一个赶着牛群的男孩儿经过?要是你告诉我他赶着牛群去了哪里,你就能从我这儿得到一头公牛和一头母牛。”
老头儿非常想再拥有一头公牛和一头母牛,所以没怎么犹豫,就告诉赫耳墨斯那个赶牛孩子往哪里去了。赫耳墨斯非常生气老头儿没能遵守诺,一怒之下,他就把老头儿变成了一块岩石,岩石不能说话,老头儿便永远沉默,也将永远牢记务必遵守自己的诺言。
然后赫耳墨斯再回到树林,急急地赶着牛群向前走。最后将牛群赶到了皮罗斯。赫耳墨斯拿出两头牛来献祭众神,随后及时清除了献祭留下的痕迹,再把剩下的牛赶进一个山洞。进洞时,他让牛倒退着走,这样,别人看到牛的足迹就不会认为是进洞,而是出洞了。
而现如今任谁也想不到面前这个看似天真无邪的孩子,是做出这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
“美女姐姐,你不觉得我刚刚弹得很好听吗?”赫尔墨斯笑的眉眼弯弯,人畜无害般。
“不错。”达芙妮笑道,但是她听过这世上最美妙的音乐,抛开其他不说,至少他的音乐是真的犹如天籁之音一样。随后达芙妮摇摇头,真是的,自己怎么又想起来他了。
赫尔墨斯聪明灵活,早已经在心里看透了一切,看来目前这个达芙妮和那位勒托之子有什么关系啊。想到这,赫尔墨斯明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
“美女姐姐,我再给你弹一首,这首据说是来源于凡间,讲述一对男女相爱却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在一起的曲子。”
“很遗憾,我并不感兴趣。”达芙妮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草屑就要离开。
赫尔墨斯急忙叫住她,“你能送我回家吗?”
“真不让人省心。”达芙妮语气颇有些无奈,上前将赫尔墨斯小小的身体抱起来。
……
“赫尔墨斯!你去哪了,真让我担心。”迈亚温柔美丽的脸庞透着几分焦急,在达芙妮手中接过来儿子,松了一口气,随后迈亚惊觉道,“赫尔墨斯,你怎么变得这么大了?”
赫尔墨斯毫不避讳的向母亲讲述了自己的刚刚的光荣事迹,迈亚惊得长大嘴巴。她责备赫耳墨斯说:
“你做的事有多么坏啊!为什么要偷那属于阿波罗的牛群?他一定会生气的。你明知道,阿波罗一旦发怒会造成多么可怕的后果。他的箭百发百中,难道你就不害怕吗?”
“阿波罗没什么可怕的,”赫耳墨斯对他的母亲说,“随他怎么发怒吧。要是他敢来欺侮我们,我就去洗劫他位于得尔福的神庙,还要偷光他所有的三脚供桌、金银和衣服作为报复。”
这一番硬核的说辞达芙妮微微顿了顿。
不久,阿波罗发现自己的牛群丢失了,立刻到处寻找,但是遍寻不着。后来阿波罗跟随报信鸟来到皮罗斯,但是仍然没有牛群的踪迹。在赫耳墨斯藏牛的山洞前,阿波罗看见了出洞的牛蹄印,而不是进洞的蹄印,因此没有进去。
经过长时间的搜寻无果,阿波罗最后来到迈亚的山洞。在洞中的赫耳墨斯早已听见阿波罗的脚步,赶快紧将襁褓重新裹好,躺进摇篮。
达芙妮疑惑之时,属于神明的光芒在山洞里传开,在幽暗的山洞与神明身上自带的光芒形成的强烈对比之下,达芙妮看见光照下他的俊美异常的脸庞愈加的显得惊心动魄。
只是此时他的一双蔚蓝色眼眸渗透着丝丝寒意,如冬夜寒星一般,阿波罗的眸光扫过达芙妮的时候,眼眸微眨。随后继而看向摇篮里的赫尔墨斯。
上前走上去,阿波罗满怀怒气,赫耳墨斯正悠闲地躺在摇篮里,满脸都是天真无邪的笑容。
迈亚有些惊慌失措道,“勒托之子,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指了指摇篮里的赫尔墨斯,阿波罗语气冰冷,“他,偷走了我的牛。”
迈亚汗颜,虽然知道自己儿子确实是做了那样的事但是护犊心切,还是替儿子辩解道,“不会吧?您看,他还这么小,怎么干的出来那事?”
这时阿波罗身边的圣鸟飞来,声称自己确实见到了赫尔墨斯偷走了牛群。
“哦,勒托之子,”赫耳墨斯说,“我不知道也没听别人说过你有牛,更没见过你的牛。我怎么会干这种事呢?我现在要操心的有许多别的事儿。我只关心睡觉、吃奶,以及襁褓。我发誓,我从来没见过偷你牛的贼。”
看着赫尔墨斯这个样子,阿波罗只觉得怒意涌上来,当即就要上手,赫尔墨斯急了。向达芙妮投去求救的目光。
达芙妮不为所动,牛群确实是他偷走的,即便是孩子也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赫尔墨斯灵机一动,叫道,“安利斯,小芙。”
达芙妮绿色的眼眸闪了闪,还没有反应过来。
阿波罗的手突然停下来,“安利斯?”
“安利斯,叫美女姐姐,小芙。”赫尔墨斯轻轻说完,略微紧张的看向阿波罗的神情。
达芙妮的心提了起来,赫尔墨斯!这是故意的吗?
果然阿波罗就从刚刚赫尔墨斯的事情上转移到了别的事情上。
他的声音是那样冰冷,“达芙妮?安利斯是?”
“是,”达芙妮对上他的眼眸,她没必要骗他,“我的青梅竹马。”
似乎一团火般在胸口燃烧,她不是不会为爱所动吗?为什么从她的口里,可以这么平静的说出别的男人的名字。
而说完达芙妮毫无畏惧般,观察他的表情,如果可以,她希望他能知难而退,早点放她离开。
片刻,阿波罗似乎是笑了,但那种笑容却让人感到阵阵寒意,一丝恐惧感爬上心头,达芙妮抬眸,阿波罗已经走到她的面前。手腕处一紧,眼前一道光闪过。
阿波罗和达芙妮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