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她醒来,她就发现站在最边缘上的太宰了。
祁临有时没忍住会偷瞄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但视线就不由自主地飘过去了。
敦刚刚告诉她这个人叫太宰治,她发现敦介绍太宰的时候有点卡壳。
与谢野直接拽着太宰到她旁边:“这个人和你认识得最久,有什么不明白的,问他。”
这话也确实没错,侦探社的大家虽然对她的过去大概知道一些,但还是没有太宰了解得清楚。
祁临试探着:“太宰先生?”
太宰背靠在沙发上,闭眼道:“还真是个令人怀念的称呼啊,你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叫过我了。”
她眨了眨眼,其实有点不懂为什么自己会和太宰这样的人认识了很久,但又是被与谢野医生拖着才肯过来的。
没有用敬语称呼只有两个极端的可能,要么关系很好,要么关系很不好。
结合到敦的态度,难道太宰他讨厌自己?
这么想着的祁临,连自己都没注意到身体往离太宰远的方向挪了挪。
太宰看到了她主动远离的动作:“你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吧。”
她点头。
太宰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唔,那还有点麻烦。”
祁临不清楚麻烦所指的到底是什么,以为是添麻烦的麻烦:“对不起……”
忙于工作的国木田路过,看不下去地用书敲了太宰:“太宰,祁临她现在又不记得你是谁,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太宰:“我其实很正经啊国木田君。”
因为祁临实在什么也不记得,太宰这会没主动挑起话题,她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是该主动问问过去的事吗?
刚才短暂的时间查看手机时,她发现有个人的备注是“早晚有一天是我男朋友”。
她对这个莫名在意,又打开了手机查看了下聊天记录。
祁临:“……”
原来是自己在追太宰的吗,那她的表现不是要完蛋了,这简直是负分出局的预兆!
祁临又在用余光瞄太宰了,一副想搭话又不敢搭话的样子,她也不好意思打扰其他人,只好打开了一包薯片在啃薯片。
所有人都发现了完全失忆的祁临居然不太敢跟太宰接触,这跟他们从前透露过的他们一开始就先是祁临主动要跟太宰玩的似乎不一样。
太宰:“你们怎么都用那种是不是我先不守男德的眼神看着我?”
祁临后来就光咔嚓咔嚓放空啃薯片,有种不把这一大包啃完就不罢休的趋势,仿佛把吃零食当成了工作,根本没发现这边的情况。
太宰忽然挪走了她的薯片:“祁临,你和我出来一下。”
“嗯?喔、喔好的!”走神的祁临被太宰叫回了魂,她赶紧跟了上去。
“好,正大光明翘班了!”走在河边的太宰伸了个懒腰。
太宰说为了防止被路人认出来追着跑,祁临被他戴上了帽子和太阳眼镜,跟在他一个半身的位置后边。
虽然不知道是要出来做什么,但她从来没发表过反对意见。
“你手机里是不是有很多消息,不如我来教你怎么回复吧~”太宰的语调上扬,“多注意这几个人,那个叫甘乐的是个坏家伙,你不要把你失忆的事告诉他,不然会很麻烦,他很会骗人;那个本体帽子就是个无聊的小矮人,可以不用理他……”
太宰说得她一愣一愣的,她惊讶地发现太宰连她的手机对别人的备注都一清二楚,她脱口问道:“那么,那个‘早晚一天是我男朋友’呢?”
太宰被她这个问句搞了个急刹车,她差点撞到太宰身上。祁临意识到这个问题实在是没事找事,或许不适合她这个没有记忆的情况来问。
太宰却回答了她:“……这个备注啊,祁临你不要信。”
不要信什么呢,不要信早晚有一天他会变成她男朋友,还是不要信自己是喜欢他的呢?
祁临下意识地觉得是后者,想也没想就反驳道:“你骗人。”
有一瞬间太宰会觉得祁临没有失忆,因为此刻祁临的眼神跟昨天吻他时那么像。
祁临:“不要骗我呀,太宰,我是失忆了,但一个人有没有在撒谎,我还是能勉强分辨出来的。”
于是侦探社发现两人出门回来之后气氛反而更微妙了。
与谢野:“算了,男人果然靠不住,祁临你回家休息吧。”
在确认祁临生活常识方面没有问题后,与谢野就提议让祁临回家休息。
敦:“我记得祁临在社里放有家里的备用钥匙,我送她回去吧。”
镜花:“我也一起。”
祁临摆手:“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费劲了,你们还在上班,告诉我地址我开导航走回去也可以!”
敦:“没关系,祁临的家离侦探社很近。”
祁临想了想,没有再继续坚持:“谢谢。”
“祁临你不用那么客气的,”敦在路上对她道,“我们其实已经很熟悉啦。”
镜花默默地牵起了她的手。
祁临犹豫了好多下,还是鼓起勇气试探道:“我有一个问题,太宰他……讨厌我吗?”
敦听了十分诧异,他甚至悄悄瞟了一眼太宰藏起来的方向:“太宰先生绝对没有讨厌你啊!”
祁临得到答案后没有继续往下追问。
敦看出来了她的疑虑:“虽然我也不能猜测到太宰先生的想法,但祁临你一定是他十分重要的人,我是这么觉得的。”
他们将祁临送回住处,并叮嘱道:“如果有什么异常记得联系我们!”
祁临点头。
什么都不记得,确实有点不安,她看着line上很多问她怎么了的消息都不知道如何回复。
武装侦探社已经代她向事务所请假了,所以她生病的消息不胫而走。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一一回道:“生病了,需要静养一段时间,现在状态还可以,不用担心。”
为了更像没失忆的她,她还特地从自己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