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请你喝咖啡。”
有一种成年人社交辞令是这么说的,下次有空就像空头支票,某种情况下约等于永远没空。
祁临无端又想起昨夜她一睁眼看到太宰他的眼神:“所以,对你来说,我果然学得不是很像吧?”
【“——祁临,你真的觉得,世界上会有一成不变的东西吗?”】
眼前一闪而过的是,那个少年时期的太宰。
她又伸出右手按住了太阳穴的位置,此刻终于知道为什么电视剧里失忆的人要想起什么的时候总会要捂住头。
因为拼命想抓住这些记忆碎片时,确实很费脑力。
“像或不像,”太宰的声音变得好像有些远,“这个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她答道,“我不想在这期间,有什么我之后会后悔的事情发生,总觉得你会吃我的进度条……哎哎哎,你要去哪里?”
径直走到前面的太宰:“回住处换衣服,衣服湿哒哒的太难受了。”
其实他是怕自己没忍住摸摸祁临的头发,就像昨晚上没做成的那样。
祁临:“我也要去!”
太宰:“你的发言很有问题啊祁临,我是要回去换衣服诶。”
祁临还是跟着他到了武侦的宿舍:“跟我想得差不多。”
是看不出明显个人风格的宿舍。
她左右张望,发现最有特色的居然是一个淡粉色的笔记本薄本:“这个,看起来不像是他自己的东西啊。”
不过谁说男性就不能用粉红色的物品了呢,虽然有点莫名的在意,她又把视线挪开了。
已经换好了衣服的太宰走出来,祁临发现这衣服跟换下去的一毛一样,一样的马甲衬衫,一样的沙色风衣,一样的领结。她没忍住吐槽道:“你是为了保持人设所以不能轻易更换常服类型的动画人物吗。”
“只是为了方便而已啦,” 太宰开始赶人,“好了,你该回去社里了。”
祁临:“那你呢?”
太宰:“我不回去。”
“那我也不回去了,”祁临无视了他的赶人发言,“我要听我过去的事,就那个,你的造型还比较中二时候的事。”
她比划了一下:“右眼还有绷带,西装乌漆嘛黑的时候的。”
“你想起来了?”太宰抬眼看她。
“只有一两个画面,”祁临想这段该不会是太宰的黑历史吧,想到这里她有点退缩,因为人总是不乐意回忆这种东西,“那我看看我还有谁可以问。”
只要找对人,能告诉祁临的人还是有几个的,就算在太宰的过去纸面记录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的情况下:“对了,你和那个帽子先生很熟吗?昨晚上他是不是有联系过你。”
太宰放在桌子上的手指稍稍动了,提到中也他表现得有点反常:“并没有,我跟他一点都合不来。”
太宰不想多谈中也的样子。
【“——那么像我这样眼光不好的人,是不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好男人的啊。”】
咦?
刚才的记忆是不是……
她放下了打算求助中原中也的手。
原来如此。祁临完全明白为什么她和中也的聊天频率最近下跌得那么厉害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更不能让这个时刻成为她前功尽弃的契机了。
祁临当即拍板:“我决定了,我要跟大家说我可以正常工作了。我明天再摸索一天,就回去上偶像的班。”
现代社会好就好能留下很多记录,通过这些,就算她没有记忆应付日常工作大概不是问题。
“不再趁机再带薪摸鱼一下?”太宰道,“这样就回去会有些辛苦哦。”
祁临:“我要跟以前保持一致,这样应该能更快刺激想起别的东西。”
就像她现在想起了一些碎片一样。
太宰:“都说了不用刻意和以前一样也是可以的,你还真是刻苦呢。”
“毕竟是被奈亚要走的东西,感觉时间拖得越久或许对我就越不利,”祁临浑身充满干劲,“而且,你难道就希望我把你就这样忘记吗?”
祁临根本没等太宰答这个问题:“我不要听你的回答,我好像大概摸出来你是个怎样的人了。”
她这话说得,仿佛被许多人评价的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的太宰很好懂似的。
“我还是比较喜欢你昨晚给我讲故事的那个样子,”她冲太宰比了个她在偶像活动中经常用的wink,“但如果你下次来我家的时候你能通知我一声就更好了!”
“我说不定,有点明白我喜欢你的理由了,”她笑着说出了离开太宰住处的最后一句话,“哈哈哈不如你来猜猜看,我这句话到底是不是在模仿失忆前的我吧?”
祁临现在发现失忆前她的这种性格她很是得心应手,跟太宰说得差不多,这确实应该是她选择的,适合她又能让自己舒适的方式。
她回到自己家里,拿起了自己的吉他,试着把打开的这页乐谱弹奏了一下。她本来就会这些,但上手后的肌肉记忆的熟练度很明显能感受出来。
她试着将歌词也唱了出来:
【強い人より優しい人に
比起成为一个坚强的人更希望成为一个温柔的人
なれるようになれますようにと
希望变成那样的人
想い出って何だか分かるように
我希望能够懂得什么是“回忆”】
祁临:“好像没什么问题?”
她试着录了一段传到推特上看看反应。
反响还可以,祁临还有点不习惯看到呼啦一下就能刷到这么多人的评论。
很多人都表示这两天看不到她发推她又请了病假还以为是遇到了什么危险的事真是吓死他们了。
“那么,就跟田中先生说我后天能回去好了。”
她内心做好决定,重新抱起吉他,又随心弹唱起来。
她发现自己唱到“一人とだけキスができるように(因为我希望能够只和一个人亲吻)”这句歌词时